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下,哦,是x省清水县的人。”
“清水县……”
那露在口罩外面熟悉的眉眼,这两年他不知道看过多少遍的眉毛跟眼睛,他怎么会没想到呢,季景天难以置信地握着手中的电话,好像耳朵失聪了一般,突然听不见了任何声音。
“喂,喂,景天,景天!”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道:“知道了。”
“你干嘛……要查这个老大爷啊。”
“没什么,帮一个朋友问的。”
季景天挂完了电话,拿起外套就快速地出了门。
傅听夏咬着牙慢慢地挪到了脚步走到了宿舍的门前,可是燕津学院就是有本事这个点儿宿舍里还有人,而且就是方海。
“你怎么了?”方海连忙过来掺扶他,“你怎么一个晚上没回来,怎么搞成这样,跟给人轮过似的!”
他一接触到傅听夏的眼神,连忙笑道:“哎呀,像你这样的天才整天看书,就是不知道我们寻常男生的幽默,你到底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摔的。”傅听夏说道,方海一搭上他的胳脯,他条件反射的一缩,道:“你别碰我,我浑身疼。”
“好吧,那你睡一会儿,我回头给你打午饭。”
“嗯。”傅听夏好不容易挪到了床边,可是刚往床上一坐,就忍不住又跳了起来,最后只好侧着躺在了床上。
傅听夏上世就知道这些公子哥间经常彼此赠送yī_yè_qíng人,原俊楠就给季景天送过,他也不知道自己上世怎么瞎成这样,明明那群公子哥都是些衣冠qín_shòu。
他大致能猜出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大概是某只姓赵的qín_shòu给季景天送了个小模特,又或者是小明星什么的,所以季景天的门才会开着,结果自己闯进去了,喝醉酒的季景天就把他当妓给嫖了。
傅听夏那个糟心啊,要不是他死咬着牙关,都快一口血给喷出来了。
季景天那个人把别人衣服脱了,脸上的口罩却不摘,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变态,要是他先摘了口罩,看见自己的脸,怎么也会清醒一点吧。
傅听夏手抓着头发,不过也幸亏他早上醒来的时候,脸上的口罩都好好的,要不然季景天回想起来,还不知道被他刻薄成什么样。
明明累得好像浑身都被人拆了似的,可是傅听夏心里懊恼无比,怎么也睡不着,隔了一会儿,他听见了外面宿舍里传来了脚步声,便随意地瞥了一眼,心想是方海回来送午饭了吗,怎么这么早。
可是那一眼过后,傅听夏立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季景天来了,他连忙把眼睛闭上。
虽然有可能季景天到现在也不知道昨天跟他上床的人就是他傅听夏,可是让傅听夏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他打招呼,他也没那本事,要破口大骂季景天是个强干犯,好像也不妥,傅听夏想来想去只好装睡了。
季景天一直走到床边,也不喊他,就那么站在他的床边,把傅听夏的汗毛都站得竖起来了,而且他也担心季景天这副样子被其他的同学看到,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
其实过去季景天也不是没来过,只不过现在傅听夏心虚到不行,简直是可以说是草木为兵。
傅听夏越来越头痛的时候,季景天终于转身走了,傅听夏松了口气,突然听见有人道:“季景天,你来了!”
是方海,傅听夏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果然听方海道:“你也是听说听夏摔了来看他的吧,啊呀,果然是天才之间的情谊啊。”
“摔了?”
“是啊,连走路都困难,一瘸一瘸的,所以我给他送午饭来了。”
傅听夏心急如焚,也只能在被窝里挠床单,他现在真恨不得扑上去给方海的嘴巴做个深层缝合。
“要我帮你叫他吗?”
“不用了,让他休息吧。”
等季景天的走路声完全消失了,傅听夏才转过身来,拿枕头狠狠朝着方海砸去:“你不说话,你会死啊!”
方海接过枕头规劝道:“傅听夏,不是我说你,你看人家季景天多有天才的风范啊,你受伤了,他立刻来看你,尽显上位者的那种胸怀,你就差了这点知道吧,我就跟季景天多说了两句,你就嫉妒了,这怎么行?”
傅听夏呻吟了一声,方海拿过勺子边吃饭边道:“你摔了,周一的联谊会,跟周二的小舞会就算了,不过周三的坐谈会也不要你动,你应该就可以参加了吧。”
他看了一眼傅听夏的神情“啊”了一声:“那周五,周五管理系的舞会无论如何要参加,管理系的妹子啊,我告诉你,我宁死勿缺!”
傅听夏只好苦恼地把被子一拉,把整个人都埋到了被子里。
好在傅听夏提心吊胆了几天,发现季景天没什么反应,也没再来,一颗心总算是松了下来。
可是他心一松,立刻又无比的心塞,心想明明吃亏倒霉的人是自己,他干嘛要搞得自己跟作贼似的,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听夏,房子都出掉吗?我看原家现在急了,开的价钱在一直在往上涨啊。”酒店包厢外沈叔小声道。
傅听夏回过了神,摇了摇头:“不能再持有了,那房子要立刻处理掉。”
他一直以为自己重生了,感觉好像世界都在自己的掌心里一样,但这次的事情很好的打醒了他,以他那点微薄的基础,即使重生了也绝不可能是原俊楠他们的对手。
如果他再玩下去,不但是自己,甚至都有可能殃及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