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我发誓,绝不伤你,只是疗伤。」杨瑜狠了下心将人儿从桌下拽出来。
「啊!好痛!饶了我,饶了我吧!」人儿不停的推搡著,抗拒著。
知道他会疼,也还是狠心拉了出来,抱在怀里,浓浓的血腥味道冲入脑中。再捧起人儿的脸,拨开乱发,一张惊恐万分,没了血色的脸随即映入眼中,那双眼睛没了醉人的自信,只剩下空洞的恐惧,不断的涌出泪来。
看到这些,杨瑜固守了多日的冷酷瞬间瓦解了。看看!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麽?没有人性,只是因为几句话就将那个直率豪爽天真的男人折磨成一个苟且偷生的可怜之人。
眼前是那片开满了白色小花的温泉山洼,淡淡的雾气萦绕期间,哗哗的水声是此处唯一的乐曲。脚轻轻踏在松软的土上,有种飘飘然的舒适感。顺著那条曾经往返的小径慢慢走近三口泉眼。水声更大了,已变做浪花拍打池边的大石。仔细分辨,其中夹杂著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人的声音。
透过低矮的树丛依稀看到池中有两具身体胶著的缠绕著,摩擦著。硬朗曲线近乎扭曲的彼此缠绕,粗旷呼吸近乎窒息的彼此吐呐,都显示著两人做为男人的饥渴难耐。像两只困兽般粗鲁的亲吻和揉搓,令其中被环在另一人和池边的身体不断因双腿分开抬高而显露的臀部,更紧的贴向一只巨大的yù_wàng。而那只yù_wàng的主人轻轻晃动著自己白如落雪的身体骚动著ròu_bàng挑逗摩擦於浑圆的臀瓣之间。
「妖精,你这只yín_luàn的妖精。」将ròu_bàng顶在细滑的臀瓣,男人发出渴求的低吼。
是……是杨瑜!那个埋身於情欲,不断用自己的ròu_bàng侵入另一个男人身体的人,是杨瑜。不会错,白色的长发,苍白的皮肤,修长的身形,精炼的肌肉。
为什麽?不为男色所动的他为什麽会耽溺於一个男人的身子?竟然在那个池中翻云覆雨,那个自己和他曾经戏耍过的池子。
朱传尹本悠哉徜徉於花林的轻松心情一下子变得极为变扭,极为不悦。
池中继续的传来yín_luàn的呻吟之声,尤其是那被压於石上的男人更是欲仙欲死的享受著被ròu_bàng插入的快感。如此糜烂的声音直直的冲入朱传尹的耳中,辗转刺入心中,生出陌生的浅浅疼痛。
脚下的土随著疼痛的增加而变得越来越松软,朱传尹的身子瞬间开始下陷,越陷越深……身体已被泥土渐渐淹没。不……不要……
「不……不要……」朱传尹在床上因疼痛而呻吟著,本白皙的皮肤因失血而变得苍白发软,上身虽已经包扎,却只能是简单的固定伤药,薄薄的布巾被渗出的血浸的殷红。
杨瑜倚在床边,焦急的照料著。他急的是人儿痛苦的声音,急的是还在愈合的伤口,急的是若给身体留下病患该如何是好!
他选了令伤口最快愈合的方式,却也是最痛苦的方式。药用的猛,身体的负担自然重。已经是极为小心翼翼了,但无法免去必然的疼痛。
昏迷状态的人是无法自行进水进食的,杨瑜必须嘴对嘴的为人儿灌药。每一次撬开双唇都会觉得人儿的气息无比甘甜,喂下药汁,也不忘用舌尖舔遍人儿涩涩的腔壁,与那只难得温顺的舌纠缠几分。原本真正的亲吻是如此津津有味,竟然让杨瑜忘了这是个男人!
心想著,若他一贯如此安静温和,说不定会好好的疼爱一番。
伤口越是愈合,疼痛越是剧烈。虫蛊会生出万只细虫咬食坏肉,并堵住伤口。再加上内服的补气补血,加速血液流畅的药汁,平常需要二十日的,基本可以在两日内长好。
看著人儿经受著疼痛的折磨,额头那许多的冷汗。心中简直就要懊悔至死了!他真的从未只因几句话就生出虐待之心,他只是想让他尝尝苦头。在白蛇君手中降伏的人虽没有百个,也能数出几十个江湖上响当当的名号,他都未曾用过这样毒打的方式逼供。为何自己却会将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毒打到体无完肤的程度?他只是恨,自己的苦被人儿几句话全部抹杀;他只是怨,人儿不懂他的苦衷,他家破人亡的痛苦,他孤身一人无法言表的寂寞。
难道,他希望人儿能懂?这只是一个相处了几天的人啊!
後半夜,朱传尹受伤的身体不断的发著热,高热。这让杨瑜急的不行,若不能及时把体温降下来,恐怕这条命就要不保了。
但和铃儿要来的雪莲已经用光了,如果自己再过多的与人儿有过多的身体接触,瘴气会流窜的更快,绝对不想人儿再因自己受伤了。
杨瑜是一个无法与他人共处的人,注定孤独一生,这就是白蛇君的宿命。
但持续的高温令朱传尹陷入了神志混乱的状态,时不时的说著胡话。
「娘……」
「不要,不……别打……什麽都听……」
「娘……救我……」
心如刀绞,该怎麽办!怎麽办!医术出奇的杨瑜慌张的在房内踱步。只能这样了!杨瑜忽得的站定,脱下了衣衫,只留一件单薄衬裤遮体。
天地万物,阴阳调和。有阴必有阳,阳重必阴虚。人儿如此高的体温,由伤患起,也由其体内本纯合的阴阳平衡被破坏造成的。仔细的号脉後,再次确认起初的判断。人儿是因受伤,又被用了猛药,阳气过重造成的体温居高不下。
阳重则需阴来削减。这屋里就存有一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