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了。
空我长相英武,面容白皙,比青松稍稍的矮了一点。五人一行意气风发的出了梵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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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扯棉拉絮的飞舞不停,天地间一片苍茫。五个雪人在漫天飞舞的白雪中艰难跋涉。
天色彻底的黑了下来,五人总算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见到了一个庄子。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在门口来回张望,想是站的久了,不停的呵着手,跺着脚。
看着远远走来的五人,那人眼睛一亮,伸着脖子看着。待到跟前,看清了模样后,面上露出了失望之色,显然这不是他要等之人。
那五人走到了门前,俱是带着斗笠,却也没能挡住风雪,浑身上下变成了雪人,他们正是空见一行。
自那日离了太虚观,五人已走了半个东鼋,到了今日,整整离开梵净山一年有余。
空我向前宣了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我五人在雪中一路行来,颇多辛苦,想在施主的庄上避避雪,请主人家行个方便。”
空见抬头看那庄子门口,一块不大不小的匾正正的挂在那里:成园。他看着这宅子有些怪异,却没说出来。
那家丁见着五人的服饰,忙说:“师傅道长请门房歇息,我进去回禀我家小姐一声。”
那家丁引着五人进了门房,里头摆了一张方桌,两条长凳。燃了一个小小的炭炉,炉上还坐着水壶,丝丝的冒着白烟。那人手持着水壶,给五人泡了一壶茶,才放下水壶道:“几位请自己动手,我这就进去回禀我家主人一声。”
空闻点头:“有劳了。”
家丁快步去了后宅,空见在背篓里拿出钵盂,倒了半钵,晃着等水凉。小狐狸早已不耐,一步窜上了桌子,按住钵盂就喝了起来。空见笑着看他喝完,自己才重新在钵盂里续了茶,慢慢的喝着。
青云伸着食指点着小狐狸的头,笑嘻嘻的说:“也不知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让笨蛋这么疼你,我们用他的钵盂他都不愿,却愿喝你的剩水。”小狐狸躲开他的手,看着青云眼神透着得意。
青云翻了个白眼:“得意个什么劲?不就是只圆毛畜生?”小狐狸嗷的一声,一爪子拍在他手上,眼见的渗出了血丝。
青松的眼睛微眯,就要动手抓小狐狸,青云伸手拦住。
空见笑嘻嘻的说:“好吧,让你惹他,挨了几回了?也不长个记性。”他在背篓里拿出个白瓷瓶,倒出点药末,轻轻的洒在渗血的地方,那手法很是熟练。空见用手轻轻的点了点:“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那药是白毛老猿给他预备的,有外敷的,内服的,治风寒,药虫子,除瘴气,五花八门一应俱全。
青云依然笑嘻嘻的看着小狐狸说:“你这是挠了我几回了?你可记住,等哪天空见不在,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做围脖。”
小狐狸轻蔑的看他一眼,跳进了空见怀里,空见笑嘻嘻的抱着他,点着他的脑门说:“你也忒淘气,挠了他几回了,若不是猿前辈的药,那手上也不知要留下多少道疤。”小狐狸嗓子里发出了哼哼的声音,往他怀里拱了拱。
空闻笑看着空见,他这一年长了许多,面色也不再白皙,像是度了一层蜜蜡,隐隐的褪去了孩童 稚嫩,略有些少年的模样。
五人一边喝茶一边等,许久未见那家丁过来,却等来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带着俩个丫头进的门来,向着五人扫视了一眼,空见觉得那目光和自己的娘亲有些像。
那女人头上戴了昭君帽,一袭墨色的斗篷裹住了姣好的身形,一双丹凤眼,目光温柔,她轻轻的说:“雪这么大,师傅和道长辛苦了,一路上可还好走?”
空闻合十回到:“阿弥陀佛,出家人风餐露宿的惯了,说不上辛苦,这一路走的尚好。”
那女人轻轻的点头:“哦,这就好。”她看着空见说:“小师傅可有十三岁?”
空见喜欢她脸上的那抹笑容,微笑着说:“小僧今年刚好十三了。”
那女人眼里闪现出惊喜,略略的有些激动:“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空见不明所以,只啊了一声,点头说:“嗯,挺好的。
那女人亦觉察到自己有些失态,遂轻咳了一声,向身后的丫鬟道:“青霜,你带道长和师傅去前院的东厢房歇息。”
她身后一个穿着青衣的丫头过来福了福说:“师傅,道长,这边请。”几人随着那丫鬟前往厢房。
走在后边的空见,听那女人问:“那人还没到吗?”
“还没到,这么大的雪,路上怕不好走。”一个声音答道,想来是她身边那丫鬟。
“唉,怎么就选在这样的天气回来了?”
空见暗想:这是在等什么人?他们来到了厢房,里面有一铺靠窗的大炕,那丫鬟张罗让人烧了炕,生了火盆又备了斋饭送了过来。
青云笑着说:“不错,这里虽然偏僻,礼数倒也不差。”
三更时分,听着外头螺马声响,似是有人来了,空见翻了个身,问身边的空闻:“听见外头的动静了吗?”
空闻挪了挪枕头:“听见了,应该是借宿的吧,这大雪天,投宿不易啊。”
“我看不是,咱们来时那个家丁分明在等人,后来我还听见她们说在等人。”
空闻拉着他的手说:“睡吧,明日就知道了。”
空见到底坐起来看了一回,才算躺下睡了,青云嘟囔着说:“出家人讲个清心寡欲,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