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的双唇,柔声问,“你收到那封萧玉的密函了么?”
庄晗收回搂着他肩颈的双手,沉默。
吴文轩忙拉住他的手,道,“我知道你收到了,要不然方才你也不会如此回应我。”
庄晗眼眸中带了几分怒火,怒瞪着他道,“少自以为是!”
吴文轩沉默。
半响的沉默之后,他缓缓开口道,“晗晗,我是中了一种催眠术,才以为自己亲手害了我们的孩儿;你可知,使用这种邪术之人和害死我们的孩儿之人是谁?”
庄晗看向他,吴文轩道,“是你师傅和张妈。”
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庄晗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而后真的是怒了,一掌推开吴文轩。
吴文轩重重被推到泉边的石壁上,碰到的地方立时瘀青一片。
“你有可能害我孩儿,师傅和张妈都没可能!”庄晗大怒一声,脸色变得难看,眼神也变得凌厉。
闻言,吴文轩一怔,抬眼望向庄晗,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盯着庄晗一句话不说。
这样的神情,看得庄晗心中一阵心疼,语气软了下来,冷冷道,“休要胡言乱语,他们是这世上,断不会害我的人。”
吴文轩神色有些许多委屈,“难道我就会害你吗?你生产当日就四个人,难不成萧玉会害你?”
“闭嘴!”庄晗瞪了他一眼,怒道,“已经过去的事,我不想再听,也不想再怀疑些什么,就算孩子不是你所害,我们本就是仇家,更无什么情分可言,一直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现如今……”
“谁说你一厢情愿?”吴文轩打断道,“我爱你,晗晗。”
庄晗轻笑出声,“那李寒呢?”
“我也爱,但那是过去式,我的现在,甚至我的未来,都将是你。”吴文轩说的坦坦荡荡。
“想必类似的话你也对李寒说过吧?”庄晗不打算饶他。
吴文轩一怔,幽幽道,“我……”却欲言又止。
庄晗盯着吴文轩,哽咽道,“我想当日我死皮赖脸,横插在你和李寒身边,那时你定是在心中嘲笑我多次了吧?”
闻言,吴文轩拼命摇头,“我没有……”
庄晗轻轻的苦笑一声,“我庄晗本以为遇到了对的人,只盼的那人待自己好,什么栖身身下,有辱门风,也就无所谓,却不知人家早就把你当倒贴的烂货,真是可悲。”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悲伤,吴文轩上前,颤抖着声音道,“晗晗……我没有……”
再欲要上前拥住庄晗时,庄晗用手掌抵住他的胸口,冷言道,“别再靠前。”
吴文轩呆呆的看着他。
庄晗道,“我不想再和你探究任何事,孩子也好,李寒也罢,吴王,我们到此结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恭喜你你在益州荆州自立封王,日后我们战场上见,我必会不再手下留情。”
说完起身出了温泉,捡起衣物,欲要穿时,但见吴文轩两眼一闭昏厥过去,直直栽入水中。
不好!庄晗惊呼,顾不上穿衣服,飞身入水,将吴文轩捞出水面,带到岸上。
“我没有……晗晗,我没有……”吴文轩声音轻弱,梦魇般的说道。
听后,庄晗盯着他的模样,轻轻苦笑一下。
自己的衣物全湿了,吴文轩的衣物也湿了一部分,找了些洞内的干草,将吴文轩放在干草上,把干的衣物给他遮住身体,又抽出吴文轩的单裤套在身上。
叹了口气,收敛好心神,站了起来,找来些树枝、干草生起火来。
又把湿掉的衣服放在干树枝上烘烤。
怕吴文轩冷,蹲在那把火挑旺,身后的吴文轩眯着眼看着庄晗的一举一动,他的晗晗只着单裤,而且是他的单裤,撅着屁股背对着他认真的挑火,烘烤两人衣物,披到肩背的些许黑发,线条优美的脖颈,白皙却有些单薄的后背,以及那若隐若现好看的股沟,还有那……
看到这,吴文轩只觉得自己一阵口干舌燥。
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想风月之事,qín_shòu,实在是qín_shòu。
胸前的伤口有些疼痛,看来又得耗时间痊愈了;不管怎样,这苦肉计还是有用的。
正想着,忽地迎上了庄晗的眼睛,吴文轩暗叫不好,被识破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坐起身,道,“晗晗……”
庄晗整个人目瞪口呆,呆呆的看着吴文轩坐起身,想起他刚刚的昏厥。
这……
居然骗我,太可恶了!
庄晗瞬间恼羞成怒,随手拿起树枝就打吴文轩,打的吴文轩嗷嗷直叫。
“疼,晗晗,疼疼疼。”
扔掉树枝,庄晗气喷喷的看着他身上被打的红痕,不觉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
吴文轩堂堂一个男人,皇室的亲王,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的欺骗自己,还这般好意思。
庄晗不理会他,站起身来,穿好已经干的衣物,动作迅速,他穿上靴子,起身欲走。
吴文轩叫住他,“晗晗。”
庄晗皱眉,双眸中带着丝丝冷意,“吴王,衣物已干,就此告辞。”
“等等!”吴文轩低声道,“你难道忘了?你穿的是我的单裤,我尺寸比你大,穿你的怕是会小。”
听后,庄晗脸沉了下来,扭头看着吴文轩坏笑的眼睛,气得倒吸一口气,吼道,“滚!”
这一声气壮山河,把外面的飞鸟吓得都跑了,吴文轩知道见好就收,忙站起身,主动上前,弱弱道,“这衣物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