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的对父母说。
“既然还有钱在家里养这么个和智障没什么区别家伙,那为什么不多给我点生活费?”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马兰彻底被楚兆这副模样所震惊了,他印象里的乖儿子……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强烈的失落和反差短期内加剧了马兰的心中的烦躁,并滋生出了一种奇怪的念头。
这一切都怪楚蓝,怪这个小时候克死了妈长大克死了爸,现在又把霉运带到他们家来的扫把星!
所以说,罪恶的种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投下,又是为什么会发芽,为什么会茁壮成长的呢?
马兰不知道也不明白这一切,她只知道当自己狠狠的惩罚了这个扫把星智障之后,心里会舒服一些。
这种恶意就像毒物一样蔓延,不仅越发严重还像是有了传染力一样,逐渐扩散到整个家里,楚止敬也开始会在心情极为不好的时候动手打楚蓝,最后甚至连不常回家的楚兆也参与到了这场无人知晓的虐待中。
然后渐渐的,马兰一家人不仅仅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对楚蓝施行所谓的‘惩罚’,他们就像是上瘾了一样用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对楚蓝动手,最后甚至连所谓的借口都不屑寻找。
马兰知道这是不正常的,但是却又无法停止这样的行为。
直到有一天这种不正常的日常发生了一丝变化,她隐约记得楚刑风的忌日快到了。
楚刑风有个非常要好的下属总会来探望楚蓝,但是在马兰一家人刻意的疏远后,那个叫做陆少英的警察也逐渐来的少了。
所以比起往年的忌日,他们对楚蓝少了些戒备,或者说……马兰刻意的让自己不去注意楚蓝的行为。
然后,楚蓝跑了。
说实话马兰在发现楚蓝不见了的时候心里猛地松了口气,有点如释负重的意味。但没想到到自己早已参加工作,鲜少回家的儿子突然回来了,并且一回来就逼问她楚蓝的去向。
然后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发了一顿疯之后,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马兰心惊的同时却莫名对楚蓝多了份怨恨,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楚蓝,楚蓝将霉运带到了他们家,让他的儿子倒了霉,让他们也不得安生。
她不想去找那个智障似的扫把星,却也因为儿子的债务而不得不去寻找。
后来马兰找到了,和楚止敬一起。可他们并没有成功的带楚蓝回来,反而被一个陌生青年吓得回了家。
更让人意外的是只是一个医院到家的功夫,自己儿子的债务居然说没有就没有了。
马兰隐约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天上有时候确实会掉馅饼,但这馅饼有毒没毒谁也不知道。但既然自己儿子的债务已经换上了,他们也就解了燃眉之急。
只要以后——以后不再发生同样的事情,那她们一家就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平平……安安……
但让马兰没想到的是,这最简单的四个字居然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瞬间就被现实碾压的粉碎。
当看到几周没见的楚兆一脸惨白的回到家时,马兰就有了不详的预感。
楚兆强撑着笑容先是一副孝子的模样问自己最近过的好不好,打了一会太极之后才问自己,上次帮他还债的那个大人物还能不能联系到。
大人物?哪里有什么大人物?有的只是一个可怕的陌生男人!
马兰性质这一切真相,却没有直接告诉楚兆,而是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楚兆猛地跪在了地上,天塌了一样抱着马兰的腿,满是恐惧和不安的说。
“妈!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欠了高利贷!他们明天就要来收账了!除了那位大人物之外没人能就得了我啊!”
马兰颤抖的安慰着楚兆,问他到底欠了多少钱。楚兆犹豫了一会后,颤抖的报出一个数字。
听到楚兆说出的数字的瞬间,马兰眼前黑了一下。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别说是全部了,就是个零头也足够让他们全家这一辈子都背着换不清的债。
马兰的心瞬间被对未来的绝望和对儿子的失望所淹没,她抬起手狠狠打了楚兆一个响亮的巴掌,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打他。
“你这个没出息的!我上次和你说的什么!你全当耳边风了是吧!?什么狗屁大人物根本没这种东西!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你叫我跟你爸爸怎么办!!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挨了打的楚兆在片刻的怔愣后忽的站起身,脸上那副孝子的和善以及对高利贷的惧怕早已没了影。楚兆一双鬣狗的一样的眼睛吐露着愤怒的凶光,他一把拽起还在哭骂的马兰的胳膊将她推倒后,抬脚狠狠的踹了出去。
倒下去的马兰身上挨了楚兆一脚,身子猛地撞上了客厅的玻璃茶几,哗啦一声巨响后,玻璃炸了一点,而马兰也在冲撞的疼痛和精神的打击中晕了过去。
再醒来,挣扎起身,寻找……
入眼的,便是被打的几乎半死的老伴,以及疯狂的楚兆。
马兰迷茫的向后退了一步,脚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冰凉而锋利的东西。低头看去,正是一把她经常和果盘一起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水果刀。
大概是玻璃茶几在碎的时候蹦出来落在卧室门口的吧?
马兰忽然之间混乱的心神变得异常冷静,她弯下腰缓缓捡起自己时常用来削皮切水果的小刀,然后紧紧握住刀柄。
脑海种不知为何,忽然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