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妨碍圣女之前停了下来。
白轩弥目光闪动,咬牙道:“难怪上回在街上我要杀她时兄长如此阻拦,原来她早是你的人了。”
我胜券已然在握,看着他这般垂死挣扎的模样便觉有趣,主动解说道:“她是我新立的圣女,是咱们魔教十大长老之首、滇西蛊王黎园客之女。你以为我这些日子在外无所事事么?我心中却是无一刻忘了魔教即将迎来的惨祸,你既是我亲弟弟,我做兄长得怎么忍心看着你送死呢?”
“魔教圣女!”他双眼一眯,厉声喊道:“魔教圣女没有不让主角拉进后宫的,她就是我侄儿的亲娘对不对……”
黎桃儿脸色一变,手上铃声暂停,人已冲着白轩弥冲了上去,十指尖尖,里头不晓得藏了什么东西。我头也不回地挥手喝道:“桃儿,先应付那些人,他现在是当红写手,一本书卖好几两银子呢!”
我就知道这个圣女看在银子份上什么都能不管,她脚步一顿,手里铃声顿时重新响起,只是一双妙目已闪着绿光盯住了白轩弥。
我这个弟弟也不是省事的,望向黎桃儿的眼中一片杀机,身子微动便是一片暗器撒出。我不再和他废话,伸手从腰间抽出长剑,光圈连闪,便将暗器全数收入圈内,化作一片银雨落在二人当中。
白轩弥身边一个相貌狰狞的魔使立时冲向了我,却被一旁的罗越挡了下来,随即又有魔使对上次弟冲上来的冷归尘、和崮等人。到底他的人少,我的人多,战势渐渐向一面倒去。
我与他周旋良久,仗着和正经boss秋岚绪学来的武功,倒也一直不落下风。眼看着厅内再没有他的人站着,白轩弥忽然收住剑势,向我轻蔑一笑:“兄长,你以为夺了我的权便能保住魔教?到了出场那日,作者看不过眼把你写死了,魔教不也是照样覆亡?我是写手我知道,咱们这些出场人物生死全在作者笔下,你就算费尽心力,到头来也抵不过作者的意图。”
反抗作者的结果我自然是比你清楚得多……可我到底浮云过两段剧情,就不信没有第三段。
我苦心孤诣要保他一命,他若再不领情,我只好把他手脚打断,将来叫他口述,找弟子把这本书的下文记录下来了。
我将剑横在胸前,冷冷打量厅中情势,忽然想起了那个曾受他宠爱的百里搜魂闻少名。当时客栈外就有魔教人在,白轩弥不会不救他,此人现在却没出现在这里……
“闻少名现在何处?”我儿子现在放在黎园客那儿,虽然不该出什么问题,可我对自己的运气实在不敢抱任何希望。万一儿子落在了姓白的手里,那就真是再无翻盘余地了。
他愣了一下,微蹙眉头反问道:“不是早就杀了么?”
“你没派人救他?”我讶然不已,若是我的手下,便是叫人凭白伤了我也不许,何况是杀了。他倒坦坦荡荡就认了下来:“兄长你不知道我的人设就是兄控?兄长看不惯的人,弟弟自然不会留着。”
兄控……真是个好设定,但是他人设头一行不是残忍冷酷心狠手辣醉心权势六亲不认么?跟我的人设一个字不差,所以我记得牢牢的……这种性格才应该是主流吧?兄控之类为了虐小受随便设定的多余属性,在本性面前应该不堪一击才对。
我正自沉吟,他已将剑扔到了地上,张着双手以示降意:“兄长现下是要杀了我还是怎样?”
黎桃儿立时走上来献殷勤:“教主何不下个蛊在他身上,以后牵制此人更为方便。”
他们黎家的蛊大部分都是搞对象用的,少数我指导出来有用的东西也不便用在亲弟弟身上,还是别给我自己找麻烦了。我挥手叫她退下,吩咐冷归尘自刑堂中拿了一副外附精钢的牛皮手铐替白轩弥带上,他也毫不反抗,只叹了一句:“这可不方便写文了,答应兄长的那套手抄本怕也难写完了。”
我只作不闻,吩咐冷归尘亲自押解他到我院中居处,又命罗越、和崮二人贴身监押侍候。夜色将明,魔教事务又能重归正轨,除了娘和弟弟,我还有更多事要处理,却是没有轻松的时间了。
转天一早我便召开魔教大会。正在重新编定职份、安排弟子之时,大门忽地从外头被人推开,一名身裹雪色大氅的妖艳女子便袅袅而入。我正想吩咐人将她逐出,脑中却忽然升起一个想法,顿时僵在座上无法动弹。
那女子大氅本牢牢裹住身形,此时前襟倏然一分,便露出了环在臂中的当中一个小小锦缎襁褓。我心中一颤,立时站起身来向她走去,未到那女子面前便撩袍跪了下去,哑声叫道:“请母亲安。”
那女子挑起精致的柳眼眉,目光在我脸上冷冷画了一圈:“你就是我儿百里封疆?这孩子是谁生的?”
我顿时面如火烧,将头垂得越低:“娘,此事何须当着下人……”我只觉身上被一股柔和力道稳稳扶起,转眼已是和母亲当面相对。在她洞察一切的目光之下再无可遮掩,只得叹了口气,将人全数遣下,这才无奈答道:“儿子无能……”
母亲面含薄怒,抱着纵横的手却是轻柔稳定,声音之中更是有股说不出的哀怨:“你不是无能,你……果然是你爹的儿子,和你爹品味这样相似。”
我爹的品味……我脑中不禁浮现出他棺中的那篇文,竟是打了个寒噤,立时抓着我娘的衣襟辩解道:“娘,我和我爹品味全然不似……”
她在我手上拍了一把,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