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霍州一扫众人道,“还有一事……抓了三个细作,你们看看该如何处置?”
说着,有三人被押了进来,两人牧民打扮,一人穿着肃军士兵的衣服。
“这两人出营后,乔装成牧民,去了匈奴的营地,应是通风报信的,从敌营出来的路上被我们的人抓了。”孙长丰在霍州的示意下开口,而后看向士兵打扮的一人又道,“这人在出征前一个时辰出营,还没来得及换装,就被抓了,身上搜出来了通敌信件。”
说着孙长丰将信件交给众人传阅。信上详细写明出征前一个时辰,第三次战前会议时最终的出兵部署。
“说!你们受何人指使?”左将军大步上前怒道。
那三人低着头并不说话。
“卫将军,我怎么记得这人是出自你麾下啊……”右将军拉着没来得及换装的那人的衣领对着萧清说道。
“我麾下十万余人,哪能一个一个都记得住,不知何时混进来的细作也要问我吗?”霍清见没有证据,又仗着自己是兵部尚书的儿子,觉得霍州等人不能将自己如何。
“哦?你的意思是此事与你无关?”肃陵渊挑眉问道。
“与我无关。”斩钉截铁。
“卫将军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暂时卸下将军一职,待查清事实真相再说,如何?”肃陵渊看向霍州。
“好……来人……将这三人拖出去斩了。”霍州下令斩了细作,随后看向霍清,“带卫将军回帐,不得擅自外出。”随后萧清就被带回了自己的营帐,禁止与任何人接触。
逃回草原深处,得到喘息的海山此时正在自己的帐篷里大发雷霆。
“说好四十万兵马只需做做样子,引得肃朝皇帝出兵……”说话间打翻了茶桌,“上次是粮草被烧,这次又两次都给了假消息,那萧清是不是故意为之,哼!”
“可汗,依我看肃国人都信不过,我定要宰了那萧清,为兄弟们报仇!” 拉克申也愤怒的说道。
“没错,可汗,让我去把那萧清抓回来!” 扎那也不甘示弱。
拉克申和扎那是海山手下两员猛将,对海山忠心耿耿,也十分骁勇善战,此役也是两人手下的兵马折损最多。
“慢着……”海山思忖片刻道,“莫要坏了咱们与肃国大皇子签订的合约……那萧清怎么说也是大皇子的人。”
海山冷静下来,觉得贸然杀了萧清有些不妥,但又实在忍不下这口恶气,“扎那,你带人去肃军军营一探,看看那萧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办法跟他联络上。”说着把自己的令牌扔了过去,“还有,有机会的话,活捉霍州和肃陵渊。”
“是,可汗。”说完,扎那带着十人,策马向肃军军营方向奔去。
☆、失踪
远远看见萧墨函等在帐前,肃陵渊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人前,拉着人入帐后,便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吻上了微凉的唇。
深吻过后,努力平复着呼吸,轻轻抚着怀中人的背脊,轻声说道,“可是担心我?”,语气带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宠溺。
“可有受伤?一切都还顺利?”萧墨函面色微红,轻轻挣脱怀抱,手在肃陵渊身体上下摸索检查,发现人真的毫发无损才长舒口气。
“真没事,是不是一天都不曾好好用膳?都瘦了。”心疼。
“一天不吃哪里就能瘦了。”萧墨函嗤笑,“你也没吃吧,陪我一起用点。”边说着边拉着肃陵渊在桌前坐下,顺手布菜。
知道是怕自己饿着,肃陵渊只觉心底一片柔软,像个大孩子一般,老老实实的看着萧墨函帮自己布好菜,才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萧墨函确实担心得一天没有吃饭,这时看见人平安的回来了,也觉得饿了,两人相对而坐,虽不曾言语,只是静静的用膳,气氛却十分温馨甜蜜。
用完膳,一夜未眠又经过一场大战消耗不少体力的肃陵渊只觉十分疲乏。用热水洗完澡后,便抱着昨夜同样因为惴惴不安不曾安眠的萧墨函沉沉的睡去。
夜幕笼罩下的肃军军营显得格外安静,刚打完一场胜仗的士兵们,此时也睡得格外香甜。谁也没有察觉有几个身影偷偷潜入了营地。
扎那带着三人在营地里摸索,在一处重兵把守的营帐外停下。
难道……是霍州的帐篷?
隐了身形,避开守卫,偷偷溜进帐篷。
“谁?”床上的人小声的问道。
“不是霍州?”听声音分明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扎那刚想拔刀。
“海山的人?”
“你是……萧清?”扎那试探的问道。
“正是。”因看不清来人样貌,怕是圈套,萧清还有些怀疑来人的身份,“你是?”
“扎那。”说着拿出海山的令牌递给萧清。
看到令牌无误,萧清这才放下心来,急切的说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他们现在已经怀疑我了,千万别……” 还没等萧清把话说完,突然从营帐外冲进来近二十名士兵。
扎那见形势不妙,提刀向其中一人砍去,那人侧身一躲,回手一挡,被逼得退后几步。虽然扎那十分勇猛,这几人单打独斗都不是他的对手,但眼下十多人将他重重包围,只觉渐渐有些吃力。那边萧清已被制服,自己的手下也一死一伤,扎那暗道不好,也就不再硬抗,找准间歇,向营帐外逃了出去。
“不必追了。外面有人把守。”肃陵渊大喝一声,从帐外走了进来。
“你们!?”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