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发抖。
“承认吧,秦楚已经死了,是你害死的。”
一语成谶。
怀表还在轻轻的晃动,杜越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最后变成一声哽咽再也没了声音……
翌日,几个精神科顶尖专家围在病床前会诊。
床边心跳记录仪发出滴滴的声响,昭示着床上的人持续的生命力,而旁边的脑电波屏幕上,一根线条平稳的波动着,再也没有出现过“双峰”的现象。
几个专家摘下听诊器,彼此对视一眼,都掩饰不住眼底的惊喜。
“张司令,不出意外令公子的病已经痊愈,您可以放心了。10的大运都能给碰上,果然吉人自有天相!””
张泽忠藏住窝在袖口里的青筋暴露的拳头,脸上勾出一抹笑容,“各位的意思是他的人格分裂已经好了?”
白发老头虽然心中仍然责备张泽忠的做法,但是脸上难掩惊喜,“次人格彻底消失,主人格完美保留!这是医学界的奇迹!”
张泽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刚伸出手来要道谢,就听旁边一个护士大叫:“杜先生醒了!”
所有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到病床上,杜越半睁着眼睛,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可是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明锐利,张泽忠在跟他对视的一刹那,身形猛然一绷。
杜越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低声道,“张叔叔。
54【相亲相亲】
白驹过隙,转眼三个月过去,眼看着春节就要来了。
窗外还飘着细小的雪花,屋顶上、街道上,到处都覆盖着一层绒毛般的薄雪,路上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一派热闹的景象。
这是一年中繁忙的时候,也是交际应酬的最好时机。
宴会的大门打开,杜越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礼服,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精美的红色礼盒送到侍者手里,冷若冰霜的脸上虽然没有半分烟火气,却仍然足够秒杀在场所有女性的目光。
s市最年轻的司令官,刚满而立的年纪,事业有成长相出色,最重要的是目前单身,简直没有比这更让各家千金小姐疯狂的事情了。
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径直在托盘中端起一杯香槟啜了一口,跟迎面走过来的几个叫得上名字的处长随意的寒暄着,眉宇间英子勃勃,丝毫看不出他在几个月之前还经受过一场差点丧命的车祸。
“真想不到他恢复的这么好。”一个穿着深色西服的男人看着他,一脸的惊奇,啧啧道,“当初给他催眠的时候我真以为他会精神崩溃,没想到……啧,果然这年头真的有老天特别偏爱的宠儿。”
这人赫然就是当初为杜越治疗的精神科医生,这次受张泽忠的邀请来参加这次的聚会。
旁边的张泽忠仍旧一身戎装,嘴角紧绷,目光带着些嘲讽道,“是啊,希望这种运气他能带一辈子,要是哪天弄丢了就麻烦了。”
这医生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毕恭毕敬道,“看杜先生这个样子身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记忆方面有好转了吗?”
提到这个张泽忠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盯着不远处跟人寒暄的杜越半天,才慢慢开口,“当初是你告诉我,他失忆了,如今他是好是坏你这个大夫会看不出来?”
这话说得没有留半分情面,那医生当即脸色挂不住,低声下气道,“抱歉张司令,是我疏忽了,我只是担心他丢失一整年的记忆,会不会给生活造成不便,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再给他复查一下。”
张泽忠在心里冷哼一声,晃着手中酒杯说,“只是丢了一年记忆罢了,能有多大的损失?不过你说的也对,他到底有没有想起来点什么,还得让你这个专家来瞧瞧,等一会儿宴会散了,你就来别墅一趟再给他瞧瞧吧。”
“是的,张先生,我明白的。”那医生赶忙点点头。
“行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先去下去准备吧。”
张泽忠随口把医生打法走之后,站在原地脸色晦明晦暗的看着杜越,若有所思。
“司令,还是不放心吗?”不知什么时候,张泽忠身边那条忠狗一般的下属凑了过来。
张泽忠挑了挑眉毛,“我本以为他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命这么硬,脑袋伤成那样结果就只是丢了一年记忆,这由不得我不担心。”
那下属笑了笑,“司令,你太多虑了。这命盘硬的人的确没那么容易弄死,不过若是他彻底清醒过来,知道您对秦楚用的那些招数怎么会轻易罢休,现在他压根不记得秦楚是谁,您还是他最亲的叔叔,说到底还是我们赚了啊。”
这马屁拍的让张泽忠听着尤为顺耳,连带着表情都轻松了几分,“你说的倒是没错,是我想得太多了,说到底是老天在帮我。他忘了姓秦的那小子也好,省得我再费心思去盯着他们两个。”
“司令英明,杜越早晚会是您身边一条听话的狗。”
张泽忠低笑一声,给了下属一个赞赏的眼神,拄着拐杖朝杜越走去。
“杜先生,听说你对钢琴很有研究,我这里有两张理查德演奏会的贵宾票,不知道今晚你有没有兴趣?”
一个身材火辣的红裙女郎,披着一头波浪卷发靠在一边,嘴角勾着惑人的微笑,对杜越发出引人遐想的邀请。
“钢琴只是小时候随便玩玩的东西,有研究就算不上了,何况我对演奏会实在没什么太大兴趣,抱歉了。”
杜越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