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舒晋一口茶水呛了出来,忽然有一种未被苍鸾心悦的庆幸之感。
舒晋与柏通畅谈了一天,众人次日启程下山。柏通腿脚不利索,靠尉矢背着,有鱼唤田惢扶虞米糯。悬索桥一端,舒晋又止步不前。有鱼逮住这个机会,二话不说上前把舒晋打了个横抱。
舒晋吓了个半懵,等意识清醒时,有鱼已走到桥中央。舒晋恼怒得抓住有鱼的发冠就往上拔:“胡闹,宸王你放尊重点!”
有鱼有意报复他,叫他上山时尽做那些缺德事!看舒晋脸蛋气鼓鼓的,他就畅快。“我胡闹?谁胡闹在先!”
舒晋恼羞成怒,可表情异常平静。“放我下去!”
“你确定?”有鱼故意将舒晋身子放斜,让他看到百丈深渊。
有鱼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舒晋,始觉他更俊,长睫如蝴蝶剪影,唇色恰好,一派“花好月圆”,怪不得尉矢爱不释手,如果舒晋性格再好一点,他都要喜欢了。
舒晋一看峡谷脸色煞白,下意识搂紧有鱼的腰,惨叫道:“尉矢!救我!!”
尉矢背着柏通哪里顾得了他,回头看见有鱼怀抱他的人,双手一颤差点把柏通放倒,朝有鱼大骂:“臭鱼你给我安分点,不然我跟你没完!”
有鱼洋洋得意地冲尉矢抛了个媚眼:“你媳妇手感不错嘛!”说完还不忘掐一把舒晋的腰,舒晋脸都羞红了。有鱼终于领略到了尉矢报复舒晋时男人自尊得以无限膨胀的快感,凑近舒晋耳侧,痞里痞气道:“诶,你pò_chù时几岁?”
恐惧之中的人智商只剩下零,舒晋攀住有鱼的肩膀就一口咬下去。
“啊!舒晋你个疯狗!”
舒晋像只王八闭眼死咬有鱼不放,不论有鱼怎么甩都甩不开。有鱼气得一口咬回去,晃荡的悬索桥上两人滚成一团。
“救命!尉矢!”
论武力值舒晋远远低于有鱼,有鱼本不想放倒他,奈何他不配合。交手中舒晋整个上身甩出了桥外,吊着脑袋看见谷底一阵头晕目眩,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有鱼心中一万只小马奔腾:糟,玩脱了…
尉矢和虞米糯将有鱼一阵捆绑,倒吊在了树上,柏通在有鱼跟前画圈圈,不知是不是在诅咒,只有田惢还有一点“人性”,站在一旁支支吾吾,不敢作声。
他是故意吓唬舒晋的没错,可他哪知道舒晋那么虚。好在有鱼是有收获的,心底的疑惑终于得以解除——虞米糯那老头,爱舒晋!
下了沽山,三伙人分道扬镳。田惢赠给有鱼一只虎头玉佩,说以后若有什么麻烦尽管凭玉佩去找他。礼尚往来,有鱼取下自己的翡翠束发扣回赠给田惢。
行了一段日程,还有三天便能抵达黔州。已经到了晚上,有鱼一伙人寻了家酒店住下,刚上好饭席,黔府派来的人赶来禀报:“穆朗将军、封将军半月前抵达黔州,在黔府恭候宸王。”
“知道了。”有鱼无其事地吃了几口饭,唤小二道,“拿酒来。”
“好勒,客观稍等。”
小二拿来了一壶酒,殷勤地给有鱼斟满一杯。有鱼提杯要喝,被虞米糯夺走。“喝酒伤身,你多喝点汤。以后不许再喝酒。”
有鱼没有抢回,喝了一碗汤后出了酒家,令侍从不必跟来。
夜城还算热闹,来往着闲人和商贩,有点像有鱼学校后面的小吃街,一到晚上鱼龙混杂。有鱼一锭银子一掏,买了百来串烤肉,希望从这些街边小摊寻味他“年轻”时的朝气和阳光。他不想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去见他。
“客观来呀,来呀!”青楼上,娇滴滴的声音唤着有鱼。
有鱼驻足,抬头望去美女如云,风情万种,有鱼啃着肉串看愣了。
“是个呆子,嘻嘻!”一美姬窃笑,扔下一张手帕正正盖住了有鱼的脸。
有鱼撇开手帕,看到一层厚厚的胭脂粉像孜然一样洒在了他的肉串上。“来一打女人!”有鱼来劲,一枚金币抛向大门处拉客的老鸨。
老鸨颠了颠金币的重量,笑颜大开,给有鱼开了间雅房,令花魁好生伺候。有鱼怀抱着花魁,伸手往女人脸上抚去,不由得赞叹:“好个闭月羞花的女人。”
“公子,你作什么呢?”女人嫌弃有鱼一双油腻腻的手。
“有脾气,我喜欢!”有鱼取下头上金镶玉的发冠,递给怀里的女人,“喏,这我可给你了,你让我刮刮你脸上的胭脂好不好?”
女人将发冠藏进怀里,态度变客气道:“那感情好,你刮吧。”
有鱼认真刮了一块,脂粉下,女人的皮肤不再那么白皙,而像一张宣纸微微泛黄。有鱼好奇道:“我看你有十九岁了吧?”
女人略显难看,捶打了一下有鱼的胸膛:“讨厌,那有这样问女人家年龄的。”
她自称女人家,估计不再是二八芳龄。有鱼:“是不是抹了这脂粉,就能容光焕发?”
“自然了,这些脂粉可贵了。”
“那你看看我,我脸色怎样?”
女人捧住有鱼的脸,细细瞅了好一顿,支支吾吾道:“公子是不是那个不行呀?”
有鱼一僵:“这能看得出来?”
“公子脸色太白,并非冠玉,而是气虚。乍一看没觉得怎样,细一看便察公子憔悴疲惫。公子皮如凝脂…”女人刹时哑了口,惊觉有鱼不是不行那么简单,而是没有。
看女人神态,有鱼料到她猜出了什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发怒。“我赎你,你愿不愿意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