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至清摸摸脑门嘀咕道。
“鹿儿,那个叫灼灼的孩子应该就是赫连灼。”
“赫连灼?”
“对,也就是赫连堂主的幼子,这次要办生辰宴的人。”
“原来就是灼灼呀!早知道我就把小马带在身上,就可以送给他了……”
“不急,下次再给他便是。”
“那好吧。”
“鹿儿,还记得我们下山前爷爷跟你说的那些话吗?”
“记得。”林至清点点头,又想了想,“小孩子都不可以吗?”
林济思摇摇头,“谨言慎行,林至清。”
林至清对上他的眼,赶忙起身,站在他面前,郑重答道:“至清明白。”
“好了。鹿儿,去找小栗,让他帮你把另一件斗篷带上,待会儿我们就要去用饭了。快去。”
“好的,小姑。爷爷,小姑,鹿儿告退。”
等林至清走出屋子,林俪兰道:“赫连家这是心急了吗?让一孩子装迷路来打探。”
“我们人都在这了,打不打探又有多大关系。”林济思重重地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切记,我们不可招摇。”
“俪兰明白。”
“还有,看好鹿儿。”
“知道了,二伯父。那世禺哥……”
林济思抬抬手,“要先让沐隐探探路,急不得。”
林俪兰低下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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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卯时,院子里忽而热闹起来,脚步声和寒暄声交错。万家、百里家和邹家相互认识寒暄后,一同走进了清明小院。林家是最后入住西院的,他们刚将马车、东西和屋子收拾齐整,林济思就看到三个人站在小院门口,赶忙迎了上去。
“幸会幸会!想必这位就是神医世家林兄林当家了,哈哈,久仰大名。”万重正抬手作揖,不惑之年,身着绣着祥云的紫棠色锦衣,身形似怀胎五月的妇人,留着八字胡,肥头大耳,双眼因为一笑眯成一线,十足十的奸商模样。
“幸会,万老爷谬赞了,林家只是江湖郎中,只会点江湖小术,担不起神医的名头。”
“林前辈真是太谦虚了。林家子弟个个都能妙手回春,他们的师父又怎不是神医呢?晚辈百里玉鸣有礼了。”百里玉鸣刚是而立之年,弯月眉单凤眼,一身素色直裾,手里还拿着折扇,清秀儒雅,一副文弱书生模样,实则是个狠辣的暗器高手。
“贤侄多礼了。‘百里出干将’,百里门才是真真让我等敬仰啊。”
百里玉鸣谦虚地笑了笑。
“这位小公子是……”
“邹天乾。”声音清冽,还没有完全褪去稚音。邹天乾长得很清瘦,面貌身形都似不及弱冠的少年,穿着蓝灰色的道袍,肩上斜挂着一个布袋,面色清冷,眼神凌冽,不卑不亢。
“邹公子,幸会。”
邹天乾轻微地点了头,并不打算回话。万重正看到大家都认识了,赶紧道:
“都卯时了,干了一天活,肚子早就饿得直打鼓,”万重正摸了摸肚子,“想必孩子们也饿得慌,林兄,百里贤侄,邹小兄弟,咱们今日就此作别,明日再畅饮一番,如何?”
“也好,那明日再叙。”
“明日再叙。”
四人又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赫连府的小厮将饭菜摆好就退了出去。林至清用玩饭,温习了功课后就睡下了。
亥时了,可赫连府还是灯火通明,走道上还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偶尔还有几声低低地说话声。
“老爷,二小姐。”沐隐进屋后,顺手将房门合上。
“怎么样?”
“东院住着苍龙教、七宿帮、天玑门、玄灵派、万俟山庄、若水山庄。北院住着无影门、天山派、巫马镖局、南宫山庄、乌竺教。后院则住着异邦的人,还有一些小门小派。”
“你们进出可受限制?”
“没有,”沐隐摇摇头,“我们可以随意在府里走动,但是抚玉阁和朝暮院不能进。抚玉阁是赫连家儿女和妾室住的,朝暮院则是赫连堂主住的。”
“那是否看到或听到他人谈论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
“看来,赫连家是做足了准备,既松懈又严密。沐隐,继续观察,总会发现蛛丝马迹。”
“是,老爷。”
“忙了一天,快下去休息吧。”
“是。沐隐告退。”
“二伯父,我担心世禺哥……”
林济思抬眼看着跳动的烛火,半晌,才道:
“明日便是生辰宴,应该会有结果。你看好鹿儿便是,如果他在,也一定会来看鹿儿的。”
“是。那二伯父早些歇息,俪兰告退。”
“去休息吧。”
林俪兰走后,林济思还坐在那良久,拿起茶杯,发现茶凉了,只好又放下,吹灭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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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院的中正阁。
“今天小狼崽跑进了西院。”赫连乔乔翘着腿,歪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小串提子,似乎还不甜,她吃了一颗后就放回果盘里。
“哦,好玩吗?”赫连铁鹰长得壮实,肤色偏黑,目光如炬,头发有丝丝斑白。
赫连乔乔不明意味的笑了笑,“看到小狼崽牵着一个小可爱,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特别有神,头上还有别着一朵桃花。才五六岁,就懂得待人彬彬有礼,声音还像黄鹂般好听。”
“百里霏霏?”
“错。老爹,我可没说小可爱是女孩哦。”
赫连铁鹰了然,“林至清,林小鹿。”
听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