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宋乐玉,甚至所有人知道他可以为了陈璞,放过这些危害他们感情的人,只要他们不要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宋乐玉也听出了他的意思,立刻说:“谢圣上,阿璞总有一天会知道你对他的好。”
“哈哈哈!”淮钧忽然张狂地笑了出声,笑罢,他问:“当日宋公子说世事多变,怕璞儿在这宫里有不开心的一天,现在宋公子还要劝朕让璞儿离开吗?”
这不是一个复杂困难的问题,换了之前,宋乐玉直言就是。但是现在他深陷狱中,又怕赵天宝受到牵连,就不得不斟酌一番。
在他再三犹豫下,他终于开口答道:“圣上是因为我真心真意的为阿璞好,才放过我;而我,作为阿璞的朋友,始终希望他往后能够过得好。那么于情于理,圣上,请恕小人还要说这一句,倘若阿璞往后在着皇宫过了不开心,就让他走吧。”
淮钧摇摇头,眼前的人如此落魄,但眼中的坚定还是打动了他,好一个性情中人!往日他厌恶极了宋乐玉这番话,可是现在想来,只要他一直对陈璞好,陈璞又怎么会走呢?
他凝视着宋乐玉,刹那间有一个感觉,这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明白他对陈璞的情,他沉声说:“我会对他好。”
他的语气肯定,彰显了他的情深;他的情深,使他的眼神更加肯定,于是宋乐玉都不禁为之动容了。从前他只听过陈璞细说那些往事的时候,他以为淮钧是个负心人,可是一路看来,才发现眼前这个帝皇,原来是真的只钟情于一个人而已。
他说他会对陈璞好就还极力地对他好,如此一来,的确不必为那世事多变而却步。
“圣上,凭你对阿璞的感情,我知道他一定会过得好。”宋乐玉真诚地说。
“宋公子,你很聪明,这话朕喜欢听。”他锐利起双眼,话锋一转,问道:“以你的才智,上一次朕给你的建议,你一定考虑清楚了吧?”
宋乐玉马上意会过来,淮钧想他供出诺煦的罪证,真的好,假的也好。然而这件事宋乐玉并没有想太多,因为他的答案只可能有一个。
他摇头道:“请圣上恕罪。”
“哦?”淮钧紧盯着他,说:“这么听来,宋公子是连半件关于望王的事都不愿意说吧?”
“是。”宋乐玉僵硬地点头,也是托陈璞的福,他才真的敢一只字都不说。
“只要你说出一件事,你的刑罚都可以减轻。”
“圣上,小人不能再背信望王。何况,假如我现在背信了他,不就证实了我是一个不忠不义之人吗?请圣上恕罪。”
“宋乐玉啊宋乐玉。”淮钧忽然感叹道:“要是你不是与望王交情深厚,又会长点心眼的话,朕真想留你在身边,替朕办事。你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啊?”
听出了淮钧话中欣赏的意味后,宋乐玉的胆子也大了。他朗声一笑,说:“可惜、可惜!”
淮钧回以一笑,明明是对宋乐玉下判决,可是他心里既没有喜悦,也没有厌憎,而真的只有可惜,就像三年前宋乐玉为了赵天宝而甩了他的约一样可惜。
“朕刚刚见了范宰辅,这刑罚是他说的,你应该感谢他。”他把范绍谦的话再说一遍,其实他知道范绍谦已经把刑罚说的轻了,因为乌氏向来不留有异心的人,无论真假,只要抓到他的把柄就必定严惩,所以宋乐玉的确是好命,碰上一堆人求情,也碰上了淮钧好心情。
本来淮钧一路过来也有想过要不要加重一点,可是现在那可惜的情感作祟,使他觉得这样就罢了。
宋乐玉听完之后,对于刑罚都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是他命中的劫,他甘愿承受。而他开口问的是:“范宰辅?”
“范绍谦。宋乐玉,因为你没有说出范绍谦这个人,所以望王和艺王成了辅政大臣,他成了宰辅,现在你说,朕对你是不是已经仁至义尽了?”
“圣上对小人仁至义尽,是因为对阿璞情深义重。”宋乐玉感激地说:“谢圣上,也请圣上替我谢过阿璞,这些刑罚都是我该受的,让他不要记在心中。”
“这番话如果有你亲自告诉璞儿,他会很高兴,可惜朕不希望你在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你可明白?”
“小人明白。”
淮钧点点头,留下一句:“今晚朕会命人为宋公子送来浴桶。”就走了。那时候宋乐玉心里想,如果再有机会,他真该淮钧畅谈一番,不过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至于淮钧虽然对宋乐玉也有几分欣赏之情,可是他一踏出天牢,就把他抛诸脑后了,他一心只想着陈璞,现在他如愿当上皇帝,宋乐玉的事又结束了,他和陈璞的幸福将会一直一直下去。
他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马上过去昭和殿,他答应了陈璞今晚陪他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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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下)
? 那端的陈璞正在为他种的黄蝉浇水,这几天都是他亲自浇水的,每一天都觉得它又高了一点,看见它高了,那些飞散的流言蜚语就会消失不见。
前几天他去了齐和殿,那里只剩下几个宫婢太监。他正想问他们赵天宝和姚子余到了哪里去时,只听见他们在议论着宋乐玉的事。
“我看,这次宋公子必死无疑了。”一个太监说。
“也未必吧,望王不是会答应了赵公子,会把宋公子救出来吗?”一个宫婢搭话道。
“往日的望王要救三个宋公子都不是问题,但他现在已经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