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他拿着电子词典对着光左右看,下结论:“好用看着是真好用,居然还有古汉语和英语。不过你挑这蓝色真丑。”
向笑天推眼镜,说:“实用就行。”
李磊也凑过来,笑:“天哥大彻大悟,颜色怎么了。翔子,好好学,回头给我翻译雅蠛蝶。但是大陆说得也对啊,颜色太丑了,你眼光真差。”
张子翔买的时候柜台里只有白蓝红三色,他当时看了一眼梁师兄,突然鬼使神差地问:“有黑色吗?”
柜台小姐礼貌地微笑:“一般都只有这三种颜色。”
白色像女生用的,红色太喜庆张子翔受不了,最后勉强选了个蓝。他想起来这件事就觉得浑身难受,一眼横过去:“小豆儿,给我说一个老奶奶喝牛奶。”
李磊说话鼻音边音不分,好不容易在上学期末倒了过来,结果从家里待了一个寒假,回来又不行了。他最痛恨这句话,也不爱运动,一是因为个子矮早绝望了,二是因为对门叶鑫嘴贱,有次笑他:“男球?球还分男女。”
向笑天和陆越峰都笑,李磊奋然大吼:“脑来来佛留来!”
“全错了。”张子翔笑。
“是吗?我还觉得挺对呢?”李磊纳闷,“你们不是合伙蒙老子吧?”
“开门红。打水又到你了。”向笑天推推眼镜,快乐得不行。
一学期之后,虽然年级还是最底层,人却从新生混到了老生。别的没学来,偷懒学了个十成十。陆越峰和李磊说话有口音,一个是前后鼻音一个是鼻音边音,其他还有各种不同程度的小问题。两个人都说要纠正,谁说错了,当天就打水。于是对张子翔和向笑天来说,每天最快乐的就是提问时间。
陆越峰矫正起来容易,不到两个月,“乃瞻痕宇,载星载崩”就顺利念成了正确的“乃瞻衡宇,载欣载奔”。日常交流的时候,普通话慢慢也标准起来。只有李磊不行,两个月后基本变成了他一人打水,一次拎四壶,够一宿舍用两三天。
偶尔其他三个奴隶主良心发现也不折磨他一次,不过这种时候毕竟少,李磊在这件事上也意外的倔。李磊在上学期末的时候摸着胳膊给他们看,说:“你们看我都出肌肉了。”
结果这学期来,前功尽弃。水房离宿舍楼远,三个人一个比一个高兴。
学生们都觉得下半学期比上半学期幸福。上半学期只有一个十一长假,那时候刚从家回来,回不回没多大意义。下半学期不一样,有一个春季运动会,一放就是三天,还有清明节,五一,端午节,节日一个接着一个,放假爽得飞起来。
张子翔他们提前做了一个表贴在门上,把整个下半学期分成一截一截的。每一截都挺短,越看越快乐。
这学期向笑天也买了笔记本电脑。宿舍里虽然有网,但是上网得买卡。一个人一个账号,下一个客户端,把自己账号密码输进去才有网可用。
网卡有二十的,五十的,一百的。张子翔平常在生活上很懒,直接买两张一百的全充了进去,一学期没用完。李磊上网厉害,一学期用完了三张一百的卡,不停抱怨说学校坑人垄断,网贵。
向笑天同学在别的省,他跟李磊说:“咱们学校够良心的了,费按流量算。”
李磊惊讶:“手机还行,电脑怎么用?弹出来一个垃圾网页都心疼死。”
“所以咱们学校很良心。要不然你苍老师那20多个g,给你下破产。”
然后李磊就不抱怨了。
因为账号密码是分开的,每个人的需求都不一样,没办法混用。上学期就开始上网的张子翔和李磊只好合起来,去买了个交换机。一根短线接交换机,连出来两根长线,两人买网线距离都没量好,买得有点短了,只要放在床上用电脑网线就离地有十厘米远,走不好就绊在上面。这学期向笑天也加入上网大军,三根网线在宿舍纵横交错,像是一张未完成的蜘蛛网。
学校的网速快起来下载能跑到1m,慢起来在线听首歌都卡,极其不稳定,网游根本就玩不了。这学期早晨果然没课,张子翔替了白蓉足足一个月。歇下来不到半月,树木的新叶都长成了。
天气暖了,晚上去网吧也没那么难熬,李磊就叫上张子翔一起去刷夜。两人坐在窗户边上,张子翔靠窗。他身后坐着一个女生,网页打开几个选项卡,其中两三个都是贴吧,放在一边,正在看空间。
网吧烟味很大。张子翔不抽烟,受不了烟味,坐下就把窗户开了。
“冷啊,大哥。”李磊说。
“烟味太呛。”张子翔皱着眉。
“你会抽了就不觉得呛了。我早跟你说叫你学抽烟,宿舍也说呛网吧也说呛,不会抽烟叫什么爷们。”
“我想想。”张子翔说。
宿舍里几个人都抽烟,每次叫张子翔也学着抽,他都翻来覆去给两句话,一是我想想,二是再说吧。在网吧里坐了五分钟,渐渐习惯了烟味,张子翔就把窗户关了。他也觉得冷,这么短时间手就变得有点冰。打开魔兽世界熟悉的界面,选中熟悉的人物。进了游戏,一片熟悉的红土,他靠在座椅上满意地眯起眼睛。
他很久不玩游戏了,偶尔登一登。李磊不知道他也玩魔兽世界,之前一直一个人苦练。前几天说起来张子翔也在部落,更巧的是还在同一个服务器,而且大号已经满级好久了,就说好让他带。
李磊拧上可乐瓶盖,看了眼张子翔电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