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的一系列动作,好似早有预谋的共犯,动作默契和恐怖,我躲在被子里看的是心惊肉跳!
我家大佬不是人-狼与狗的时间-l.118 治标治本
大只佬端着黑色汤药,转身看我,下巴抬抬,示意我把嘴巴露出来受刑。
“老大~烫!我过一会再喝,行不……”
顾不了面子了,讨个死缓也是好的。
大只佬不说话,冷峻的沉默给了我一个否定的答案。
盯着我好一会,见我犹自在垂死挣扎,大只佬嘴角冷酷一勾,抬手拿起汤勺,舀了一勺汤药,放到嘴边,徐徐吹了两下,然后凑得更近了,用嘴唇抿了一下:“刚好。”
轰!
以上的声音,不仅是我脑子里面原子弹爆炸的声音,更是我脸上红晕蒸腾的速度:这个死人,两位老人家都在呢,动作竟然这般,这般……你以为人人都有我这么强壮的心脏啊。
——你也不看看,那老卫被吓得一个踉跄眼看就要倒下,幸好旁边是稍为镇定的方伯,给一把扶住了,不然还不到要摔成什么样子呢!
话说,那两位老人家怎么还不出去啊,我可不想当着太多人的面丢脸啊……可是也不好开那个口,只好爬起来靠着坐着,当然没忘了拉住被子“遮羞”。
也不敢看大只佬的眼,把两只手伸过去,半讨饶似的:“我自己,自己喝,不敢麻烦老大您……”
“不麻烦。”大只佬的冷静回应立时让我的脸皮僵硬,乖顺的面具破裂了,又羞又恼犹怕地抬头怒视大只佬。
大只佬也看着我,当然了,他好像一直都盯着我不放,用恶魔紧盯可怜小青蛙的那种恐怖眼神。
过来好一会,我的脸上已经憋得红透了,他才缓和了一些脸色,似乎前面的一番动作就是为了逼出我的窘迫,以愉龙心来着!
汤碗递了过来,我马上双手接过,弃那“脏污”的勺子不用,对着碗吸溜了一大口——呜!又烫又苦……脸立刻皱成了苦瓜,可是一声也没敢哼。
大只佬很满意地看着我的痛苦表情,伸手把被子又拉高了一些,往我身上紧了又紧。然后微微侧身,没有意思没有温度的眼光扫过站着的两位老人家,说出来的话也像是没什么温度:“立刻选一套舒适轻软的衣服来。药方开好了就出去。”
两句话分别吩咐两个人。只见老卫还愣在那里,只有方伯,想是一向服侍着大只佬,既警醒又会察言观色,也许也因为不是第一次见大只佬名“侍候”实逼迫我这个可怜又无处诉冤屈的小弟了,一下子反应过来,低声应了是遍躬身出去了。
直到方伯转出了大殿,老卫才从空白里清醒,连忙拿起那“万言方”,颤抖着手和胡子呈给大只佬过目。
“……是。方子已经开好,除了滋补驱寒,老臣另加了几味安神宁心的珍药,可以帮助筱爷压惊平悸。”
“什么?压惊平悸!……难道是因为禁园——”大只佬脸色一凛,腾的站起来,夺过那张药方仔细看。
我一听话头竟然扯上禁园,不由心里一虚,不是要露馅了吧……管它的,大不了以死谢罪好了,也算脱离这“苦海”了!
见大只佬忙着没空面对面盯人,我立马只端着碗做个虚样子,深处舌头来直喘气,晾一晾苦麻了的嘴巴。
“怎么回事?”大只佬面色严峻,追问老卫。
“哦。是这样的……”老卫也大只佬的紧张传染了,捏着胡须斟酌了一会才说道:“老卫我方才根据筱爷的脉象再仔细又深入地分析了,得出的诊断是:脉象面上是伤风,其实内相是筱爷连日来频频受惊,情绪大起大落,积下了这心悸症,伤神费气,想必睡眠也是不甚安稳的……”
大只佬突然转身看我,我连忙灌了一大口苦汤,皱着一张脸回道:“嗯嗯!我这几天都睡不好!可能是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独睡了……”
话外之音,希望大只佬能够听懂,还我孤独寂寞但却自由自在的夜生活吧!
大只佬把药方递回到老卫手里:“先按这方子办,若不见效,再加。”
呜……这大只佬不仅是个听不懂人话的大笨熊,还是病乱投医的白痴——光逼我喝药顶屁用,治标不治本的!只要你这个万恶之源万疾之因早些远离我,我定会安枕无忧,一觉睡到日上三杆也不愿起的!
“遵旨!老卫定亲手熬药侍服,时刻关注效果。”
老卫拽了一句文绉绉的话便捧了药方跟得了令箭也似的阔步出去了。
可怜我又独占了大只佬的专注,不得不一口一口又一口,很快就把药喝完了。
可算终于完成了这不可能的任务,我刚要歇会,谁知那恶面狠心的大只佬接过碗又给我盛了一碗!
“呃……行不?”
“不行。”
生路被两个冷冰冰的字眼堵死,我扁着嘴巴,却见大只佬不为所动,我……我还能怎样?含泪任命继续“自虐”罢。
不一会方伯就捧来一叠衣物,大只佬接过搭在床尾,挥手示意方伯功成身退。我则一直专心致志一小口一小口坚持不懈地灌着汤药。
见我时而咧嘴,时而翻白眼,实在难过,大只佬立在床边瞧着我,饶有兴趣看着,似在分辨真情假意,最后终于是动了一些些恻隐之心:
“别磨磨蹭蹭,冷冷药效不好!赶紧喝完了躺下盖被子出身汗。”
我以为他“命令”完就会走开,谁知他看着我喝完最后一口,又掖了好一会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