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深终于从颈侧抬起头,眼眸慵懒的眯起,语气沙哑得不像话,“去哪里?”
“去……”乔辰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迟深堵住了唇。迟深在□□上向来强势,根本不给他一丝一毫能说话的机会。乔辰被吻得七晕八素,呼吸间全是迟深的气息,脑子都糊成了一堆的浆糊。
在这样的深吻下,乔辰也回不了话。一直到迟深吻够了,这才停下。
乔辰微张着嘴喘气,眼角因为生理反应泛着泪水,气息不稳的低着声唤,“迟深……”
迟深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泛着醉意的眼眸略深,“不愿意?”
乔辰一震,不说话的看着他。
等了一会儿,见乔辰没反应,迟深又俯身吻了下来。乔辰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将头埋进枕头里,生理性的眼泪沾s-hi了枕头。
乔辰不记得迟深要了他几次,迷迷糊糊间迟深好像抱着他去了浴室,做了事后清理。乔辰靠在迟深怀里,感觉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在迟深手指的搅动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乔辰轻轻□□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仰着头看向抱着他的人。迟深犹豫片刻,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低低的道:“睡吧。”
听到他的话,乔辰乖乖的点头,睡了过去。
翌日。
乔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在木质地板上落下不规则的光晕。乔辰撑着身子坐起来,还有些初醒的迷糊懒散。被子骤然滑落,乔辰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满身暧昧的痕迹。
将散落在地的衣服一一穿起,乔辰有些困难的走下楼。客厅空无一人,饭桌上摆着一碗粥,旁边还有张纸条。大意就是嘱咐他把粥喝了,公司也已经请好假。
乔辰看完就拉开椅子坐下,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喝着,也不在意粥已经冷了。乔辰边喝边望着空荡荡的房子,一时莫名有些失落。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不是难过不是伤心,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少了点什么。可是自己不该有奢望的,原本自己就没有资格去求得什么。他现在能这样待在那个人的身边,他该知足了。
乔辰吃完后,把碗放进洗碗槽里。又沿着楼梯,慢慢地往上走,躺回床上。他很累,身体酸痛得仿佛要散架了。乔辰整个人缩进棉被里,迷迷蒙蒙又睡了过去。
☆、过往
乔辰遇见迟深是在17岁那年。
乔辰的性子说好听点是温和、不争不抢,说得难听点就是逆来顺受。班上同学有什么需要跑腿或是其他辛苦不愿意去做的事,都会一股脑的丢给乔辰。乔辰也不恼,总是笑着接下,默默做好。
正值学校举办校庆,班里的同学一致决定要演个话剧,一群人为了几个角色的归属争个面红耳赤。没有人会愿意做配角,尤其是背景板的角色,所以树的扮演者很自然的落到了乔辰身上。
当晚话剧很圆满的落幕了,乔辰才刚脱下戏服又被人叫去帮忙。吃力的将一箱箱的矿泉水搬进后台,乔辰累得满头大汗。后台里人来人往,乔辰放下最后一箱矿泉水,起身时不知道被谁撞了下,整个人向前扑去。
在乔辰以为自己要跌个狗吃屎时,一只手稳稳扶住了他的腰。乔辰惊魂未定的站好,随即向那只手的主人看去。
少年迟深穿着一袭昂贵订制的西装,眼里仿佛染着化不开的冰,俊美的面容棱角分明,完美得如同希腊神话里的神祇。他的身旁还站着另一个少年,温润的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温柔的看着乔辰问,“没事吧?”
乔辰摇头,“没事。谢、谢谢。”
顾子瑀松了口气,笑着开口,“没事就好,下次小心点。”说完,跟着迟深走了。
那是乔辰和迟深的相遇,迟深甚至没和乔辰说过一句话。
那晚,迟深和顾子瑀在台上表演了一首合奏曲。迟深优雅端坐,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顾子瑀在一侧拉着小提琴。台上的灯照在他们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莹白的光,画面美好得像一幅j-i,ng致的西洋画。
乔辰站在台下,目光不由自主的停留在迟深的身上。他像个中世纪的平民,只能站在没有人会在意的角落,默默地仰望着台上尊贵高雅的人。
乔辰无可自拔的喜欢上了迟深。他会偷偷的留意着所有关于他的消息;也会因为他偶然的出现而高兴很久;会在食堂打饭时特地点了跟他一样的食物;更会在迟深参加篮球比赛时,鼓起勇气翘课去为他加油。
可乔辰清楚的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靠近那个人。
迟深和乔辰不一样,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成绩年级第一篮球打得又好,再加上英俊的外表和殷实的家庭背景,喜欢他的人不计其数。可他却在高三那年公开宣布出柜,和学校里另一个风云人物顾子瑀走在了一起。
乔辰曾经设想过这样的场景,他以为自己一定会很伤心难过,但真正发生了,他却没有想象中的悲伤。他甚至还能笑着和对着他八卦的同学应了句‘是吗’,可是心上的某个地方像是被人硬生生挖去了一角,仿佛有山崖间寒冷的风倒灌了进来,微微有些刺疼又空得难受。
他喜欢的人那样的好,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和他一样优秀,他应该为他开心的。他一点也不难受,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奢望过。
能像现在这样默默的注视着他,那样就好。
快到夏季,天气热的厉害,这样的鬼天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