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得。
阮昧知就着湿裤子直接将衣衫披好,眼神冷淡地看向龙惊千道:“游戏玩够了么?”
龙惊千的神智尚在纠结,苦逼着那张脸,一语不发。
不等龙惊千的回答,阮昧知直接抬脚离开,将这场自导自演的狗血闹剧画上终止符。
龙惊千呆呆地目送阮昧知离开,然后将凶恶的眼神投向了无辜的围观群众们:“这游戏是玩不成了,不如我指导大家练练拳法吧。”
“……”龙老大,您兄弟为了个男人跟你翻脸,不是咱的错啊,迁怒是不厚道的。
这世上哪儿有白白看戏的好事,之前付的那点票价如何对得起阮昧知的大胆出镜,孩子们,补票的时候到了。
一个时辰后,可怜的师弟们集体因为看到了自己完全不想看的场面,而被龙惊千揍成了猪头……
当晚,拿师弟们发泄完郁闷之气的龙惊千出现在了阮昧知房中。
“辛苦你了。”阮昧知笑吟吟地递上一个小玉瓶:“这是寿礼。”
“少来,你明知今日并非我寿辰。”话虽如此,龙惊千还是接过了瓶子:“里面是什么?”
阮昧知轻轻吐出三个字:“筑基丹。”
龙惊千一个手抖,差点拿不稳玉瓶:“筑基丹!你可知一颗筑基丹放在外面能引得多少人抢得头破血流?你给我这个干嘛,赶紧收回去。我才凝气六层,离筑基还早着呢,用不着这个。”
“有我在,你还怕你三年内筑不了基?”阮昧知扫他一眼,语气坚决:“给你你就拿着,小弟我这会儿穷得只剩下钱了。筑基丹吃一颗丢一颗完全不是问题。”
穷人龙惊千默默收起筑基丹,一种被包养的悲催感油然而生:“想当初我过寿时,何等铺张,笙歌盈耳,金杯玉盘,灯明如昼,没想到到了这修仙界,却只能请宾客人喝茶了。”
“你想家了?”阮昧知抚上龙惊千的肩。
“有点。”龙惊千的眼神空落落地望向远处:“每年我生辰,母亲都会亲手为我做一碗长寿面,我母亲是被外公娇养着长大的,根本不擅厨艺,过去我总嫌她做得难吃,现在却是……想吃也吃不到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今日做了这出戏,院内的隐患算是基本解决了吧?”龙惊千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嗯,多亏了你。”阮昧知笑笑:“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种人需要处理了,那就是即使知道我不是‘小知’,但出于对我个人的厌恶,而拿我的长相做文章的人。之前交代你的事做好了么?”
龙惊千:“早就做好了,你放心。不过你为什么要帮居誉非一家?”
“不算是特意帮他们,不过是顺手带上而已。而且这样我动的手脚才能更加不显眼啊。”阮昧知半垂了眼,不想深究自己这么做的动机。
龙惊千很有义气地开口道:“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不?”
阮昧知反问:“你觉得还有漏洞吗?”
龙惊千思索片刻道:“按照你的计划,最后一种人现在也已经不再是威胁。所以说,你彻底安全了?”
“是啊。”阮昧知笑得轻松,但他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在有限的条件尽量做了防备而已,他可以引导大势,但他掌控不了所有变数,彻底安全什么的,还远远算不上。
一劳永逸的办法不是没有,只要假造出自己的尸体,然后去将悬赏领走即可。无利诱无敌人,釜底抽薪才是根本的脱身之道,只可惜,他没有那个条件办到。
两人又聊了一阵,龙惊千便告辞回房去了。谁料睡得正香,却是有人半夜敲门,被从梦中吵醒的龙惊千强忍怒气爬起床来,狠狠拉开门——
门外却是半个人影都无,唯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静静地漂在半空,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几日后,阮昧知的后招终究没有白费,这南无外院中确实有人看他不顺眼,不过当那人偷偷跑去直市准备有偿泄露有关“小知”的情报时,才发现有关“小知”和居誉非一家的情报已经满天飞了。阮昧知这奸商已是提前将假消息充斥满了整个市场,小知这个女孩在南无院这种不靠谱的情报就算倒贴钱恐怕也没人要。那人只得愤愤回头,就此作罢。
盘龙山下的某个房间内……
“有新的消息了?”居誉非站在床前处理着手上的东西。
“也不算什么新消息,我们一家被高价悬赏的消息你是知道的,动心思的人也有。不过直市上关于我们的消息现在正传得乱七八糟,各种版本的都有,起码三月之内是不怕被人找上门来了。”居流岚看儿子始终忙自己的,不由得探头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居誉非苍白的手指轻轻滑过床上女孩昏睡中的脸:“我在试图通过灵气侵蚀自然地改变一个的相貌,如果成功,两个月后,我们就能解决悬赏的问题,顺便领走四十颗上品灵石了。”
居流岚闻弦知雅意,心中泛酸道:“你倒是不管到哪里都惦记着她。”
“你以为那些关于我们的假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居誉非扬起眉,慢慢地勾起了唇角:“他为我谋时间,我替他除祸根,很公平。”
一切的不安隐患,在这对曾经的实验搭档无意识的配合中,消弭于无形。阮昧知也总算能安安稳稳地享受他的修行生涯了,灵气是管够的,阳气是送上门的,金钱是不缺的,兄弟是好使唤的,一切都那么顺利,除了常常要面临桃色绯闻的压力……不知不觉中,在南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