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把振文的一切尽收眼底,习惯了振文需要他,依赖他的感觉!
可现在振文说烦他,总是躲着他,好像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躺在一起,亲昵地说说话,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待在一起都觉得很满足的日子好像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了。
振文在躲着他,这个事实带给他的恐慌的感觉最近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让他在意。
也许他真应该当面问个明白,也许,他们之间只是有那么一个小小的误会,问明白了,解决了,他们还可以回到从前。
振武轻轻地清了一下喉咙,开口说道:“最近你一直躲着我,你还说我烦,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就直接跟我说,不要闷在心里。”
振武一口气说完,突然紧张的有些心慌,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身体紧绷着,双手紧握,点着脚等待振文的回复。
五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旁边依旧没有动静,振武怯怯地转过头,振文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把脸凑过去看了看,忍不住笑了。
振文头贴在玻璃上,闭着眼睛,微微的打起鼾来。
这段时间,他是累坏了吧,每次他习惯性地半夜起来都能听到振文屋子里还有声音,还是不是应该在和小小学姐商量一下,可又怕振文的小自尊会受伤,参加排球队却连训练都做不了,虽然并不是他喜欢的,可他还是会觉得伤自尊吧,现在要是记录这样的事都做不了,振文会不会很生气?
振武不忍心叫醒他,可又担心他这样的姿势会让他脖子疼。
振武轻轻的向后坐,让自己靠在玻璃上,伸手轻轻将振文的身子拦到自己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紧紧地搂住他,不让他从椅子上跌下去。
抚在振文胸口的手,感受着振文有力的心跳,就像许久以前,他们坐在一起,振文靠在他的身上打游戏,困了的时候,振文就直接放下手机偎进他的怀里,安心的睡上一觉。
把脸贴在振文的头上,振文的头发很柔软,从上面看下去是振文秀气的耳朵。
振文的耳朵很敏感,以前振文懒床的时候,他总是朝他的耳朵吹气,振文会很快躲闪着醒过来,然后像报复似得扑过来咬他的耳朵。
不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被这样叫醒,振武抿嘴笑着,眼中闪过顽皮,他轻轻地吹着振文的耳朵,一下,两下,振文眼皮抬了起来,可很快又合上了。
这种久违了的熟悉的感觉让振武回想起曾经和振文一起度过的无数亲密无间的日子,一股暖暖的幸福感在心底涌动着。
振武希望就这么抱着振文,等他醒过来,可随着天色暗了下来,周围的蚊子飞虫也多了起来,虽然振武一直挥着手驱赶蚊虫,可振文的手臂上还是多了两个包,振文不安稳地动了动,抓着被蚊子叮过的地方。
振武轻轻的将振文扶起来,振文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看着黑眼圈的振文振武不忍心叫醒他。
他将振背在胸前,起身蹲在振文的前面,拉着振文的双手把振文背在背上,再拿起自,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为了转学志弘,王旬阳特别又买了一套离学校很近的房子,从学校到住的地方一共三站路。
虽然振文很轻,可走了两公里的路振武还是有些气喘吁吁的。特别是振文趴在自己的背上,脑袋躺在肩膀上,呼吸的气流就在他的耳边盘旋,让振武的心有些痒痒的,连带着腿上也变得软软的没有力气。
一进家门,陈瑾看着振武背着振文回来,吓了一跳,振武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直接背着振文回到他的房间。
怕把振文吵醒,振武深蹲着把振文放在床边,迅速拉着振文的手,让他慢慢地躺了下去。
跟进来的陈瑾忧心地问道:“他不是生病了吧?”
“没有,只是太累了,最近他睡得都很晚。”
“那就好,穿着校服睡觉很不舒服吧,你帮他脱了吧。”
“啊,好,妈麻烦您把蚊虫叮咬的药拿来。”
陈瑾应了一声出去找药。
振武开始帮振文脱掉鞋子袜子,坐在振文身旁解开振文的衬衫口子,接着跨坐在振文腿上托着振文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脱掉他的上衣。
这样的大动作让振文动了动,脑袋在振武的怀里蹭了蹭,像是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就不动了。
这样的摩擦突然让振武心跳加快,振武停下脱衣服的动作,脸开始热了起来。
他把手里的校服放在一边,本来应该让振文躺下来的,可他却迟迟没有这么做,闲下来的手轻轻的放在振文光滑的后背上,轻轻地上下抚摸着。
小时候他经常给他搓澡,这个背现在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么瘦小,虽然没有坚实的肌r_ou_,却也是宽阔的像个男子汉了。
似乎感受到振武的轻抚,振文满足地嗯了一声。
振武忘了自己正在做什么,沉浸在这样的接触带来的满足里。
“振武!”
振武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转头就看见陈瑾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着他。
他慌忙放下振文后背上的手,把振文放下来,红着脸从床上跳下来。
“妈,那个,我给他擦药。”
陈瑾看着自己儿子面红耳赤的样子,表情缓和了一些说道:“好,擦完了就出来吃饭吧。”
把药递给振武后转身要离开,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振武,你们都是快成年的了,要注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