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请安。”青年人走到前面,恭恭敬敬的俯首。
我说:“怎么叫心有灵犀?”
虞明侧过头不看我,没有刻意阻拦顾城宇讲话。
顾城宇重复虞明曾经讲过的话,丝毫不觉得尴尬:“王爷说过,凤神事实上爱上某个男人,某些原因或者是人为,当然也可能是神为的原因,他们之间有些误会,最后被挑拨的分东离西。角落那个受伤的女人,她肯定也参与其中。”
说完他又说:“反正大致是这个意思,原话我不记得了,我说话可没有王爷说的漂亮。”
虞明认真审视画卷,眼里也是豁然一亮。
我目不转睛的望着虞明:“你的意思是不是和我一样,这幅画也正是那个男人所作?”
凤迹,凤神屈指可数的几次现形,画面却描述的如此清晰。包括雪山上她独自应付庞大的怪兽,夜间空灵的双目带着些许温暖注视着弯月。这只能说明,她身边一只有个人,这个人虽然不在画面上,却握着那支画笔。
“随意的猜想神明不太对,也许这只是某些人把凤神想的逼真些,凭空捏造的。”虞明从画面挪开视线。
察觉到有点不太一样,才发现顾城宇半边脸肿的老高,和另一边一比歪歪扭扭的。他也很快发现的盯着他看,捂着肿起的脸,痛的嘶嘶抽气:“今天喂马在马厩摔得,还好有个小兄弟救了我,不然我就被那根腐掉的松木砸死了。”
虞明小声责备:“你还是这么毛手毛脚。”
顾城宇像是受到莫大的打击,放下捂脸的手掌,乖乖的鞠了个躬:“对不起主子,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些晦气到这里。”
虞明喝斥:“知道就好,出去。”
顾城宇灰溜溜的弓着腰出去,紧紧带上门。
为什么对他那么凶,分明也没有犯多大的错误。
我没问出口,暗自也明白,没有任何传唤在主人没有允许的情况下闯进来并插话,在宫里面是会割了舌头的。这里比不得皇宫,规矩不见得比宫里少多少。更何况虞明见到他的时候神色就不对,一脸着着弃履的模样。
我牵住他的手:“以后不劝你把他换回来就好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为了我才疏远他的。”
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摩擦,声音是一贯的沙哑:“我会一直好好的,而且我也不会误会你,我们不会因为误会错过的,不会像那个神话。”
虞明手指渐渐变软,轻轻的抚摸我的脸颊:“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比什么都好。”
晚间虞明睡下之后,小个子的仆人在窗外一晃。
我故作朦胧的打着哈欠:“好涨,呼~你要不要去?”
分房住不到一晚,虞明就搬过来和我一起睡,无论怎么赶都赶不走,我索性随他去。
他转个头缩进被子,声音比我还要含糊:“你自己去。”
和之前一样,他睡梦里的声音和平常大相庭径,粗糙又沉闷。
走到偏厅,身高本来就矮小的人猫着腰蹲下来。没有掌灯,我也只能看见他模糊的位置。
“小辉。”我压低声音。
“殿下。”他的声音把握的很好。
“以后不要冒冒然的亲手救顾城宇。”
“遵命。”
“注意安全。”
“嗯。殿下。”
“说。”
“皇上他已经到达南芷了。”
理应整顿朝纲的人,怎么也不是时机出现在这里。明知道我和虞明在一起,炎桦也不可能自取其辱的大老远跑出来。
思绪飘忽不定,我想了想才说:“我暂时不想见到他。”
“遵命。”小辉一弯腰,从地上一打滚消失在偏厅。
虞明也很快得到消息,急切的把我送到后门。
随手抓了一些银子放在袋子里塞给我,他催促:“顺着这条路走,没有人会发现你。”
我抓住他的胳膊:“你不走?”
他把门闭上,只留一个小缝和我讲话:“炎桦已经上门了,我去找个理由把他支开。你离开这里了去燕山,我不出两天就会赶到,到时候我们永远不再回来。”
“我不怕见到他。”一只脚始终停在门里,死都不肯出来。这段时间对虞明的兴趣大有减少,却不能忍受两地分离的感觉。
虞明垂下头,双手无力的撑着门,声音低到颤抖:“可是我怕,我怕再遇到之前那样,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你。炎柏,你千万不能再刺激到他。”
我取出脚,闷声说:“我等你。”
我再次贴上面具,心神不定的上路。
我对南芷并不熟悉,走到哪里也不识得路。燕山在西面,西行绝对不会错到哪里。
城里大路好走,却必须经过一个错综复杂的通关点,看上去仅仅是多条道路交会的中心路段。
虞明讲过,想顺利通过这段路要么砸进去大把的银子,要么在南芷有着显赫的身世地位。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路段,又和虞明腻在一起,也没觉得与其他大路有什么区别。
虞明是南芷的王,当然不敢有任何人怠慢他。
搓了搓手背,我信步走去。
路边的半老女人用两根指头捻了捻我肩上的线头,不掩饰眼里的鄙夷:“这副穷酸相怎么配做我们南芷人。”
我附和着笑,连连点头赞同:“姐姐说的很对,说实在的我也觉得我不配做南芷人,所以还希望姐姐给我指一条通向外面的路。我保证,绝对保证,以后不敢再踏进南芷半步。”
我贴着普通模样的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