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段对话,忍不住笑了笑。他刚才看那些问题,许多人都是因为做了关于同性的梦很害怕,或者是对同性的拍肩膀等普通身体接触过分敏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有些回答就给他们解释说梦其实与性取向没有直接联系,同时,也有一部分回答叫他们在清醒时上特别挤的公交或者澡堂去试,完全把一个人是否是同性恋的判断标准定为是否会对同性有生理反应。还有一部分人觉得问问题的人是憋久了暂时产生了幻觉,就像军营里有许多基友,当时爱得死去活来,出去了之后都过回正常生活。那不是真正的性取向,只是特定条件下产生的一种短暂的错乱。
另外一部分人不赞同这些支持或者分析性质的回答,甚至批判提问的人。他们认为男女天生阴阳调和,对同性产生好感的话,朋友的好感还可以,有了超出友情的好感甚至yù_wàng,就是变态,是逆天而行。
张子翔看了许多回答,然后仔细想了想自己的感觉。既不存在让他短暂错乱的环境条件,他也不是对谁都会有反应。只是对梁则正这个人,只有梁则正,无论哪里,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喜欢。
那些问题最后答着答着就歪楼歪到了喜欢上同性怎么办。有一个人很坦然:“在碰到他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异性恋。”
还有一个人撺掇:“不要在意性别,跟着感觉走。”
而张子翔最有共鸣的是另外一个答案,那个人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只说了两句话。
“我不想揪着性别不放。我只想要一个有他在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翔觉醒,撒花~
☆、第十八章
接下来一段时间,甚至连向笑天都发现了张子翔的健康|生活。
有一天,他叼着烟问:“翔子,我发现你最近怎么不抽烟了?”
张子翔瞥他一眼,说:“梁则正跟我说抽烟不好。”
陆越峰乐了:“你们这个黑手老师怎么回事?管那么宽,抽烟还说你?再说了,杨佳说你那么长时间你也不听……不对啊,不是杨佳,你爸说话也没见你有这么听啊?”
“你跟他说说话就知道了。”张子翔头都懒得抬,“他说话特有说服力。”
李磊还是死不待见梁则正:“我怎么没感觉?你的感觉永远是错的,还说服力,你怎么不说他是别的系的师兄了?”
“你懂个屁。”
“你瞧他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陆越峰笑。
“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是我家梓萱。”李磊对梁则正嗤之以鼻,“哎哟。也不知道这人好在哪了,北校区那边都火得不行。梓萱马上大二了,也要开选修课,说要选他课,我多倒霉啊!又得跟着去旁听。”
张子翔恍恍惚惚的:“不想去可以不去啊,为什么非得去?”
“你以为我是你呢?每天对女朋友不闻不问的,打电话都像交差,也就杨佳还能忍你这么久。杨佳多好一个姑娘,你也不怕被人撬了。我可要寸步不离梓萱,防止我的猎物被别人抢走。”李磊一边下床一边说。
“饭点了,打饭去不去?”他说着,走到张子翔旁边探头一看,大惊失色,“卧槽!你干什么呢?!”
张子翔不躲不闪,拿着写满了“梁则正”三个字的一张活页纸,忧郁道:“我突然发现他名字写起来真好看。我名字写出来怎么就不行呢?”
陆越峰跟张子翔睡正对面,他正在底下写作业,扭过身一看,也惊呆了:“卧槽,翔子,你有病吧?”
向笑天倒是难得替梁则正说了句话:“当然不一样,他多牛啊。你想想,印在书上的名字,就是叫小花,也觉得大巧若拙。”
张子翔舒畅了,突然又想起来这几天一直想问李磊的事:“你这几天给家里打电话,怎么都不带密码了?”
“有一次我妈给我打电话时候梓萱正好在我旁边,她说不喜欢我说方言。”
陆越峰也看了李磊一眼。
张子翔觉得有点不可理喻。他们平常在宿舍里,听到方言里有意思的发音还会笑着学,难道是听不懂不高兴?女人的掌控欲这么强?
不过这种问题张子翔不好问,他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提要求:“我想吃椒盐蘑菇,去二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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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的时候,天热得像在下火。宿舍里虽然有空调,但不知怎么搞的,都设成最低26度,调不下来。
还有两星期期末考试,全学校都不怎么上课了。几个大男人挤在一间小宿舍里复习考试,越想越热,一热就暴躁。
张子翔和陆越峰脱剩一条裤衩,拿着盆往水房走。一路上的所有宿舍都关着门,估计都正开着空调。
他俩接上满满一盆水,从自己头上倒下去。倒完一盆水再接,陆越峰坏笑着说:“我教你一个好玩的。”
张子翔早猜到陆越峰想干什么,先一步半盆水冲着他泼过去:“不用了,我教你!”
陆越峰笑,端起盆就要反击。
这时向笑天穿得整整齐齐从水房外面走进来,陆越峰一盆水泼到张子翔身上,波及到向笑天,眼镜差点给他冲下来。
向笑天呆站着,过几秒,推推眼镜问:“你们干吗呢?”
张子翔见他这副呆样,乐得直不起腰:“太热了,身上带着水进宿舍凉快。你怎么从图书馆回来了?”
“人太多,热,还有人在大厅念念叨叨地背东西。”
“反正你也湿了,回去拿个盆也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