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衣房打杂,活计轻省,平常负责给各房主子送洗干净的衣裳,有时赶上主子高兴,给赏钱。
朱璃看一眼偷瞄着她的海棠,“我屋里没有粗使的丫鬟,我回了母亲,把她调到我屋里做粗使丫头。”
一般姑娘屋里有一等大丫鬟,平常颐指气使支使小丫鬟,小丫头在姑娘房中受大丫鬟的气。
管事媳妇纳闷,三姑娘相中海棠这个丫头,没提拔她,要去做末等粗使丫鬟。
管事媳妇当然知道三姑娘在夫人心里的位置,夫人因为三姑娘这几年病病歪歪的,阖府都知道的。
赔笑说;“姑娘想要谁,还不出一句话的事,夫人哪里哪还有不答应的。”
梧桐道;“一个粗使丫头,不必劳动夫人,姑娘只需派人跟少夫人说一声就行。”
倒也是,一个贱丫头,何须兴师动众。
道:“你回头跟少夫人说一声。”
管事媳妇见风使舵,对海棠说:“姑娘看上你,是你的造化,还不谢姑娘恩典。”
海棠心里有苦说不出,不能说不愿意去,再说姑娘想要她,也由不得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让姑娘看对眼了。
梧桐到大爷房中,跟少夫人回了此事。
少夫人梁氏对这等小事,没放在心上,对梧桐说:“三妹要个粗使丫鬟还特意来说一声,她房中现在大丫鬟空缺,她看上谁,跟我说。”
郭氏挑好的买了两个小丫鬟,送给女儿房中使唤。
派了个老实忠厚的梧桐,服侍女儿,三姑娘房中现在是两个贴身大丫鬟,两个粗使小丫鬟。
海棠心里再不乐意,也不敢违拗主子,二日,挎着包袱到东跨院见朱璃。
跪地上给主子叩头。
朱璃高高在上,神情冷冰冰的,“抬头。”
海棠抬起头,海棠长相清秀,长了一副好模样,可惜心肠歹毒。
前世自己待她不薄,她却背叛主子,谋害主子。
朱璃冷冷地看着她,海棠看见姑娘的目光,心里一哆嗦,自己头一次见姑娘,姑娘看她眼中的厌恶令她心惊。
姑娘冰凉的眼神,却极温柔的语气,“我不喜欢做事偷懒的人,别说我没告诉你,犯错我不留情面,你好自为之。”
对房中的梧桐几个丫鬟说:“端茶递水,膳食等不能让她染指,她只负责房中打扫粗活。
海棠叩头下去了。
朱璃对梧桐道;“盯着她。”
梧桐不解,“姑娘觉得这个海棠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我看她不是安分之人,先留着,等以后发落。”
姑娘对下人宽仁,不知为何独对海棠苛刻,海棠没入姑娘的眼,梧桐对她也不是十分喜欢。
房中的几个丫鬟看姑娘对海棠不待见,自此便都欺负她,脏话累活都让她干,海棠不服,找梧桐评理,梧桐对她没什么好感,反倒把她数落一顿。
两场秋雨过后,太阳出来,秋高气爽,尚书府里,正热热闹闹办生日宴。
三姑娘朱璃十三岁生辰,朱家本族的近亲和旁支下帖子请了,朱璃刚回京,京城的闺秀不认识别人,只请了忠勇侯府母女。
朱璃穿着一身大红袄裙,头戴珠花,打扮得粉团似的。
长辈们都有赏赐,朱璃给朱老夫人,父母叩头。
同辈兄弟姊妹人人送了礼物。
屋里的丫鬟们给主子叩头贺寿。
朱璃生日请的女眷都是本家亲戚,大家随意,不拘束。
郭氏把忠勇侯夫人让到内堂,摆了酒菜,陪着忠勇侯夫人。
薛玉姝拉着朱璃,“我要看看姐姐的闺房。”
两人现在走得近,彼此亲密,又聊得来,朱璃挽着薛玉姝去了自己的闺房。
进屋后,薛玉姝活泼地说;“姐姐上座,妹妹给姐姐拜寿。”
朱璃笑推她,“拜什么寿,都给人拜老了。”
薛玉姝到底拜了拜,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双手捧上,“这是给姐姐的寿礼。”
朱璃没有推拒,接过,“我收下了。”
礼尚往来,反正薛玉姝下月办生日宴。
朱璃打开匣子,匣子里放着一颗夜明珠。
前世朱璃尤为喜欢夜明珠,夜明珠在太阳光底下放一会,夜晚至于室内,一室清光。
这颗夜明珠价值连城。
“薛妹妹,你送我礼物太贵重了,你的寿礼姐姐都不知道送什么好了。”
“姐姐喜欢就好,我生日那天只要姐姐到了,比送什么礼物我都高兴。”
“这个容易。”
朱璃合上匣子,只得收下,盘算着怎么回礼。
薛玉姝也不见外,四处参观,背着手探头看看卧房,“姐姐的闺房布置雅致,品位不俗。”
朱璃亲自捧茶,“哪里,我的房间都是母亲布置的,我的事情,事无巨细,都是母亲一手包办。”
薛玉姝奇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