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夏爸爸放下平板,带着意外和惊喜问道。
妹妹一家虽然住在离虞城不远的甬城,开车也不过二个多小时的路程,可是她们很少回来,除非家里有大事发生。
“二哥受伤这么久,我们也没有过来,心里一直不安。现在小娴放假了,我们就请了一天假,一家人一起过来看看。”陈绍峰笑容满面地解释道。
“自家人客气什么?工作要紧。”夏爸爸听他们说是请假来看自己,嘴里埋怨道。
心里却很高兴,妹妹出嫁前,兄妹感情很好,有事经常跟自己商量。可惜嫁出去后,跟自己的联系就少了,平时就过年回来一趟,也是一大帮亲戚坐在一起,聊一会儿天,很少单独聊聊家常了。
“二哥,你的腿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夏建华站夏爸爸旁边,忧心地问。
“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才过去十多天,哪有这么快——”夏爸爸因为妹妹在身边,心情难得地豁达起来,他爽朗地笑了笑,“你们不用担心,过年的时候,应该可以拆石膏了。”
“哦。”夏建华点点头,又问:“二嫂和阳阳呢?”
“在后院菜地里,你去屋后叫一声,他们就听到了。”夏爸爸说道。
“我去叫。”陈若娴跟爸妈进来后,一直没有做声,只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看夏久胜种下的果树我那株漂亮的藤本蔷薇,此刻听夏爸爸这样说,连忙往后院跑去。
“都这么大了,还毛毛糙糙的,像个孩子一样。”夏建华瞪了女儿的背影一眼,叹了一口气。
“城里的孩子都这样吧,吃的苦少,长不大。”夏爸爸是知道的,妹妹从小教女儿钢琴,把她的名字也取作若娴,就是想把她培养成淑女,但是人的性格,往往是天生的,勉强去改变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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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久胜和夏妈妈正在一块空地上,把菜秧种上,远远听到有人在叫:“二舅妈,二舅妈——”
“怎么像是若娴的声音?难道是你姑姑一家来了?”夏妈妈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如果真是他们来了,那就得回去了。
“可能是吧。”夏久胜也站了起来,家里来客人了,作为主人,总不能不管不顾地继续种菜吧!
走出大棚,果然看到外甥女站在屋后,一边向他们挥手,一边直着嗓子叫他们。
“若娴来了啊!”夏妈妈笑着迎上去。
即使是亲如一家,也会分高低贵贱,妹夫是当官的,每次回来,总被他们这边的亲戚簇拥着,奉承着,夏妈妈也习惯了这样对妹夫一家人,看到外甥女,也是客客气气地。
“是啊!我们一家都来了。”陈若娴今天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她挽着夏妈妈的手臂,亲热地说。
来之前,就被妈妈叮嘱过,这次来二舅家,要收起娇小姐脾气,好好跟表哥一家相处。她又不是傻瓜,怎么会不明白妈妈的意思?昨天爸爸跟妈妈瞒着她,偷偷商量的事,她都听到了。
陈若娴扫了表哥一眼,表哥身上的穿着很普通,这件薄羽绒服,估计也就三百多块钱,真奇怪了,他这样的农村人,居然会跟赵择中成为好朋友?
“今天又不是星期天,你爸爸妈妈是请假来的啊?”夏妈妈记得今天才周四,安安还没有放假,她们怎么有空过来了?
“是啊。”陈若娴很会来事的笑道。“听我爸说,二舅刚出事那天,他就打算过来,可惜有个会要开,请不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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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关于赵择中的消息兴奋了两天,因为赵家没有人站出来洗地,李家也没有人应声,而报料者又拿不出新的剧情,于是一场闹剧变成了独脚戏,看客的兴趣也就淡了,最后不了了之。
孟彦站在他父亲孟修书跟前,脸色灰白一片。
这件事原本是孟修书策划出来的,目的很简单,是想给新主子一个见面礼,顺便向赵家报一箭之仇。
孟修书自从再婚后,失去了赵家的支持,在银行系统的地位一落千丈,原来还必须小心照顾他情绪的上司,开始反攻倒算,不断找他的碴,而同事更是冷言冷语,时不时地挤兑他。
这也怪他以前太傲气,娶了赵明娴之后,总觉得自己底气很足,不管是上司还是下属,他全不放在眼里。
现在没了后台,他的情商又没有办法让他改变现状,他在银行的地位,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就从一间分行的副行长,降为一名普通的客户经理。
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跌落到最底层,他忍受不了这个屈辱,于是从银行辞职,下海经商。
可是他的情商,注定了做生意也无法成功,虽然赵明娴离开时,给他留下了几百万家财,可是他不懂理财,又不善经营,很快就把积蓄败光了。
最后还是弟弟收留了他,他弟弟孟修易在哥哥成为赵家女婿之后,下海经商,慢慢积累了一些资源。
孟修易可比他哥哥有心机多了,随哥哥去过赵家几次,他并没有在外面明着打赵家的牌子,却处处以赵家亲戚暗示生意伙伴,在生意场混得风生水起,同行都会给一些脸面。
在哥哥跟赵家断了往来后,他又马上投向了赵家的对头孙家,孙家对投靠过来的商人向来来者不拒,只要他们能给孙家带来好处。
这次换届前,孙家在赵家和李家的围堵下,节节败退,很可能会在明年的两会上颗粒无收,于是孙家家主想到了孟修书兄弟。
有时候,强大的敌人外面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