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著缤纷银饰的苗族少女快乐的跃入杨瑜的怀里,撒娇道:「小瑜哥哥~铃儿终於找到你了!」
「死鱼哥哥,你该死的终於回来了!」一个怪强怪调的声音愣愣的打断了美丽的女声。
「小瑜哥哥,他是谁?嘴巴好坏!尽说些讨厌的话!定是你押的坏人,点了穴不让他跑掉!」
「死鱼哥哥,你总算回来了,下次麻烦你点个可以翻身的穴好不?免得我直挺挺几个时辰,还要应对这位小公主的大嘴巴!」声音来自床上,显然肉票醒了。
杨瑜上前为肉票解了穴,坐在桌前喝著茶:「这茶是铃儿泡的吧,这次记得放玉浆子了?」
「有放!有放!小瑜哥哥最爱玉浆子。」少女不管不问坐在杨瑜的膝上。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是做了夫妻,还是做了野鸳鸯?抱一起不怕闲话吗?」朱传尹嘲讽道,一起身就看到这种让胸口憋闷的场景!
「按你们汉人所讲,我和小瑜哥哥确实是夫妻。」少女说罢就在杨瑜的颈子上大大的亲了一口。
「铃儿,别闹!」这麽多年,杨瑜还是无法习惯苗疆女子这种大胆的求爱方式,轻轻推搡著,将小美人放在桌上。
「你……你这个不知耻的女娃!这是下流的献媚。」朱传尹挺著躺硬了的腰背,指著少女教训。如此不知礼数的行为,简直就是视lún_lǐ纲常为无物!这次回去就招礼部的人草拟个法令,随便亲人的女子一律处死!
「小瑜哥哥,把他杀了吧。」少女摆出不懈争辩的样子,似乎对这个衣衫不整,样子凌乱的人没了任何兴趣。
「你这个女娃,刚才还和我问东问西,打探你那个死鱼哥哥,你这叫赤裸裸的利用!」朱传尹心里变扭,很变扭,为什麽眼睁睁看著女娃欺负自己,那人却还不闻不问。
「你才是赤裸裸……」女娃搞怪的指著站在床边的人。只穿了件纱衣,虽说纱衣质地极好,但大敞四开,无限风景已经被看光了。
「你!」朱传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转身整理著纱衣,慌张的找衣服。
杨瑜看了这般的情景,也暗自低头,不去看一天前还在自己怀里呻吟扭捏的身子。只是见他一时找不到衣服,将自己帮他洗好的衣服顺手递了过去。没想到肉票接了衣服,一掌拍开他的手,随口送了句:「滚,无耻小人!」
此话一出,杨瑜心中似是被刀忽然划了一下,生气的抓了那人手臂,却立即放开。他不可以碰他,不然他还要经历昨日那般痛苦。
这话本来只是一时气急,出口後,朱传尹又後悔了。见杨瑜拉了自己的手臂,原以为会再说点什麽,没想刚碰到就马上放了手。朱传尹心里一沈,其实自己并不恨他。
少女也略感气氛不对,忙拉了杨瑜的手示意要他离朱传尹远点。
「铃儿,你可带雪莲了?」杨瑜回到座位坐下,拉了少女在身前。
「带了!母後这次特别提醒铃儿带的,而且还带了两只!」
「那好,这样我才放心。」
一旁的朱传尹闷闷的穿著衣服,听得那女娃说了句母後,难道真是大理的小公主?可杨瑜和少女亲切的对话更是刺的他耳朵生疼,所以他必须打断他们的话:「你真是大理的小公主?」
「我是!」
「她是!」
对面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後相视而笑,笑得灿烂,笑的神爽,笑的默契。本一幅郎才女貌的图画在朱传尹看来却是刺眼的疼痛,那个男人从未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怡然自得的笑容。只因为是绑架犯和肉票的关系?是狼与羊的关系。
「我出去走走。你们慢慢叙旧。」看清了自己在戏中的角色,不免自嘲起来,真的以为三天能抵上人家几年的相好?心里想著,朱传尹赌气的放下话欲出门。
「你去哪里?夜深了,这是城外怎比得灯火通明的扬州城。过来吃些东西,就睡吧。」杨瑜将从城里带来的食物放在桌上,示意朱传尹来吃饭。
「不吃!这种东西我不吃!」情绪低落的肉票耍起了天子脾气。
「真不吃?」
「说不吃就不吃。我要出去转转。」
「这地方连个灯都没有,你打算转悠到哪里去?坐下吃饭!」杨瑜拍了下桌子,命令著。因铃儿到来而愉悦的心情又被这家夥搞坏了。为什麽这个家夥总是有在一盏茶的功夫里让自己变扭的本事呢?
「小瑜哥哥,让这厮走吧。反正有他在我们还要浪费力气,浪费粮食!」已经抓起肉包子吃上的少女说著自己的打算。
这话说的及时,本要闯出去的朱传尹又一屁股坐回桌前:「我偏不走,看你们这对狗男女怎麽鬼混!」
啪!一声闷响,杨瑜一掌拍散只椅子:「什麽狗男女!再说就割了你舌头。吃饭,睡觉!」杨瑜彻底因这句话又变回那个冷冰冰、不言不语的人了。
这一夜,是如此安排睡觉位置的。铃儿和杨瑜睡床上,朱传尹睡地上。
因杨瑜再次施威,担心自己身体健康和安全的人,没敢再发话,却落得如此下场!虽躺在舒服的毛皮上,也觉得心有极大的愤怒,极大的委屈。白冠自怀里探出个头,用信子舔著朱传尹的颈子,适才三人吵架时,白冠一直是盘在他脚踝的,待躺下了才爬上。似是知道人儿苦闷的心情般,白冠用滑滑的身子在朱传尹腹间游移著,仿佛在安慰这个临时主人。
朱传尹久久无法入睡,烦心的事儿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