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我念叨你们那边的事儿,爸知道她是担心你,想让我来问你呢。”
“妈……最近还好吗?”年歌终于问出了这句话,舒释反倒发出一些爽朗的笑声“妈妈气消了,不过你要给妈妈一段时间,今年过年我们不出国,你回来过年吗?”
“我……”年歌还没有做好见妈妈的准备,上次那次争吵,不知道该怎么和妈妈再说。
“好了好了,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你慢慢来。”
和爸爸聊了一下,感觉心情舒适了很多,果然人如其名,舒释啊。
他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的顶灯,翻看着手机屏幕,打开相册,里面唯一一张照片就是俊儿那睁得大大的自拍照,白皙的皮肤连一个痘印都没有,可能是年纪还没到。
想着想着,就按下了拨通键,那个号码的通话记录不知不觉就越来越多了。
“喂!”那头接的很快“年歌,年歌。”那头的声音清脆响亮。
“在呢,你眼睛好一点了没有”听见俊儿的声音,心突然放松了一点点“阿姨下了禁制令,怕我被传染了。”
“眼睛很痒,很不舒服。”俊儿似乎就是等着年歌的电话,心情没有因为生病而有压抑的味道。
“别碰,又感染了,你还想不想要眼睛了。”年歌都能够想想俊儿现在正想要揉自己的眼睛“过几天就会好的,忍一下。”
“我讨厌睡觉,因为醒过来眼睛上糊一层。”
“红眼病,眼睛分泌物会很多的。”年歌静静的听着他吐苦水,虽然话题很枯燥,但是他很认真的听着。
“什么分泌物,就是眼屎。”俊儿一句看似粗鲁话,却让他笑喷了“的确是的。”
“没看到你,我还真是放心不下,眼睛到底怎么样了?”年歌说到底还是放不下心来,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本以为挂下电话后,年歌就准备入睡了,可是刚刚躺在被窝里,俊儿就接到了年歌突如其来电话。
“怎么了?”俊儿下意识的又要揉着眼睛,却听到一句“你开窗户,我在楼下。”
一句话就把他惊得,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颠颠的跑到窗户旁边,一打开就看见了站在楼下的年歌,带着一顶帽子,拿着一个手电筒。
“你怎么来这里了?”俊儿趴在窗口,第一次有人因为自己生病半夜跑来看看自己有没有事情,有这么一个朋友,突然觉得有些不现实了“大半夜的。”
“不是放心不下你这么一个家伙,眼睛是不是红的和兔子似的。”他靠在草坪旁边的长椅上“别揉眼睛,眼睛还想不想要了。”他拿手电筒朝上面晃了晃,俊儿听话的放下了手。
“你的还好吗?”俊儿从抽屉里拿出了小手电筒,只有小小的一束光,打落在年歌的脸上,灯光有些柔和,并不刺眼。
“我没事儿,记得问同学要功课,不然按照你的性子,落下的肯定就落下算了。”年歌晃了晃手电筒,但是避开了俊儿的眼睛。
“看见你情况真的不错,我就放心。”他说完就准备离开,他收起了手电筒,俊儿依依不舍的应了一下“我病好了,你能给我做炸鸡腿吗?”
“不过这段时间乖乖听阿姨的话,不然以后都只能喝粥。”年歌最后挂断了电话,只对着那扇窗户挥了挥手臂。
俊儿的手电筒开到最大,跟着年歌走的方向过去,一直到到了拐角处,慢慢的,身影消失在了阴影处。
没过多久,年歌手机传来一则信息,附带着俊儿的一张图片,【我是不是和舒塔很像呢?】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一半泛着血红,其中一只都泛红到了另一边,一双眼睛不如原先那般清澈水灵了。
“只是没有它胖,晚安。”年歌刚回复了一句,还未把照片保存下来,突然被什么人一撞,一个踉跄手机摔在了地上。
刚刚一回头,手机被一个带着帽子的男生抢走了。
“站住!”他下意识的追上去,“我的手机。”
“kao!”戴帽子的男生咒骂了一句,年歌很久没有跑过长跑了,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碰撞了无数下,就在那个男生要转过拐角,年歌顺手拿起旁边做活动的矿泉水摊子,一瓶沉重的水朝男生砸过去。
他扑过去,狠狠的压在那个男生的身上,反手折了男生的手腕,第一时间夺回了他手上的手机。
当碰到那熟悉的金属质感,他的心才慢慢的落下,长呼了一口气。
“这给你。”年歌把口袋里仅带一百块钱放在男生的手心里“和你换回我的手机。”
男生不但没有跑,傻傻的看着手中的一百块钱,顿了许久。
年歌没有再估计他,把手机放好,绕过男生继续向前走去,可是手臂突然被拽住往回拉,踉跄几步才站稳。
“你干什么?”他看着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紧紧拽着自己的手臂。
“舒年歌。”沙哑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带着些许熟悉的感觉“舒年歌!”
☆、流浪的车杭
“车……车杭。”年歌掀开他的鸭舌帽,露出了那张前不久才见过的脸“你在干什么?”他提高的声调,带着满满的质问,质问刚才那件半路抢劫的事情。
“我……”他穿的单薄,原来穿的那些品牌外套,现在都没有了,薄薄的一件衣衫,根本抵不住现在快要入冬的天气。
“你怎么穿的这么少。”他抓住自己的手,传来了明显的冰凉,就像是那层皮从冰箱里拿出来似的“不是早就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