,吓得他脸色“青葱”。
有鱼打断村民对神虔诚的歌颂,道:“不说神,有没有什么邪魅的东西。”
“邪魅的东西…”村民谈虎色变,“有妖精,蛇妖,身穿暴露的绿衫,长得极其好看,专门勾引男子入竹林去,将男人的阳气吸干。竹林里头隔三差五出现尸首,都是蛇妖干的。”
有鱼来了劲,问:“那有没有女人的尸首?”
“当然有了,都是那些为丈夫寻仇或寻夫的女子。每天太阳落山的时候,都没人敢往竹林里去。”
有鱼嗤笑,看来当地百姓的想象力并不高。除了男尸便是女尸,自然是蛇咬死的,与其说女尸是寻夫的女人惨遭蛇妖杀害,还不如说女尸是被男蛇精勾引吸干来得有趣。
“嘿,你见过蛇妖吗,穿得多漏,骚不骚?”有鱼笑得轻佻,越问越恶俗。
林稚灵脸色很难堪,瞪了有鱼一眼,出了帐营。
村民:“骚得不得了!漏得不行!”
有鱼激动得敲打桌面。“噫!你不如说哪里是遮住的。”
“我跟你说……”
有鱼接地气,村民又自来熟,一伙人三两下就打成一片。村民滔滔不绝,详述得淋漓精致、无微不至。一旁的将士听得脸红,知耻地跑了出去。留下那些跟有鱼一样的厚颜无耻之徒听得津津有味,废寝忘食,还要秉烛夜谈,把话春帐,越扯越远,越谈越污。更有甚者忙不顾撑灯,就着十五的明月冲进了竹林。
第二日有鱼更莫名其妙了,把他的邪魔歪道们关在一个大帐里,不允旁人进出,令他们将昨晚的佳话编写成书,绘画成册。
即便是林稚灵这样的位高权重也不能踏入,林稚灵趴在帐外,听得里面一派污言祟语、不堪入目——“妈的,辣眼睛!”“脸辣乎乎!”“宸王我看不下去了!”“哇,你也画得忒传神了吧!”“嚯,你更甚,老司机!”…
“郁有鱼你给我滚出来!”林稚灵怒发冲冠,朝帐子咆哮。
“等等…”里面传来有鱼的回应,竟有不舍离开的意味。
等了许久有鱼才磨磨蹭蹭地出来,林稚灵上前就是一揪耳朵,把他拖进了另一个帐子。“你什么意思?你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开妓/院的!你若给不了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信不信我杖毙他们。”
“诶诶诶,耳朵疼!”有鱼拔开林稚灵的手,揉着耳朵道,“我这叫文化渗透啊!”
他上课马马虎虎,根本不知道文化渗透的本质,但他自信他肤浅的理解已经够用了。
“你渗哪门子的透?”林稚灵最看不得浪子,朝有鱼膝盖又是一脚。
“呼呼呼!”有鱼叫苦不迭,“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跟你讲不明白!”
“好好好,就算我不够聪明,那你为什么不跟周将军谈一谈?”
“这种东西将士不能掺和,再说,我已经跟萧四谈了。”有鱼这招邪术容易反噬,他得把好这道关。说起来他也是第一次弄,凑不凑效还未可知。
“你跟他谈了什么?”
“叫他在竹林处布置陷阱。”有鱼凑近林稚灵,沾沾自喜,邀功道,“看我这回多机智,以前封淡淼抓鸟,我今天抓蛇。”
“封淡淼纵鸟是制造假象,你纵蛇是为哪般?”
有鱼半懂半懵道:“我管他?反正打起仗来,我还能往晏兵身上扔。不跟你说了,我晚上还得带销售部放蛇去。”
“销售部?”林稚灵一脸懵逼。
晚上,有鱼一袭夜衣,同一干士兵潜在晏营附近,匍匐在小山坡后。晏营戒备森严,混进去比登天还难,有鱼是深有感触的,那年被困晏营,一晚上磨了多少次牙他们都数得清清楚楚。
有鱼小声道:“诱饵?”
“在呢宸王。”
身旁传来女人细细绵绵嗲嗲的声音,有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娘们劲够足,宋辛眼光真心不错,专给他挑绿草婊赎回来。
有鱼又道:“打光师?”
“在。”
有鱼:“伴奏?”
“在!”
众人各司其职,有鱼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行动。”
最近几日有鱼才发现系统是个好东西,虽然不能满足他某些狂妄的需求,但一些小玩意还是有求必应的,而且越是基础的东西越便宜。比如打光师坛子里的磷化氢,一点声望值能换十坛。没错,就是高中课堂上话说遇到空气会自燃并能发出蓝绿色火焰的化学元素为ph的东西。简称:鬼火。
书到用时方恨少,要是他当年多读些书,造出个火箭大炮什么的也不必摸爬滚打这么多年。
伴奏掏出长笛,吹奏出来自阿三国度的颤音,断断续续,惨不忍闻,但在黑夜中又达到某种和谐的鬼祟,像来自幽冥的声音。
诱饵披头散发,脱下罩衣,里头穿得极其暴/露,轻纱环绕,像浮云遮住她曼妙的身姿。打光师打开坛子,磷化氢立即自燃,发出幽绿色的火焰。
晏军远远望见火光,又听见了笛声,三五成队冲了出去一探究竟。接着月光和鬼火,晏军大吃一惊:“是女人,穿着甚少的女人!”
诱饵早早逃开,鬼火似缠住了她,穷追不舍,映着她身上的轻纱,似幻似梦。加上她本身的恐惧和害怕,跑得跌跌撞撞,像个误入芳尘又侥幸逃脱的仙子,楚楚可怜,惹人想去扶她一把、替她裹上遮羞的外衣。
燃料烧完,诱饵消失在了竹林深处。晏军扑了个空,再没寻到那个女人。他们妄加猜测:“不会是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