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西忍不住问道:“梅伯伯武功那么厉害,为何不直接杀到抚西下院去呢?”
游长鲸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他说,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糟方式,用强权逼人低头,那他和抚西下院的主持又有什么分别。”
江海西点了点头。
“我们在白马寺上院门口坐了三天,到了第三天,风雪城派来特使,传来老城主封霄的命令,要主人赶紧回去。主人问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那特使传了老城主的口讯,封霄说,若是再管这闲事,从今往后就别再说是风雪城的人。
主人就说:‘师父不愿支持我,我也不能带累师父。’便让特使回去。这一下,他不算是风雪城的人了,无权无势,我心中好生担心,就怕那白马寺上院要把他抓了,也关进牢里,于是劝他就这么算了。主人问我:‘你要的公道若仅仅如此,我这便走,再也不c-h-a手此事。’他雪亮澄澈的眼睛看着我,看的我心中好生愧疚感激。
过了两天,又有三人赶来,一个是位青衣道人,太羽道尊风上青。另一人穿一身白衣,大冷天的,还赤着胸口,是当年乌桓城刺客出身的边丛白,还有一位是个庄稼汉子,赶来时肩上还挑着担柴,是霜雪君子韩冬至。这三人都是主人的结义兄弟,他们听说风雪城城主昭告天下,已与弃徒梅厌雪脱离关系,从此以后无论主人惹上什么是非,都与霜未、风雪二城无关。这三人关心主人,便不约而同赶来。这四个人说是当世的绝顶高手也不为过,白马寺敢欺负一个梅厌雪,但遇到四个梅厌雪,总要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