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默默扭回头,辛苦憋笑。
阮昧知看着两个倒霉蛋瞬间扭曲的面庞,心下乐得打滚,把一个破烂卖出高价可是每个小贩的终极技能呢,小伙子们,这桩交易做得可还划算?
“你?!” 两个侍者气急败坏。
“不难学,对吧?乖徒儿”阮昧知笑得格外讨打。
“竟敢耍我们……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吧?!”两人横眉竖目咆哮道。
“脑残不能怪父母,人蠢不能怨社会,不肖徒孙,我宣布,你们被逐出师门了!”阮昧知火上浇油。
“你给我等着!”两个侍者开始挽袖子。
“你们居然无耻地准备二打一,我好害怕。”嘴上这么说着,阮昧知冲着殷寻问悄悄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跑,边跑边贱贱地喊:“来啊来啊,你们来追我啊~”
两人气得面如猪肝,拔腿就追。殷寻问取出飞剑遥遥跟上。
筑基期的阮昧知甩掉两个凡人自然毫无压力,几息之后,阮昧知就拉着殷寻问的手,飞向了回家的路。
“他们惹你了。”殷寻问开口道,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是啊,他们在背后骂我,还以为我听不见。”阮昧知笑笑。
殷寻问神色一凛,道:“这种人,就该直接杀了了事。你何苦装羊。”
少年,你中二病犯了么。阮昧知抽抽嘴角劝人向善道:“倚强凌弱不好。”
“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殷寻问不屑。
“比起ròu_tǐ毁灭,还是精神摧残比较符合我的审美。”阮昧知随口道。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打死便是。”殷寻问再次建议。
“好。”阮昧知笑着应下,心底不以为然:少年啊,你还是太甜了。我当然可以打得两只蝼蚁跪地求饶,但我当时是痛快了,回头人家主君找上门来怎么办?到时候就不是“一场嘴贱引起的暴揍”问题了,而是“你少主家侍者仗着身份肆意落本君面子”的问题了。
小寻,你哥我要当的是为你排忧的万能机器猫,而不是给你惹祸的无能大雄呐。
两人回到玄明殿,下了地。
阮昧知自觉道:“我继续擦瓦片?”
“不必,我要看书,你在一旁伺候着。”殷寻问少主气势十足。
在旁伺候?我喜欢!阮昧知眉开眼笑:“遵命主君。”
殷寻问似笑非笑的眼扫过阮昧知翘起的唇,轻轻一叹。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看藏书么?阮昧知,你太天真了。
殷寻问的书房里摆满了各色玉简,仿若整个房间都是由玉片砌就的,连走进书房的人都不可避免地被润上一层莹莹的碧色。
而殷寻问的下一句话就让阮昧知面上的碧色变成了菜色,他说:“这里的玉简上都设有禁制,不想死就别碰。”
阮昧知含恨收回视线:小寻,五年不见,你在别人吃馊馒头的时候,吃红烧肉还吧唧嘴这破毛病怎么还没治好?
殷寻问斜目凝视着阮昧知因为不满而微微嘟起的唇,眼底闪过难以言喻的隐怒。
你想借我的玄明殿来修行,那我便支使得你连修炼的空闲都无。
你想借我的身份来看秘籍,那我便偏让你望得到碰不着。
你想借我的名号来铺人脉,那我便故意将你孤立到底。
当你发现你想要的一切,纵使对我百般讨好也都得不到时,你还会……与我亲密一如今日吗?
阮昧知,让我看看,你的真心何在……
71、转战小正太5
殷寻问来到书榻前,从储物袋里取出几块玉简,搁在身前矮几上,信手拿起一块便读了起来。
百无聊赖的阮昧知的视线移向矮几上的几块玉简,说实话对于混元宗的秘籍,他不是不动心,但要是看不成,他也不会太遗憾。作为一个高中毕业就靠倒卖小黄片为生的低素质废材,阮昧知很清楚,在没有老师指导的情况下,就跑去看高数高代之类的高深玩意儿,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之后的结果很可能也是打死都看不懂。有那功夫,他还不如看些能够完全掌握的基础知识,比如《养猪一百问》之类的,好懂又实用。有些时候,慢慢来,比较快。
虽然心底门儿清,阮昧知还是一脸垂涎地盯着矮几上的玉简对殷寻问道:“这些玉简我总能看吧?”
“不能。”殷寻问答得干脆。
“别小气嘛,咱俩谁跟谁啊。”阮昧知哥俩好地搭上殷寻问的肩。
殷寻问一把拍开,面无表情:“我跟你不熟。”
气氛顿时降到冰点,阮昧知识相退下,含笑不语:这样很好,哥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小寻你可千万别对哥有什么好感哟,哥骗你身已经很混蛋了,要是再骗了你的心,哥就该荣升成人渣中的vip了。
殷寻问埋头看书,阮昧知闲来无事往掌心中的玉玦输送着灵气玩。
也许是实在看不过身后人那过于悠哉的姿态,殷寻问忽而眼也不抬地吩咐道:“阮昧知,我的发带松了。”
有利可图的阮昧知立马屁颠儿屁颠儿地奔到正太身边,一把摸上小家伙的脑袋,直接解开发带,为他重新梳过。纤细的手指在发间缠绵地摩挲,墨色在指间如流水般婉转,阳气在不知不觉间流泻……
殷寻问像一只被挠到下巴的猫咪那样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神识却是猛然放出,笼罩了整个房间。
阮昧知感觉到神识的触碰,面色一僵,暗暗叹息一声,温和道:“我替你按按头上穴位可好?”
殷寻问被摸得正舒服,从喉咙里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