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沙匪的人了?在哪?”
“在客栈,下官正要去见他。”
“我和你一起去。”
“那再好不过,龙将军请。”
龙图随赝品来到客栈,看到赝品说的内线后,气的头顶升烟,吼道:“死人!”
“是呀。还真是个死人。” 赝品装模作样的感叹。
“什么叫还真是个死人!”
“下官前脚把一个活石飞送到大帅面前,后脚小兵来报说客栈出现一个死石飞,下官觉得奇怪,过来一看,这个死掉的果然也是石飞,这才有感而发‘还真是个死人’。”
龙图大骇,揪住赝品的衣襟怒视他:“你把一个假石飞送到大帅哪里!”
赝品毫不畏惧龙图的怒火,说:“错。是送去一个活石飞。”
龙图有些听不明白,指着地上被扭断脖子死去的男人问:“那这个人呢!他是谁?”
“石飞。”
“如果这个死掉的是真石飞,那你送到大帅哪里的不就是假的!你居心何在?”
“在确认这个死掉的石飞是本人前,下官一直以为那个活的是真石飞,所以……”
“嘿。”龙图没空听赝品的真假论,丢开他直奔大帅府。龙图问清岳冬在书房后,不等小兵通报破门而入。
屋中除岳冬稳坐书案后,再无其他人。心急火燎的龙图也没注意到岳冬因他的猛撞而不悦的神情,龙图进门就嚷嚷:“大帅您没事吧?假石飞人呢?”
岳冬本来很不高兴龙图突然闯入,可听他是在找假石飞,警觉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假的?”
在屋里转了半圈的龙图,没找到人,见岳冬又安然无恙放下心后,才察觉自己失礼,忙解释:“启禀大帅,达坦……” 龙图想起达坦对他说的话临时套用过来说:“达坦前脚刚把一个活石飞送到大帅面前,后脚小兵来报说客栈出现一个死石飞,末将在大门外碰巧遇见他这才知道此事。”话说到这,龙图见赝品不慌不忙地走进来,火立刻就上了头,他再度揪住赝品质问他:“你既然知道府中的石飞有问题,为何还要带我去见那个死的?你居心何在?”
赝品没理会龙图,直接对心存疑惑的岳冬说:“大帅,下官引荐石飞时确实不知他是假的,直到小兵来报在客栈发现死石飞才知道那个活的有问题。下官之所以没有先到大帅这里禀报不是不顾大帅安危,而是觉得对方肯铤而走险来此一招必定有目的,人既然已经到了大帅面前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是何动机。”
龙图恍然大悟,嚷道:“你是存心把我拉到客栈给沙匪拖延时间!”
赝品纠正道:“不是给沙匪,而是给大帅。你若冲进来,大帅哪有时间探出对方来意。”
“如果对方是为行刺而来怎么办!”
“龙将军,你看这屋内毫无打斗痕迹,大帅也安然无恙,可见对方不是为了行刺,即便是,凭大帅的本事还制服不了一个小贼?”
龙图心中不服,可被赝品的巧言狡辩噎的哑口无言。
岳冬被这二人的针锋相对,吵得心烦,开口化解道:“达坦判断的没错。龙图你就不要怪他了。”
龙图哼了声不在理赝品,他问岳冬:“大帅那匪人现在何处?”
“走了。”
“走……走了?”龙图不解。
赝品冷不防冒出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岳冬悚然一惊,看向赝品。赝品此时被龙图推搡一把,没注意到岳冬在看他。
龙图冲赝品嚷道:“一群沙匪能称得上国吗!”
赝品一脸顿悟道:“对不起,下官书读的少,比喻不当。”
“哼,不会用成语就别乱套。”
“那下官换个说法: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沙匪能派人来和大帅谈判,必然做好被抓的准备。我们就算抓住他严刑拷问也不一定能得到我们想要的情报,不如放了他,派人跟踪,说不定此人会给我们带路。”
“你能想到这点他们就不会想到吗?”
“当然会想到,这就要看他们派人来的目的和大帅是如何答复信使。”
龙图恍然想起被他短暂遗忘的岳冬,他忙看向岳冬,问:“大帅沙匪找您所为何事?”
岳冬此刻气色欠佳,不是身体上的不适,而是来自精神上的压力,赝品的话令他心惊胆战,岳冬不想和龙图他们多做解释,只说:“没什么,妄想收买本帅而已。”
龙图大笑:“原来他们是害怕大帅的威名,难怪这几天没了动静。”
岳冬牵强的笑了下,说:“龙图、达坦你们先出去吧。本帅想静一静。”
龙图还想知道岳冬是如何安抚沙匪,派了多少人跟踪沙匪,可不等他开口,赝品说:“是呀。大帅是需要时间好好考虑如何利用对方。”
说完赝品拉着龙图退出书房,龙图还很不满地吵吵:“你拉我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赝品说:“龙将军你没听到大帅说想清静一下吗。”
被拉到门口的龙图望了一眼屋内阴沉着脸的岳冬,这才顿悟自己打扰到岳冬,忙闭嘴,厌恶地挣脱赝品的拉扯,自己走了。
门被关上,屋中又剩岳冬一人。不知他是不是多心,他总觉得达坦知道什么。那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真的是达坦口误吗?是还罢了,如果不是,达坦在这里扮演的角色又是什么?
那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说的一点也没错,假扮石飞的男子正是突厥兵马大元帅乌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