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何沧海见萧墨函一幅小厮打扮,很是疑惑。
“我……我随王爷来……”萧墨函微微有些脸红,粗布短衣丝毫遮掩不住他昳丽的风采。
何沧海看得有些发愣,缓过神来,恍然大悟道,“是王妃让王爷带墨函多长长见识的吧?掩饰身份也是应当……只是,战场刀枪无眼,墨函定要加倍小心才是。”
萧墨函见何沧海误会也不解释,点头,“恩,墨函知晓。沧海兄有事也尽管来找墨函……”
“好。”
告别何沧海,萧墨函不敢再多停留,直接回了营帐,此时肃陵渊已经回来,正准备除去护具。
萧墨函快步上前帮着肃陵渊将护具褪下,而后从后面抱住,“陵渊……你回来了……”
“恩……怎么了?”
“没事……就想抱抱你……”其实萧墨函被刚才发生的事吓得不轻,看见肃陵渊时只想紧紧抱着他寻求安慰,但是出征在即,为了不给肃陵渊再增烦心的事,只能将委屈压在心底。
只是萧墨函不知道,今日没把这件事说出来,没把那个火头兵找出来,在日后差点给他带来无法挽回的伤害。
第二日,大军开拔,出征西北。
士兵们都整齐有序的收拾着行装,萧墨函也不例外,仔仔细细的装点着肃陵渊与他的用品,虽然出征在外也不能过于讲究,但肃陵渊毕竟是王爷,该带的什物一样也不能落下,将所有物品装车后,萧墨函也一直呆着马车上甚少外出。
肃陵渊一路上或骑马随行,或上马车小憩,但都不会离开马车百米之外,一路上虽条件艰苦,贰人也乐在其中,偶尔耳鬓厮磨一番。丝毫没察觉自己已经成为军中一条桃色流言的主人公。
将士们对王爷这次带着出征的小厮十分好奇,有见过萧墨函本人的,说那小厮的确模样俊俏,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书生样,肯定不是普通小厮那般简单,有没见过萧墨函的,便找机会想看一看,一时间队伍里便渐渐有了王爷出征带着“男宠”的传闻。
风言风语传到肃陵渊耳里,“给本王查查,到底是谁挑起的话头,传播的流言!”休整间歇,肃陵渊发了一通脾气。
“王爷息怒,您那小厮确实……长得俊俏些……也不怪将士们……”右将军欲言又止。
“你这话就不对了,长得俊俏就不能做小厮了?随意讹传与王爷的关系者,应该重罚!”左将军有不同意见。
“我也没说不处罚造谣的人啊!”右将军急了,生怕肃陵渊以为他在给犯事的人开脱。
“行了……行了……赶紧安排手下去办,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说本王的碎语。”肃陵渊不耐听贰人争执,翻身上马,向萧墨函的马车奔去。
肃陵渊上了马车,萧墨函正准备好食盒,“陵渊,快用些吧,一会歇歇……”
“你多吃点,我吃不下。”面上怒气未退。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肃陵渊将谣传的事大致与萧墨函说了一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萧墨函怕肃陵渊伤了自己,赶紧握上他的拳头,轻轻的分开,十指交扣。
“我没事……这些话伤不了我……” 思索片刻后,萧墨函皱眉说道,“我只怕……这次的流言没那么简单……”
“你是说?……有人故意散布这些不利于我的传闻,损我在军中形象,动摇我在军中的地位?”肃陵渊刚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冷静下来一细想,觉得萧墨函说的在理。
“不错,我这一路上甚少露面,知道我的,除了几位将军,不超五人,这些流言如何能如此广而快的传播呢?定是有人故意散布。”
“那你认为是谁?”
“十之八九与萧清一伙人脱不开关系。”萧墨函笃定道。
“没错,左右将军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定不会恶意中伤于我,整个军中唯有萧清。”想不想到他都难。萧清虽不一定清楚萧墨函与肃陵渊的关系,但萧盈盈与肃陵渊成亲的事他肯定知道,也认识萧墨函,他与萧墨函贰人虽为同姓血亲,但各为其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在情理。
心中有了眉目,肃陵渊反而不想这么大张旗鼓的把这个人找出来了,倒要看看这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果真只为了抹黑他形象这么简单吗?最怕的就是萧清一伙还与那匈奴扯上联系,那事情就严重了。看来重活一世,有些事情不一样了,这一世自己带着墨函出征,提前防备了粮草一事,那萧贵妃一伙就在别的地方做手脚了吗?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死穴是墨函了吗?
思及此,肃陵渊心下一凛,招来影卫吩咐暗中调查传闻一事,查清各个经手之人,而后又分了一半的影卫保护萧墨函安危。
此后一路,左右将军虽没有查到传播传闻之人,但不知何时这传闻也渐渐平息了。
从京都去西北需一月行程,但为了尽早赶去与西北大军汇合,肃陵渊下令加快行军速度,只用了二十日便到达。
☆、起疑
到达西北大营已近酉时,肃陵渊来不及休整便带着各将直奔主帅霍州的营帐。霍州早已等在帐前,身侧是军师孙长丰。
“末将拜见大将军!”肃陵渊为首向霍州行礼。
“哈哈,不必多礼,快起,快起。”霍州年近五十,一直是西北的镇守将领,一生戎马,精忠报国,立下赫赫战功,上一世霍州在此役中重伤不治,却仍死守边城,深得肃陵渊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