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的,看这屋子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欣喜。
而宋书瑶是在酒席过后才住了进来。
说是酒席,其实也就是简单请了交好的亲朋好友过来凑个热闹吃个饭,因为一切从简,也不需要迎亲那些事,嫁妆也早早搬进去更没什么要忙,于是早上宋书瑶就换上一身新衣裳出门和郝援朝去领结婚证。
宋书瑶上辈子就是个美人,这辈子江舒瑶的容貌跟她一样,还更年轻,但是江舒瑶的气质是青涩加甜美聪明,而宋书瑶芯子二十八岁,常年游走各地,本身要更加冷清两分,就是笑也是让人觉得不好亲近,可远观不可亵玩,大多数人见到宋书瑶都会是这种感觉,接手这具身体越久这种属于宋书瑶的气质就会越明显,故而宋书瑶更是不敢再多耽搁在家,否则其实是很容易让亲近人发现异常的。
梁厉的样貌也没有改变,五官硬朗俊逸,同样是军人,上过战场杀过人,气质要相近些,不过郝援朝出身低,十五六岁才去当兵,而梁厉父母都是军人,他是烈士遗孤,自幼生长在部队家属院,没有纨绔习性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和自信是郝援朝比不上的,眉宇间透露的也是那种从容不迫习以为常的淡定。
这样两个人走在一起,一个布拉吉一个绿军装,一个娇小一个高大,不是不夺人眼球。
那办理结婚证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对也是觉得眼前一亮,没睡饱的那点儿迷糊都瞬间不见了,嗓门都亮堂了许多。
“登记结婚吗?”
“是。”
“看着可真般配。”工作人员一边说一边看文件,也没落下工作进度,一切资料都没问题后,便照章程问了句,“双方是自愿的吗?”
“是。”梁厉毫不犹豫,目光落在宋书瑶身上,眼里的喜悦还藏着一丝紧张,脑海里莫名其妙闪过上辈子看过的新娘结婚领证时后悔啦,婚礼上跟人跑啦等奇奇怪怪的新闻,然后在宋书瑶那句‘是’里退散,心里安定下来。
最后到手的是一张薄薄的‘奖状’,梁厉爱不释手看了看便自己收藏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我拿着。”不然被宋书瑶弄丢了咋办。
宋书瑶也不管他,不过既然都领了证,自此也算是正式在这个年代安定下来,以后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宋书瑶,取而代之的是六十年代的江舒瑶。
“吃完饭后就跟爸妈说工作调换的事吧。”
宋书瑶说提前结婚是为了赶着上班时间这个理由是假的,其实她压根没想要在这里上班,在这里上班就意味着要频繁跟江家人接触,为了不暴露她躲着都来不及,怎么都不可能上赶着的,而工作分配要是这个关头放弃,那就只有一些贫困地区的工作可以选了,不说那些地方工资要低待遇要差,就是她一个女生,没根没基,去了那些地方,指不准怎么受欺负,毕竟有句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偏远地区越是贫困落后就越没王法,过三四年特殊时期一到,牛鬼蛇神她是挡不住的,所以毕业分配并没有多做改变。
但是她的工作没法做改变,郝援朝的工作能变啊,之前郝援朝就是为了原先那个江舒瑶决定留在这边当教官的,现在她不想留在这边了,自然没必要去争取那留任工作,进修完回部队也是可以的。当然这个时候反口说不留校任教要回部队江家那边肯定会闹上一闹的,本来原先就说好了的嘛。
江舒瑶不怕闹,反正闹也是要走的,不过事情峰回路转,前两天郝援朝的上头透露消息,要把他调去址城军区做师长,军令如山,这调令下来就得服从,郝援朝算是有了正经理由,是军令也是升职,不在他算计之内,可以光明正大离开了。
至于说要郝援朝转业?那不过是一时意气之话,并不是真的对军人有不满,事实上穿上军装的郝援朝帅气至极,上辈子江舒瑶看他一身军装都会惊艳几分,只是当时郝援朝是在部队为了战友跟她分手,又是出任务身亡来到这个世界,让她心里多少有些迁怒罢了。
但是如今这个情况,郝援朝待在部队其实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因为他在部队军职高,而是六七十年代,军人身份是天然的保护伞,外头再乱都很难把爪子伸到部队里来,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部队。而且现在国内情况是比较安稳的,江舒瑶并没有听过这十年有什么大战争,真有的话郝援朝职位上去了也不轻易上前线,实在不行遇到生命危险还有山林空间,总是有保障的。真要贪生怕死,这世道哪有什么是绝对稳妥的工作呢?因此,江舒瑶并没有真要郝援朝转业。
郝援朝听到江舒瑶这话却是先摇了摇头,“别急,晚两天再说。”现在说他怕是要被江家人打死。
“早两天晚两天都一样。”江舒瑶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凉凉道。
“晚两天可以说是事急从权,现在说他们得以为我是故意的,没准当天就把你拉回家。”洞房花烛夜,郝援朝不想错过。
江舒瑶睨他一眼没说话,随便他,反正这事要郝援朝说,被骂也赖不到她身上。
郝援朝见状抬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小没良心的,就见不得我好。”语气却是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