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要回头不回头的样子，看得肖凡毅心烦，在他背后恶声恶气地说：“动什么动，你烦不烦！”
孟晨缓缓转过身，咬咬唇，直直盯着肖凡毅的脸。
“看什么？我的脸受伤了你心里平衡了是不是？”
孟晨听了肖凡毅的话，眼里瞬间满是歉疚，低了头，气弱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难不成还是你干的？昨天晚上偷偷回宿舍把我划伤了？”
孟晨摇摇头。
肖凡毅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孟晨突然抬眼，换了一副表情，神色有些坚定：“肖凡毅。”
肖凡毅见孟晨难得有底气地讲话，挑眉：“什么？”
“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声音很轻，语气却相当认真。
肖凡毅一听这话，顿时觉得火冒三丈，狠狠踹了一脚桌子就站了起来，孟晨被吓了一跳，而肖凡毅此举发出的巨响也引得不少人往这里偷瞄。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孟晨气势瞬间弱了下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谁会对男人起反应，还勾引我帮你做那种事情的？是谁在厕所里扭着腰一脸意犹未尽要我继续的表情？”肖凡毅脸色阴狠，伸手捏住孟晨的下巴逼迫他抬头，继续道，“你不如跟大家分享一下，那天在我手下是怎么个爽法的，嗯？特地转来男校，是期待着这里的所有人都能一起来满足饥渴的你是不是？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啊，我必须得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恶心的喜欢男人的。”
围观众人表情各异，那个借肖凡毅美工刀的小弟也了然了，本来还想着小娘儿们究竟犯了什么事惹老大这么生气呢，原来是妄图掰弯老大啊，嗯，果然罪大恶极。
孟晨早在肖凡毅问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脸色已经白得像张纸了，等他这番话说完，孟晨只觉得心脏有些抽疼，眼前突然泛起水雾连看见的景象都模糊起来。
肖凡毅看着突然哭了的孟晨，抿了抿唇，心下更是烦躁，撤了手，扫了眼围观的人，眼光泛寒：“看什么看？！”
众人惊，各个收回视线埋头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肖凡毅见孟晨低着头，抬手抹眼泪的动作，不禁咬牙切齿：“次奥，看见你就烦！”手下毫不留情地对孟晨的头巴了下去，孟晨猝不及防脑袋撞到书桌上发出很响地“咚”一声。
☆、恶果
隔天，肖凡毅到了班上的时候，老师头疼了，小心翼翼地说：“肖凡毅同学啊，就算有家人罩着，但是天天打架也不好。啊当然，老师也不是说有人惹了你你不能还手，但是你天天都带着伤来班上，影响也不好是不是。”
肖凡毅的小弟们也看着在私底下互相使着眼色，老大最近是不是真的遇上了□□烦？昨天是脸，今天是额头的，莫不是不想让我们牵扯进去才不告诉我们的？
肖凡毅面无表情道：“我不小心撞的。”
走向自己座位的时候，路过头埋得低低的孟晨身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午休去天台。”
孟晨身体一僵。
午休时间。
孟晨听话地来到了天台，走出没几步，听见背后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
孟晨回头，见肖凡毅站在门边，眯眼：“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孟晨低头：“对不起。”
“道歉就够了么？我脸上的伤，头上的肿包，哈，你倒好，脸上头上都好的差不多了。这算什么，伤害转移？孟晨，你是怪物么？”
孟晨闻言一怔，小声道：“我姑姑……是开道场的，平时有修行。”
肖凡毅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别过头哼笑一声，大步走到孟晨面前，眼里冒火：“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姑侄两联合起来给我下咒了？！”
孟晨抬眼看着肖凡毅：“对不起。”抬手想要碰肖凡毅的额头，“你……疼不疼？”
肖凡毅一把挥开他的手：“别他妈碰我，我嫌你恶心。”
见孟晨脸色发白地手僵在半空中，肖凡毅越发的烦躁了起来，转身就朝着楼梯见的方向去，开了门之后，回头，指着孟晨恐吓道：“孟晨，你别当你们姑侄会妖术了不起！这事我跟你没完！”
孟晨不会告诉任何人，听见了肖凡毅说没完，他是欣喜的，至少肖凡毅没有像怕妖怪一样怕他然后逃走是不是？当然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被觉得恶心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孟晨第一次见肖凡毅并不是在转学的那一天，之前他有来学校交转学申请书，路过操场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右手边的篮球场上有几个男生打篮球，进球之后和自己的兄弟还有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庆祝手势，看起来非常帅气，动作一气呵成，默契十足。
而自己左手边的球场上似乎也有和进球的男生认识的人，那人双手作喇叭状冲那一边喊：“老大，四十一比一，又是吊打啊，你太牛了！”
进球的男生听见了之后，朝这一边高高竖起一个大拇指，咧嘴一笑。
孟晨站在两个球场中间，看见站在阳光下的肖凡毅，打完球还淌着汗，心里虽然清楚这个笑容不是对着自己，可还是被晃了眼睛。
因为自己没有，所以才觉得渴望。而肖凡毅，在孟晨眼里，站在人群里会发光。
不过，也只有接近了之后才知道，这个人的暖自己是得不到的。
说不定自己的父母也一样，可能他们是会对人温柔的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