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属于你,它是白享运的东西。”
白燕目光微黯:“养父已经死了。”
“可你说过不要他的东西。”赵卓杰不理解,白燕连白享运留下的财富都可以放弃,毅然投向他的怀抱,为什么就放不开一匹马?
白燕似乎受到极大打击,目光呆滞,即使他依然像一名王子,俊美的脸庞却因挣扎而泛起哀伤神色:“那么……我也是养父的东西。”
“什么?”赵卓杰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什么话?你当自己是什么了?你是个人,你不属于谁,你是独立个体,如果硬要说你属于谁,你现在属于我,是我的情人。”
“可是……”
白燕更加迷惑,有数帧画面自脑海中掠过,逐渐连贯成一段记忆——第一次换上骑装的他和脸带陶醉笑容的养父,迎来了一匹黑马。它是那样年轻,健硕,奔跑中犹如沁人的夜风,美丽而神秘。当时他并不敢表现出喜爱,因为养父说过他不能拥有爱,所有可能令他丧失志气的事物都不应该存在。他忘不了曾经喂养一只受伤的小猫,最后在养父严厉的目光中,吃下用那只小猫做成的料理,吐脏了餐厅的地毯。可是那一天,他的养父却摸着马首,引导他与黑马接触,当时养父是怎么说的?
【瞧,是一匹宝马,感受到了吗?我聪明的金丝雀,它同你一样,因为燃烧生命才美丽,活着的艺术品。过来,多多亲近它,你们在一起就更完美了。】
养父已经不在了,但是过去并不能就此抹煞。
“宝马不是养父的东西,它是我的手足。”白燕试图向赵卓杰解释:“它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们在一起快五年了。”
赵卓杰并不迟钝,他感受到白燕固执的坚持,隐隐意识到宝马对于白燕意义非凡,心里对马匹的轻视就少了一些,嫉妒多了一些,他蹙紧眉心:“真的这么重要?”
“嗯。”
白燕点头,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早已经凌乱,蓬松的感觉为他增添几分可爱。
赵卓杰看着心里痒痒,终于抬手摸了摸那头柔软的发丝,投降:“行,养着吧,我联系个马场把它送过去。”见白燕要说话,赵卓杰抬手制止:“别说现在要骑,马儿在沥青路上跟车子赛跑,别说它那四只蹄子得有多痛,要是跟个铁皮车子擦一下,还会受伤,你舍得你的好朋友又辛苦又危险吗?”
这话让白燕瞪大了眼睛,想想,觉得赵卓杰说的都在理,他不再坚持要骑马,轻颌首:“好,现在不骑,马场……离的远吗?”
“不远吧,市郊就有个不错的。”
不过,没有金钱概念如赵卓杰也知道饲养一匹马要花不少钱,可是想想自己存着钱就是拿来花的,以前懒得花,现在有情人替他花也很不错,他心里更加没有半点计较。
看到白燕因为他的话而展颜,赵卓杰更觉得自己英明,立即拨通电话给王季麟吩咐安置宝马的事情,在王季麟的鬼哭神号中掐断通话,回头对满脸感激的白燕不着痕迹地摸摸小脸,掐掐小腰,牵牵小手,很自然地吃饱豆腐才带人走:“放心,没有案子的时候我会带你去见那匹马。”
白燕虽然觉得有古怪,可是对赵卓杰的绝对信任战胜了一切,他放心地跟着赵卓杰走,全然不知某个流氓毫无罪恶感地欺骗了他,要知道这位赵组长上任以来,没案子的时候扳着手指就能数过来。
丢下宝马的事情,赵卓杰驾着旧车载住白燕前往任务街区,他们去的就是市内比较繁荣那一区,即使不是周末,大街上依然人来人往,各间商铺客流不绝,这是真正寸土尺金的闹市区。与大街相比,繁华背后的横街小巷就显得相当阴森苍凉,靠近大街的还好,再往深处,就能看到一些斑驳的墙面,到处是乱章贴乱涂鸦的虚假广告,地面还算干净,街道两边有私自画出的停车场,停泊着不少车子。有个老大爷端了张破旧木桌,上头竖着一张纸牌子,写的‘停车’二字,字还不错。
赵卓杰见着一个空位迅速把车子泊进去,带着白燕去给老大爷‘保护费’,顺边打听情报。
“大爷,我记得这附近有家不错的食店,以前就在这一片,不知道怎么了,刚才一路开车找过来都没有瞧见。”
老大爷对客户也很热心:“你说的那店叫什么名字?”
“忘了,反正就在这附近,一间不算大的食店。”
“哦,那可能换了,你知道,这附近店子不好做,之前是有家食店,现在换成卖衣服的了。”
赵卓杰又和老大爷攀谈了会,确定没有线索,才向老大爷道别带着白燕离开。
老大爷揉着眼睛,嘀咕:“这是老眼昏花害的?怎么像看见神仙了?”
赵卓杰凭着从老大爷口中套取的情报,领住白燕一路把那些拉紧闸门的小铺位逐一看过,或许是因为有白燕跟着,那气场无差别击溃所有人的疑心,没有人怀疑他们,倒省掉不少麻烦。
几条街搜下来,并没有收获,赵卓杰经常锻炼,一路上脸不红气不喘,他悄悄关注白燕,发现这贵公子模样的高富帅也不是个绣花枕头,状态竟是大勇,赵卓杰心里暗暗点头——情人有一副好体魄,玩起来才带劲。
白燕不知道赵卓杰掩藏在正经表情下的邪恶思想,他一直配合赵卓杰,帮着把风,他们还把停在路边比较炫的车子都拍下来,准备依照车牌号码对应车主,看看有哪个是当医生的不。
忙活了整个下午,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