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圈起来严加看守,派人去告诉他们,要想活命,就得怎麽怎麽按照他说的办。又特意把薛将陈将叫到身边,摆下筵席好酒好菜的招待一番,当面对他们如此这般的一说,把话说得很明白,只要这两个人能按照他的意思,一口咬定就是看见周亮意图行刺谋取不轨了,领兵要造反,被翼王按律诛杀,他就保证二人性命无忧富贵得享受,如若不然,全家人都得跟著两个人一块儿完蛋,全一起到下面去给周魁周亮尽忠吧。薛将陈将哪敢不从,跪地铭誓,表示以後愿为翼王效犬马之劳。
宗瑞连著几天都忙著处理这一场偷云换日的阴谋,很少能匀出空来整治彭天虎,偶尔得著一点工夫,他就叫人把彭天虎带过来百般凌辱,变著法的亵玩,只是实在腾不出大块时间,一直没得著玩把过瘾的。
紧接著,翼王人马直发泰都城。早有王陵在那,事成当晚就领兵包围了泰都府尹姜轩的官宅,二话不说,冲进府中,把姜轩家里上上下下男女老少全家一百多口人全都给绑了。姜轩正跟第七房姨太太在被窝里逗乐呢,被王陵踹开房门,jī_bā毯子硬给从姨太太牝中拽出来带著两泡水,被一把掀翻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裤子都没容工夫提上,一根银枪蜡烛头都唬得软瘫热化鼻涕一般在胯下晃荡著,就被捆成个粽子,下到大狱里去了。宗瑞率人马刻不容缓,即刻就赶赴泰都城,至此翼王入主燕州。
这一天,宗瑞正在堂上严刑拷打彭天虎耍著玩,下面来报,王陵押解姜轩来见。宗瑞虽顽劣,可不敢耽误正事,忙叫左右把彭天虎先带下去,要堂审姜轩。
几名虎狼卫士拖著新伤覆旧伤浑身是血的彭天虎往下去,正迎著军卫带姜轩往上来。彭天虎猛抬头见是大仇人姜轩,一时间如同当头一个炸雷击得肝胆俱裂五脏俱焦,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是刚刚如同在刀山滚过一遭油锅里生煎一回受了许多酷刑,脑海中轰然一下,冲冲大怒,心中狂怒狂恨,目眦尽裂,须眉倒竖,一股激劲通透四肢,硬是挣开了两边卫士,猛冲到姜轩面前,虎目中血丝爆裂,两眼赤红一片,暴喝道:“老贼!姜老贼,你还我彭家上下七十六条人命来!老猪狗,我跟你不共戴天,今日爷爷要替我爹我姐姐报这血海深仇,取你狗命摘你的心肝!”
若不是卫士铁链锁得紧,一头只怕要当场撞得老贼骨断筋折。
姜轩一见彭天虎一身的血,昂昂身躯就似座铁塔肉山般,浑如地狱里来的金刚太岁,唬得魂飞魄散,要不是身上披枷戴锁,兼有後面卫士提溜著,就似一滩烂泥要软到地上去了,上下牙磕磕啷啷连连打颤,哆嗦道:“你……你是彭家……”
彭天虎狂怒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你彭家的小祖宗!”
姜轩“啊”了一声,面如土色,震惊道:“你,你是彭天虎!”
只这一句,恰被宗瑞听个正著,当即留起心来,暗忖道,怎的他们之间还有什麽深仇大恨不成?原来我那人名字叫做彭天虎。这名字倒好,也真衬他。
☆、23存私心翼王严惩姜贼,感家仇彭天虎伤怀
宗瑞从姜轩口中听得彭天虎姓名,当即就在心里记得牢牢的,翻来覆去也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不过面上丝毫不动声色,让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宗瑞一句也不多言语,升堂银安殿端然正坐,身穿蟒服头戴宝冠,冷面寒霜,贵气天成。案前左右,分列王陵朱绍为首的文官武将,再往下是镇殿武士,披挂整齐,横眉竖目,肋下佩刀,手按刀把,雄赳赳侍立两旁。堂下许多执刑官,个顶个都跟凶神恶煞一样,抱定杀威棒,旁边夹棍拶子各式刑具令人遍体生寒。丹墀外铁甲卫士盔明甲亮,煞气腾腾。
这仪阵这派头可太海了。小翼王在正首交椅上坐定,吩咐一声:“带姜轩!”底下许多执刑官把杀威棒往地上连著声的一敲,喝喊声一片,虎狼武士一扶佩刀,刀环呛啷啷响声震得人魂飞魄散,繁多刑具森然可怖,到了这儿,不死也得脱层皮,那罪都不是活人受的,莫道阴间阎罗殿,人间自有活地狱。
两边棋牌一传令,殿外卫士高声答应著就把姜轩提溜到堂前了。
宗瑞顺目往下观看,第一眼还真没看著姜轩在哪。要说姜轩确实是给带上来了,可是这个老脓包早吓得三魂飞走七魄瘫软成烂泥一般,武士把他往地上一搡,让他给翼王跪下,姜轩两条腿软乎得跟泡浮囊了的面条一个样,跪都没跪住,直接瘫倒地上去了,趴在那抖似筛糠,哆嗦得满身肥膘没有一块儿不乱颤的。加上宗瑞面前的帅案长大,一打眼都没瞧见这老猪狗。
宗瑞怎麽就这麽看不上这种软骨头呢,连话都懒得跟他多费唾沫星子,提起一支令签,往地下一扔,告诉左右两边,直接给我打,狠狠的打!
一顿板子打得姜轩皮开肉绽,鲜血顺腿淋漓,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平日里这个狗官贪赃枉法,收了贿赂就似猪油蒙了心瞪眼不辨黑白,把无辜施加酷刑,这次他也知道了原来这板子不是那麽好受的。姜轩杀猪也似嚎哭“冤枉!下官冤枉!求千岁明察,为下官做主伸冤呐!王爷我冤枉!”
宗瑞一听他喊冤,不由得一阵冷笑。这借刀杀人,栽赃嫁祸的计谋是王陵献策他做主安排,姜轩冤不冤枉,他比姜轩本人还清楚呢。宗瑞听他哭著喊著求爷爷告奶奶嚎了好一阵,笑了笑,摆手叫停执刑官,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