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爻冷不丁地在背后出现,说出了这一番话,吓得陆吾出了一身冷汗。
“也好……可天河层层重兵把守,即便是魔君你,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够进去的……”
陆吾说到这里,见白爻一脸咬到舌头的抓狂样,忙补了一句,“更何况还要带上我这个什么术法也不会的累赘,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白爻很是受用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不过这样才能够显示出我的水平嘛!当年我随意进出南天门,吃他两个桃,带走几壶酒,这帮老道又能拿我怎么办?除了干着急,是什么也做不了啊!现如今,他们如此轻视魔族,我又岂能让他们小瞧了去?”
这位魔族前君主,是一个相当耐不住性子的人,说完这话之后没过多久,就拉着陆吾往天上冲去。
天河,天河,在凡人无数的神话故事中出现,许多人只当这是一个十分美妙之处,却不知道充满了无数的凶险。
而那景色么,等到陆吾亲眼见到之后,才觉得根本不值一提。
杀气!
站在这天河之外,便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杀气,鼻间似乎还萦绕着一些说不清楚的血腥之气,让人想要作呕。
白爻看了一眼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的陆吾,打趣道:“这是仙魔交界之处,万万年来不少战争,在这天河之中死去的亡灵,可比在其他地方多上千百万倍。不过你看的那些书,倒也说的不全是假话,这天河之内的确是有非常美妙的景象的,一会儿我就带你进去瞧瞧。”
陆吾微微点头,跟着白爻往前走,他低头看着脚下滚滚血气中的怨灵,不由得心口一颤,若不是被白爻紧紧抓着袖袍,只怕是要跌进那团血气之中了。
“来者何人?”
空无一人的前方忽然传来一句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声音,这个声音一从胸腔里面发出来,四面八方就全都是他的回音。
“很多年没来天河了,我就是过来瞧瞧那秃了的仙草如今长出来没有?”
白爻笑眯眯地,有人可不淡定了,一张巨大的兽脸立刻出现在两人面前。
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让陆吾不由得质疑他的身份,说是魔也不为过吧?
“你又来干什么?现如今,天下平定,三届安稳,你非要来c-h-a上一脚吗?!”
面前这头神兽显然是认识白爻的,巨大的眼球在说话的同时燃起熊熊烈火,似乎想要将面前的人给烧个干净。
“说的真好听!你堂堂魔兽之王,不在魔族叱咤风云,反倒到跑这一个y-in暗之处来给别人做看门狗,现如今还能说出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来,我看你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穷奇!”
白爻虽然嘴上不停歇,手却悄悄摸出了颈后的长鞭,那是当年,穷奇还是他白爻坐骑之时,白爻平日里驯服穷奇的法器。
穷奇大概是太久没有听到白爻这样喊自己的名字了,当下便愣住了,不过就是愣了这眨眼的功夫,白爻手中的长鞭已经对着穷奇劈头盖脸地挥下来了。
“嗷——”
这长鞭乃是有白爻颈部一处骨头所做,带着白爻自身的神识,每每落下之际,自然是带着巨大的力量的。
穷奇在地上快速地打了一个滚,因为身.体实在是太过庞大,卷起了浓浓的尘土,将他整个身.体都包裹尘土之中。
白爻飞快地,一下接一下地快速打在穷奇的背上,试图以此唤醒穷奇的兽性……
兽性倒是唤醒了,但这魔气却是全然不见了,白爻猝不及防地受了穷奇一爪子,肩上立刻就现出一道血口子。
这是白爻没想到的……
穷奇出爪的时候,白爻并没有想过躲避,因为他自身的魔气作为屏障,是可以完完全全阻挡穷奇的进攻的。
他惊愕地看着血流不止的肩头,对着穷奇破口大骂:“我以为你只是来到这里给人做看门狗,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连自己这个魔兽之王的身份都不要了!竟将你身上的魔气都洗涤地一干二净!”
穷奇没有回应,只是仰天长啸了一回,巨大的尾巴在地上重重一摔,卷起无数的碎石往白爻方向甩去。
陆吾一直都处于观战的状态,所以看到这快速飞来的碎石是没有防备的,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碎石如刀剑一般往这边冲来,却是来不及闭上眼睛!
就在他以为要经历椎眼之痛之时,紫袍及时地出现在眼前,一只有力的手与此同时抓住他的衣领。
“走!”
穷奇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所以白爻和陆吾来到湖边之后就停止了疾行。
两人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陆吾没有办法想象自称天下无敌的魔族君主,竟然为自己从前的坐骑打的如此狼狈。
他将目光从白爻脸上移到白爻血流不止的肩口……
白爻有些尴尬地侧转过身,讪讪一笑:“其实往日我与他的感情非常的深厚,所以今日我手下留情了,却没有想到他竟如此不讲情面,兽就是兽,是讲不来道理的。”
陆吾没有吱声,仍旧紧紧盯着白爻的肩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昔日无人能敌的魔君,如今怎么就变得这么弱呢?
这其中想必有什么古怪?!
白爻注意到他的目光,很是不客气地说了一句:“你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在你看来,我还不如一只坐骑?都跟你说了,我是让他的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陆吾说着抬头对上白爻的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