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了敲,殷展笑容满面叫他们去吃饭。他冷哼一声便要拒绝,却见某人颠颠地就跑了过去。
凌矛:“……”
凌矛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站了两秒钟,终究担心唐攸被骗,便冷着一张脸跟随他们走到桌前坐下,啃了块久违的排骨,顿时忘了唐攸的事,直到吃饱了瞥见殷展去厨房盛汤,才低声教育唐攸:“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能被他的美食诱-惑。”
唐攸问:“……你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能有什么不对?”凌矛冷哼,“总之你一会儿就给我搬回去,不然再被骗成上次那样,我真不管你了。”
唐攸说:“他不会骗我的。”
凌矛盯着他:“想想上次,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唐攸:“……”
殷展端着两碗汤出来,递给唐攸一碗,坐下看着凌矛,笑道:“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提了。”
凌矛转回视线,冷静说:“我觉得去城市太莽撞,如果钱花没了,我们也就离死不远了。”
“这多好办啊,”殷展一脸淡定,“实在不行就要饭,那么多人等着做好事加一两分呢,你还愁要不到饭么?要一路也就要回来了。”
凌矛:“………………”
你听听,他竟然让咱们要饭,这样你还信他?凌矛霍然瞪向唐攸。而唐攸早已习惯他哥这种调调,低头乖乖喝汤,喝得一脸满足。凌矛简直痛心疾首,起身也去盛了碗汤,冷酷地拿着小木勺一勺勺地喝。
“所以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你怕什么?”殷展笑着给他分析,“成功从法阵里出去的那几个人,有的进来四-五年就完成了试炼,这说明不是在里面待的越久,就越有钱,就村子里发的那几条办法,一年能破百已经算很不错的了,在有限的生命里想要得到9998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凌矛终于肯将目光从汤上移开,看向了他:“那你的意思是?”
“我猜这里肯定有别的办法得分,像吟诗讲笑话之类的不过是法则的一点小爱好,”殷展说,“站得高了,得到的资源才会多,新手村里的资源永远是这一点,我们必须走。”
凌矛陷入沉思,一时没接话。
殷家瞥见唐攸喝完了,便将他的碗与自己的摞在一起,笑眯眯地往凌矛面前一推,吩咐他去洗碗,后者于是维持着思考的样子,端着去了厨房。
凌矛过了很久才出来,同意了殷展的提议,决定去试一试,就算没碰见机遇,他们还能回村里重新开始,总比一直待在这里强。几人便定好明早出发,凌矛见唐攸在专心喂兔子,想到他也就只和小白脸睡一晚了,便没再叫他搬回去,独自回到了木屋。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几人吃了早饭,最后确认一遍行李便准备出发。凌矛出门,抬眼就见隔壁停着一辆马车,不由得上前:“哪弄的?”
“买的。”殷展轻描淡写说,把唐攸的行李搬上去,示意凌矛也上去。
凌矛一愣:“买的?”
殷展挑眉:“不然呢?谁还能白送我?”
从这里到中心城太远,与其一路打车,倒不如直接买一辆,何况他也不确定到达中心城后就一定会在那里停留,兴许还有可能转去别处,有辆车会方便点。
凌矛粗略算了算他的花钱速度,顿时震惊,心想这已经不叫大手大脚了,这简直就是找死……对了,他怎么还没死?
他问道:“你现在还有多少分?”
殷展说:“不到二百吧。”
“……”凌矛猝不及防,“啥?”
他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唐攸,紧接着意识到他走之前殷展和唐攸的分全加在一起才一百多,尤其现在还买了马车,所以应该是这十天内新赚的。
“别往他身上瞅,我可没找他要,”殷展懒洋洋地吩咐,“上来,我们去退房。”
凌矛坐上马车,静默一会儿,低声问唐攸:“他怎么赚的?”
“唱歌,唱一首20分。”唐攸说。没办法,法则和他哥的审美实在太接近,他哥基本不需要费工夫,偶尔想起来哼两首,身体便“噌噌”地冒光。
凌矛:“……”
从新手村出去,最近的是一座小镇,殷展简单转了一圈,在最热闹的饭店里吃了顿饭,便知道没什么可停留的,于是继续出发。
凌矛原本对殷展有些防备,可很快发现这人很强大,懂的东西也多,尤其还有神奇地得分技能,因此不太可能是骗子,他这么想的时候,又察觉殷展和唐攸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要好,甚至有某种默契在里面,像是认识了许久似的。
他诧异不已,这天便找机会问了问唐攸:“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嗯?”唐攸看着他,“没有啊。”
凌矛沉默几秒:“其实我最近觉得他人还行,你如果愿意跟他,我不会反对。”
唐攸说:“……真没有。”
凌矛不置可否嗯了声,忽然又问:“他为什么叫你唐唐?”
“唐唐好听,”唐攸认真地看着他,“对吧?”
“还行,”凌矛瞥一眼他手上的兔子,“什么时候宰了?”
“为什么要宰?”唐攸抱牢怀里圆滚滚的兔子,告诉他这是他哥抓来当宠物养的。凌矛再次沉默,他本以为是抓来吃的,还想过不少次殷展会何时宰它,他见唐攸正望着他,应了声,随口问:“取名了么?叫什么名字?”
唐攸眨眨眼,谨慎地将他哥后来新改的名字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