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粉色缎面的礼服,更是狼狈不堪,站在那儿就像是个楚楚可怜的落水丑小鸭。站在欧洵对面,此时她的眼睛也不迷离了,神情也不恍惚了,整个人仿佛被激怒的恶兽,恨不得冲着欧洵扑过来,你泼我!你疯了!
旁边一片嗡嗡声,闪光灯亮个不停,显然不少人都觉得欧洵的做法过分,只是这里来的人,多数都自持身份,欧洵没朋友,胡长婷还没红,自然也不认识人,没人上来做和事老拉架,只是在一旁看热闹。
欧洵冷笑道,这回子清醒了,那麻烦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我好录下来告你诽谤。他捏着手机,作势打开了录音笔,然后抬头看向她平静地说,说吧!
那女人不过是听令演场戏,她与欧洵没交情,用欧洵来换盛世高层的欣赏,傻瓜也知道该选哪边。谁能想到欧洵如此辣手摧花?并且不顾名声?此时瞧着欧洵面上云淡风轻实则步步紧逼的样子,总觉得这是不是被逼急了狗急跳墙?万一她看了看正在录音的手机,诽谤罪这个,她实在不敢担着,她在圈子里混,还要名声呢!
仿佛是有感应一般,在胡长婷马上就要退缩的同时,宴会终于开始,请来的著名主持人冯烟烟的声音一响起,立刻吸引了大部分的人注意力。胡长婷眼见着人们都往宴会厅中间走去,自己也拎起裙子向后退去。边走还边看欧洵。
欧洵只当她是跳梁小丑,此人一没身份,二是女人,说得又是特别难以界定的事情。欧洵如今目的已经达到,瞧着她离开,他压根没半点理会的意思。他转头瞧了瞧刚才有闪光灯亮起的几个位置,能来这里的娱乐记者,其实都是老江湖了,欧洵不才,跟着高鼎的时候,也认识不少,看看他们的面孔,就知道是哪家报社。
他能肯定,明天这事儿必将铺天盖地。
杨文博这时候才过了来,怕是听说了什么,一脸焦急地急匆匆走过来,盯着欧洵上下打量,若不是这里大庭广众之下,欧洵有种他想把自己扒开了检查一番的意思那样子,就像是只好容易找到主人的丧家犬。
这个想法,让欧洵心中略囧了一下。杨文博担忧地问他,刚才怎么回事?那几个制片人非要扯着我去见另一个编剧,说是有好剧本,其实也就那样,回来就听见他们在说你。
欧洵心里明镜似得,这事儿有两成可能是巧合,但有八成可能是盛开来提前布置的。不过事情都过去了,他又不是纸糊的,次次都让杨文博出面解决,所以他摇头说了无事。
只是杨文博问的急,欧洵又怕他到处问,只能简单说了说。
杨文博当即就眯了眼,欧洵原本只觉得他不过是个有点二的暴发户,可上次打盛开来那次,他知道这人不仅有背景,手还很黑。但这年头,多个仇人不如多个朋友,就算是路人也行,他只能又解释道,这事儿你别掺和,我心里有数。
再多的事儿,杨文博就问不出来了。杨文博心里就有点不得劲,他将欧洵看做是自己人,自己人瞒着自己,想想就心塞。欧洵也被胡长婷弄得一点心情都没有,只是他还存着见见高启之的意思,以他的了解,高鼎的事情,除了高启之自己,恐怕连余兰都不会很清楚。所以他并没有急着走,只可惜的是,当冯烟烟念到乐汇影视时,来的人居然是余兰。
离开山庄的时候,欧洵还有点挫败感,毕竟要想接近高启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杨文博瞧出了欧洵的不快,还以为是刚才的事儿,直接就拉着他找了个夜市去吃串。这种地方人声鼎沸,热热闹闹,所有的不快都会被淹没,欧洵开始的时候还挺矜持,后面也跟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于是,等到半夜离开的时候,杨文博就发现了件既高兴又郁闷的事儿,这家伙又喝醉了。
美人在怀,杨文博又不能开车,直接让老板帮忙打了个地,回了两人曾经住过两晚的地儿。说真的,这地方装修好了后,杨文博平时压根没回来住过,只有带着欧洵这两晚上,才在这儿下榻。所以,在杨文博心中,这里算是他和欧洵的秘密基地。
将人抱进去后,熟练的给欧洵脱了衣服,他原本想抱着这家伙去洗澡,后来又怕欧洵醒了后有所怀疑,就找了毛巾替他从头到脚擦了一遍,伺候舒服了,这才自己去洗了个澡,也不分房间了,直接在一张炕上躺着睡了。
等着第二天早上被查理夺命电话叫起来的时候,欧洵已经拿着杨文博当树,爬着睡了,脑袋就枕在他胸上,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腰,有种死不放手的感觉。这让杨文博内心先小小欢心了一下,紧接着,查理电话里的事情,就把他劈倒了。
杨文博才知道欧洵所谓的心里有数是什么。
铺天盖地的报道,但凡业内不错的娱乐媒体都参与了,瞧瞧那题目都是什么《欧洵盛世庆典被指忘恩负义》《欧洵被爆过河拆桥恼羞成怒宴会撒泼》。
内容一概是欧洵成功上位,却与盛世不再续约,期间还有对盛世影业几个人的访问,几个中高层都是一副此事不易多说的口吻,唯有痘痘脸这回要上报纸了,终于用了他的大名,李建诉了一番苦,说是他这一年来带着欧洵有多不易,欧洵成名后拿他当仆人用,整个《百变星君》栏目组都瞧见过,只是没想到欧洵居然过河拆桥,公司对他这么好,居然成名了说踢就踢巴拉巴拉。
当然,娱乐八卦版面的编辑记者一向都负责的很,不但交代了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