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就得全盘接收夏无争那个贱婢给他安排的新身份,他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吗……
金文玲盯着镜子里折射出的平行世界,他看到纨贝勒被夏无争牢牢地控制在手里,虽然他的人生被洗牌了,世家公子,影帝下嫁,外人看去何等风光体面。
可是他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却常常发呆,脸上的神情就好像一个走丢了的孩子,迷惑而无助,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期盼着什么人可以把自己从这个陌生的地方带走。
金文玲伸手触摸着镜子里纨贝勒的脸,画面中的他正在看着金文玲的剧照,忽然间他也伸手摸了摸书页上面的他的脸。
金文玲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对苏杭说道:“我知道了,你送我过去吧。”
……
听到夏无争从浴室里出来,纨贝勒很快地锁上了手机,塞在枕头下面,拿起床上准备好的毛巾迎了上去递给他。
夏无争深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我放好水了,你去洗吧,需要帮忙吗?”
纨贝勒摇了摇头,独自走进了浴室里。
夏无争眯起了眼睛看着他关上了门,伸手就往他的枕头下面探去,摸到了肾六,划开锁屏键一看,竟然还设着四位数的密码。他“啧”了一声,并不敢轻易尝试,又把手机放回了原处。
纨贝勒这个澡洗得很慢,倒不是他个性温吞,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无争,他确实漂亮,刚刚洗完澡的样子清爽干净,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可是纨贝勒这会儿却有点儿怕他,就想躲在浴室里永远不出去才好,他不知道该怎样履行一个男人的义务,因为他从刚才开始,心里就一直想着另外一件事。
直到浴缸的水都变冷了,夏无争也在门外催促了一两次,纨贝勒才不情愿地穿上了浴衣推门出去,他看到夏无争已经换上了睡衣躺在床上,身边空出了一个位置,不言而喻。
他低头看着剧本儿,清爽的短发已经吹干,眼帘低垂,睫毛很长,随着他读书的动作忽闪忽闪的,哪怕是直男看了也会怦然心动,可是纨贝勒这会儿就好像上刑场一样,三步一摇两步一晃,好不容易才蹭到了床边。
夏无争抬头看了看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纨贝勒有点儿局促地坐下,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夏无争也没有见怪,伸手就抽开了纨贝勒浴袍上的腰带,他浑身一哆嗦,好像觉得这个动作很突兀似的。当夏无争看到他浴袍下面已经穿上了内裤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有点儿不自然。
他还是替他脱下了浴衣,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裤。摸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熄灭了房间里的最后一盏灯。
纨贝勒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受刑似的一动也不敢动,黑暗之中他感觉到夏无争的手摸索了过来,牵住了自己的手,他的手很凉,与温暖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冷……冷吗?”
纨贝勒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可是他是他的伴侣,他应该在床上满足他的任何yù_wàng,这就是婚姻的意义,一种约定俗成的社会契约。
“有点儿。”夏无争很自觉地靠了过来,柔软的身体都缩进了纨贝勒的怀里。
他动作僵硬地抱着他,总觉得他们的尺寸哪里不对,他觉得自己曾经无数次这样拥抱过一个人,可是身体的触感却略有差别。
也许是很细微的差别,可是他却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试探着想从夏无争的身下抽走自己被他枕着的胳膊,不过试探了几下,又觉得徒劳无功,因为夏无争的身体缠他缠得很紧,自己又不能太用力,怕弄伤了他。
纨贝勒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理智与情感正在天人交战,可是与其他想要控制住自己心猿意马的男子不同的是,他倒是在努力地唤起自己身为男人原本就低人一等的下流的yù_wàng,因为这是他出院之后第一次与妻子同床,虽然身体并不情愿,可是理智上却又不愿意辜负了一直对他不离不弃的枕边人。
夏无争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幽幽地反射着月光,他的手不停地摩挲着纨贝勒了结实漂亮的胸膛,摸他滚烫的腹肌,然后一路向下,非常熟练地摸到了那个地方,握在手里颠了颠,含蓄地笑了一声。
纨贝勒倒吸一口凉气,挣脱了他的手,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无争,我……”他的眼神闪烁,很努力地寻找着适当的说辞。
“我可能是一直用药的关系,我没办法……”他的声音之中含混着自责、排斥,和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
不等夏无争说话,纨贝勒从枕头底下摸出了肾六,系好了自己的睡衣,拿起枕头离开了床铺。
“我去书房。”
他逃离似的冲出了房间,留下夏无争一个人在房间里,他的脸上失去了善解人意的笑意,表情怨毒地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
纨贝勒躲进了书房里,有点儿神经质地把门反锁了起来,这个房间原来是他二哥玉良将常用的,后来他出国读博之后就成了玉良纨码字的好地方。
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夏无争没有跟过来,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隐约觉得自己和恋人之前一定有过很美好的回忆,他的身体已经痊愈,身为男性的部分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早晨醒过来的时候还是生机勃勃的。
他也并不否认夏无争真的很漂亮,气质干净文雅,可是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只是觉得他好像一件艺术品,他、残破的女神的雕像、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