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霍青“挤”得浑身难受,左旋右转竟找不出丝毫可趁之机。
那放鹰的少年道:“程先生要问什么,不妨此刻便问。否则刀剑相加,他不定能活。”
程济方似是一震,目光投向霍青。霍青正自左顾右盼,手中钢刀紧握,毫不气馁,饶是月暗星淡,也看得出自有一股坚毅气势。程济方面对这许多为己亡命奔走的巫仙教徒,想到凌飞寒,一时竟有些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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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太少……
83、
程济方面对这近十名为己奔忙的巫仙教徒,想到凌飞寒身份与他此番东行目的,一时竟难以问出口来。
那少年见他迟疑,道:“此人擅闯先生府邸已是大为不敬,何况竟掳走先生房中之人,姑息不得。先生若是不忍,便交由我等,断其四肢,严刑逼供,务令他吐露实情!”
程济方心头一震,脱口道:“什么?”
“此人顽劣坚执,非重刑不能屈。先生背身过去,闭目塞耳便是,我等问出讯息,便即告知于你。”
程济方简直有些惊骇,看一眼那面容平静的少年,又望一望包围中的霍青,一颗心这才直沉下去,道:“你们布道传教,网罗徒众,若是愿打愿挨,旁人也无话可说。只拿一微末小贼,手段却要如此残忍,为何?”
那少年明眸而视,微一展颜,道:“为先生。”
“此贼冒犯先生,便等同冒犯我教;先生医者仁心,不忍卒观,我等自当代劳,不令先生费神。”
程济方额角背心冷汗渗出,道:“我已说过,找到他们,我自会随你们上山。你施此等大恶之恩于我,乃是胁迫,并非帮忙。”
那少年一眼扫过愈缩愈小的包围圈,道:“那么先生意欲何为?”
程济方道:“我……”
一语未已,空中苍鹰忽然厉鸣俯冲而下,那少年下意识一攫程济方肩膀,背对鹰隼落处一跃而前,疾喝:“制!”
鹰鸣戛然而止,程济方目指其所在,但见羽毛蓬飞间一道竹青色影子破空而来,势如长虹,直贯己身!他浑身血冷,原有千百个伶俐讨好那人的法子,却在看见这夭矫怒腾的身影的一瞬全然失效!
凌飞寒!
与此同时,九人合围之阵陡然往其中突进数步,霍青在内左支右绌,转瞬便似被一只插满锋刃的铁桶箍住,动一动便要给割得四分五裂。
他也一眼瞥见了那依旧翩若惊鸿的身影,又惊又喜,却又是赧然,当下顾不得自己,大呼道:“前辈,你快走!这些都是巫仙教的,别落进他们手里!”
凌飞寒听若未闻,掌中掣剑如风,直取程济方而去。程济方还有些呆愣,又是旁边那少年将他一扯,转避九人阵后,喝道:“住手!再不停下,你这小辈性命堪忧――”
程济方既惊且怒,道:“你果然是在诳我!”
霍青咬牙道:“前辈不必多虑――”
这几声纷纷扰扰中,九人阵中兵刃再度铿锵抵紧,挟持之意显而易见。凌飞寒面罩寒霜,目似冷星,身形丝毫未缓,仍是斩破长空的气势一剑劲风激鸣直刺入前,左袖同时一翻,掌拍左侧。
那九人反应本来不弱,然而锁住霍青乃是为了要挟,凌飞寒不为所动,掌剑而来。九个人到底不能完全同心,首当其冲的三人不由自主撤出兵刃用以应敌。
他们阵法本来环环相扣,即便撤出几人亦能紧密如昔。孰料那三人动得迅疾,旁侧要补上阵势的两人却浑身一僵,竟未行动。那三人齐叱旋身反击凌飞寒,背后阵型已然漏出好大一个口子,霍青身在其中哪能不立时察觉,口中惊咦而身形已动,自那残缺的几样兵刃中拧腰偏身逃脱出来,钢刀迎着凌飞寒刺来的一剑,赫然将那三人夹击在内!
剩下四人立时也察知不对,纷纷怒喝变招,齐往霍青后背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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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觉得宫主对他们都充满了怒火……
84、
剩下四人立时也察知不对,纷纷怒喝变招,齐往霍青背后招呼。霍青并不回顾,钢刀左上斜下,只朝背对自己的三人肩背狠狠一斫,鲜血怒激!
那三人直面凌飞寒一剑已是不堪抵受,孰料变生肘腋,背后剧痛同时前方强悍无匹的一剑竟而劲道全失。那气势迫人、一往无前的竹青色身影竟懂得收敛攻势,一个身子蓦地凭空倒翻越过他们头顶,伸展至霍青后背,剑锋再出,刚一敛而回的澎湃劲力猛地一吐,正撞在那袭向霍青的四支兵刃上,铮铮铿鸣。
浩浩汤汤,横无际涯!
顷刻间二人肢体僵硬,三人肩背伤可见骨,四人给震得倒飞三尺,口角流血。
那还只是点在他们兵刃上,倘是不顾霍青生死,一剑削下,只怕要飞起四颗头颅!
却还未止,凌飞寒没有顺势落下地来与霍青背靠站立――他是利刃才刚出鞘,实在不必韬光养晦,困守一隅。这锋芒毕露的玄冰宫主脚在霍青肩上重重一踩,身姿不停,便在那放鹰少年“撤阵,回防!”的厉声喝叱中直逼程济方而去。
程济方神色痛苦而迷惘,望着丸泻星陨般疾射而来的一点锐利寒光与那冷若冰石的面容,全无趋避之意,反在眼中映出一点欢欣的,解脱的怅惘光亮来。
其势终不可挡,那被震退的四人听话集结,却只得一招,便被凌飞寒一剑断筋、一掌截脉、一脚中腹踹飞而过,仍飞跃如前。
那少年自不会束手就戮,携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