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你入狱都没有去探望一眼,现在有什么资格对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杜越自嘲一笑,轻轻咳嗽几声继续说,“在你入狱的这一段时间里,我根本就没脸去看你,也不敢去看你,也许你觉得很失望,我是个软弱无能的废物,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我他妈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咳……咳咳……可是我真的不敢再拿你的命开玩笑了。”
“你受的委屈和承受的折磨我都知道,要不是因为我,张泽忠也不会盯上你,这些我解释再多也是白搭,我没指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说到这里杜越的口气陡然沉下去,嘴角绷得紧紧地,手指死死地攥着床单,“eric说的不错,原来那个我简直就是个脓包,明知道张泽忠不怀好意,却因为他对我的多年照顾而手下留情,可是以后绝对不会了,张泽忠欠你的我会十倍百倍还回来,这是他欠你的,我说到做到。”
秦楚再也装不下去了,抬起头对上了杜越决绝的目光,心头陡然一跳。
杜越的眼神真的变了,他的目光再也不是冷漠冰封,让人猜不出个头绪,而是像条危险的眼镜蛇,匍匐在暗处,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猎物,伺机而动。
这种狠辣又冷漠,狂热又严肃的样子,像是把eric和原来的自己彻底的融化在一起,变成了外表更谦逊有礼貌,内心却无比野性锋利的个体。
这一刻,秦楚突然相信了杜越说的话,毕竟这样的眼神是骗不了人。
eric和原来那个杜越就像两个各成风景的半圆,各自为政,互不干涉,每一个拿出来都深深吸引着别人的目光,可是性格上却无可避免的存在着病态的瑕疵。
杜越精明强干却没有人情味,eric感情充沛可缺乏头脑,而如今这个杜越弥补了所有缺憾,终于凑成一个完满的整圆。
秦楚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开口道,“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只看到了你口是心非的一面,今天在餐厅那个女人就是个证明。”
杜越笑了笑,引发一串咳嗽,一张脸憋得冷汗都流下来了,秦楚看不过去从客厅给他端了一杯水走进来,刚要塞到他手里,杜越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他拖到床上。
“喂,你干什么!水要洒了!”
秦楚帮忙把水杯往旁边放,杜越趁机翻身压在他身上,把下巴埋在他颈窝里,闷声的咳嗽。
“你别动,咳咳……否则我可亲你了,到时候大家一起都感冒。”
秦楚被他的突然袭击搞得措手不及,当即就恼羞成怒了,抬脚就踹他,“操,你有病啊,放我下去!”
“我发高烧动不了了,只能压着你。”杜越一直在他脖颈间闷笑,滚烫的呼吸喷在秦楚的耳后,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你一提到那个女人就暴躁,还说不在乎我,嗯?”
秦楚愣了一下,看着杜越潮热的脸和带着笑意的眼睛,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杜越,你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
“是。”
杜越爽快的点头,“我在走出这个门之后就跟我自己打了个赌,我赌的就是你的心软,所以宁愿让自己冻死也没有离开半步,事实证明我赢了。我知道你爱的一直都是eric,你能对我心软也只是因为我身体里已经有了他的那部分,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就算当替身也好,当炮灰也罢,我都必须抓紧你。”
“我嘴上说不逼迫你,可是心里却煎熬的厉害,我控制不住对你的感情,恨不得把你锁在我身边,时时刻刻的看到你,所以我逼着你一次又一次想到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是要让你别再逃避我了。”
“你真卑鄙。”
杜越嗤笑一声,高烧中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秦楚,闪着势在必得的亮光,“没错,我就是卑鄙小人,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如果不是你主动提起那女人,无论我怎么跟你解释,你都不会相信,不是吗?为了你,生一场小病又怎么样,只要死不了就是我赚了。”
“我看你真的疯了……”
“我早就疯了,从你被张泽忠陷害入狱那天起就疯了。”
杜越摩挲着秦楚的嘴唇,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目光极其的暧昧qíng_sè,像是恨不得就这样把秦楚生吞活剥。
秦楚浑身僵硬,脑袋也一阵阵嗡嗡作响,对上他的目光,耳朵一下子就红了,撇过头不想跟他说话,随手扯过一个被单蒙在脸上。
杜越闷声咳了几声,突然凑过来按住他的手,隔着一层被单吻住了秦楚的嘴唇。
炙热的呼吸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喷在秦楚脸上,嘴唇明明没有真的碰上,却比碰上更让人恐慌,杜越就像这层布料根本不存在一般,用舌头轻轻描绘秦楚的嘴唇线条,把那一小块布料舔的濡湿无比,粘在秦楚嘴唇上,映出了内里嫣红的唇色。
秦楚的脸蒙在布料里面,手臂又被按住不能动弹,自己和杜越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这时候杜越终于放开了他,揭开那一块布料,看着秦楚闷的泛红的脸颊,伸手拨开他额前的汗湿的头发,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额头说,“真可惜,如果没生病就能直接亲到嘴唇了。”
秦楚喘着粗气,又气又怒,可是配上那双泛着双光的眼睛,让人怎么看都没有杀伤力。
伸手使劲推开他,秦楚坐起来,“杜越你他妈耍着我很好玩吗?!去你妈的真心,有这功夫去找女人调情去!”
杜越一边咳一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