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难得的愣住了。
再回过神来,便觉身上一轻,脚下悬空,原来是被青年抱了起来。
肖彧抱着孟珩,绕过藤椅几步跨进寝房,“哗啦”一声将门扉紧紧拉死,这才快步往那床榻走去。
虽说一众侍女都已被他遣散,可外面廊庑上到底是毫无遮掩,若叫哪个莽撞的下人或是遍布府内的暗卫窥见了珩儿的旖旎风情,他无法保证自己还能如圣贤教诲那般,宽赦他们。
他将孟珩动作温柔地放置在床上,然后不再忍耐,再次欺身而上,含住少年肩上露出的锁骨,流连不止地吻啄啮咬过去。
两手则早已跟随着本能yù_wàng一路游移到少年蜂腰处,飞快地解开衣带,如同拆一件珍贵的礼物般,迅速而小心翼翼地将少年的衣物一件件剥除。
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偏颈窝处被人用舌尖抚弄着,孟珩只觉得仿佛陷入冰火两重天一般。被放开的双手于是便下意识地寻找着可倚靠之物,然后终于捉住了青年温热得有些发烫的大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来回蹭着。
肖彧险些失控。少年小腹上细腻光滑的触感比琼脂更让人爱不释手。他低下头,忘乎所以地吻了上去,探出舌尖在那愈来愈发烫的肌肤上舔弄。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直至那最为隐私而滚烫的地方,流连忘返。
孟珩情不自禁呻吟出声,最后一丝意识也彻底沉沦,身体竟随着肖彧唇舌的动作而不由自主地曳动起来。
最后竟是浑身一阵震颤,整个人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修长的脖颈不受控制地后仰,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宛如起舞之鹤。
肖彧看得痴迷,伸出手拨开少年额前汗湿的鬓发,垂首吻上了少年光洁的额头。
待少年稍稍平复了喘息,才将手掌轻轻探至他的身后。竟已是湿润一片。
他眸色一暗,飞快将少年翻了过来,撩开他雪白脊背上的满头如墨青丝,覆了上去,身下已紧贴着那处紧致,却仍是强忍着未入,伏在少年耳边哑声道:“珩儿,可能会有些疼,只得委屈你忍耐一下了。”
孟珩闷哼一声,浑身瘫软无力,然而身上却仍是燥热得难耐,似是情念尚未纾解,便睁开双眼,侧过头来深深地看他一眼,道:“无妨。”
这一眼又勾得肖彧心驰神往,俯身侧头含住少年唇瓣,手指则往少年身下探去。
连连按压探入,待闻一声醉人的呻吟,才一个挺身,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没了进去。
却是另一番叫人迷醉忘情的无上滋味。肖彧恨不能把少年狠狠地压进胸膛里,融进身体里,禁锢到自己的灵魂中。
他时而猛烈又时而温柔地撞击着,一次又一次地沉沦,一次又一次地颤栗,不知与少年缠绵了许久。
直到那金乌西坠,晚霞瑰丽的光辉从窗纸上透下来,更添了一室旖旎。
鸟雀的啼叫声似乎都小了下去,渐升的星辰半遮半掩地躲在云层中,似是被这缱绻春情羞红了脸。
肖彧半支起手臂看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孟珩许久,弯了弯嘴角,在他腮侧又落下一吻,方拿起衣袍将他裹住,目光从少年脖颈上的红痕艰难移开。
少年此番模样,他决计不想让任何人窥见,便自己起身披了衣裳下床,拉住床边帷帐,唤侍女来打了桶热水放在外间,关上门,方返身而归,抱着少年入了浴桶。
正要拿巾帕擦拭少年的身体,却被突然握住了手腕。
孟珩睁开眼,半眯着眼眸笑看着他。
那里面微含水汽,较之xìng_ài之前更添了几分朦胧醉意。
肖彧刚灭下去的火瞬间又有升腾起来的迹象,他眉心微动,忍不住低下头又含上了孟珩的唇。
两人吮吸吻舐许久才气喘吁吁地松开。
孟珩低低笑道:“这种事情,你是初次尝试?”末了,又补了一句:“我是说,不论男女。”
他身为一个后世而来的人,自不会有什么贞洁的观念,更何况他可是个男人。然而从刚才青年一系列过于小心谨慎的动作,乃至几次试探下来对方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反应,窥探到青年或许之前从未尝试过这样的事情。
更直白地说,对方身为一个皇子却从未有过任何女人或娈宠的事实,或多或少地都叫他有些惊讶,甚至是,若有似无的惊喜。
要知道他在现代时虽清楚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可也看不上同志圈làn_jiāo的恶习,也一直是孤身一人。
肖彧被这句冷不防的话问住,愣在当场,似是未想到少年话语间如此直白,回过神来却是猛地涨红了脸,半吞半吐答道:“嗯……是……”
好半晌才恢复镇定,解释道:“圣上一直求道炼丹,于朝政上尚且不顾,又哪里顾得上我和皇弟们,一直不曾赐婚。而我……”说到此处,不自在地清咳两声,道:“又一向于男女事上无意,故而不曾纳半个侧妃侍妾。”
“哦,那还真是可惜。”孟珩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息道:“不曾体验男女之事,就先被我拐带着陷入了男男之事的泥沼中,倒是会少了人生很多乐趣。”
肖彧失笑,刮了刮孟珩鼻尖,转而认真地道:“我觉得我此生最大的乐趣,便是跟珩儿在一处,除此之外,不过是俗事烦扰,又哪里谈得上乐趣?”
“这话说得好,我也这么认为。”孟珩眯眼而笑,凑过来用自己沾湿的手臂勾住肖彧脖颈,又与他交缠到一处。
“扑腾”一声,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