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赶来。我去找季钰神医,看他有没有办法。”
梅夫人擦干眼角的泪,仿佛癔症一般不停的重复,“对…对…梅月,让梅月来救小傲。”
“大娘你别急,我现在就去找季神医。”梅舒礼看着梅夫人的样子,止不住叹气,“就看看谁快了。”
梅舒礼一路上换了三匹快马赶去乌镇。
也不用打听什么,乌镇只有那一家客栈。
而季钰又太好辨认,询问小二却得知季钰已经走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你可知那位公子去了哪?”
小二摇头,“小的不知。”
梅舒礼又掏了些银子给他,“等那位公子回来,你就告诉他我梅舒礼有事找他,让他务必尽快赶去梅庄。”
店小二看到银子,笑的开花,连忙应和:“公子您放心,小的一定传达。”
梅舒礼又强调了几句,才急忙离开,他要抓紧时间赶回梅庄。
现在梅庄严重受创,而闫一谷指不定什么时候再回来。
季钰回到乌镇客栈是已是梅舒傲受伤的第三天。
“你听说梅家的事了没?”
“南边还是北边的梅家?”
“北边的,梅庄主。梅家不知道怎么惹到了鬼面一古,死伤惨重,又不是灵靖出手,整个庄子都要被平了。”
“还有这事?梅庄主呢?”
“梅庄主应该无碍,不过听闻他的独子,啧啧…”
季钰刚要走进客栈就听到两个大汉的议论,险些撞到送菜的伙计。
“诶,这位公子。”
一旁的小二见到季钰,连忙迎上来。
“前几日有位叫...好像是叫梅舒礼的公子来找您。”
季钰面色一僵,示意小二继续说下去。
“他说您回来了,让您去梅庄寻他,听语气挺着急的。”
“哎哎哎…公子…”小二看着季钰匆匆离去的身影,嘟囔着:“怎么就说走就走,这房子还住不住了。”
季钰在镇上雇了辆马车,一路上不停的换马匹,到梅庄还是花了两天。
因为一路上的颠簸,季钰站在梅庄门前,双腿止不住的发颤。
“来者可是季钰大夫?”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上前询问。
“正是。”季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公子请随我来,梅舒礼少爷交代过见到您就立刻带您去找他。”
走到梅庄的主阁迎松阁,梅舒礼正在和梅天商量着什么。
“庄主,梅舒礼少爷,季大夫来了。”小厮行礼,退了下去。
梅舒礼看到季钰心里五味杂成。
“隽钦来了。”梅舒礼笑着对梅天说:“大伯,这就是神医季钰。”
梅天有些憔悴,但还是提起精神笑脸相迎:“久闻季神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年才俊,难怪舒礼经常和老夫提起你。”
季钰拱手行礼,“梅老爷过奖了。”
“季大夫请坐。”梅天又对一旁的丫鬟说:“快给季大夫上茶。”
季钰坐在一边的木椅子上,双眼一直巡视着梅舒礼,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奈何梅舒礼的眼神一直躲闪,不正面回应。
梅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麻烦季大夫大老远赶来,小傲昨日已经随他的姑姑走了。”
季钰有些吃惊,问:“令公子无碍?”
“他是受伤了,不过…”梅天看了眼梅舒礼,“舒礼,你和季大夫说吧,老夫还有些事要处理。”
“季大夫,失陪了。”
梅天觉得,梅舒礼和季钰更要熟识一些,他坐在两人中间一些事情也不好说清楚。
待梅天走后梅舒礼才说:“让你那么紧忙赶来,是因为小傲受伤,伤势十分严重。”
梅舒礼见季钰脸色不太好,又慢声说:“他被闫一谷一掌打的筋脉具断,我也清楚你的医术很高明,不过也…”
季钰直直的看着梅舒礼,“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我也不瞒着你了。”梅舒礼道:“两天前姑姑,就是梅月已经赶到,你应该知道,梅月和董贤医圣是同门同宗,董贤师父一生在外救济众生,而梅月脾气确实非常的怪,能让她出手治病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江湖上知道她的人不多。”
季钰摸着茶杯的边沿,低声说:“那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隽钦,我给你道歉,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但当时情况实在紧急,万一你们其中一个赶不过来…所以才做了万全的准备。”
“所以我来晚了…”
季钰说的声音太小,梅舒礼没有听清,问:“隽钦你说什么?”
“没什么。”季钰继续用指腹来回抚摸着杯子,“他的伤势现在怎么样?”
梅舒礼摇摇头,“姑姑来了以后,小傲醒过一次,不过当时他的神智有些不清醒,姑姑说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连她都这么说了。”梅舒礼痛苦的揉了揉眉心,“大娘这几天也一直精气恍惚的,她只有小傲这一个孩子,若是真治不好…”
季钰这时候倒平静的出奇,“他们现在在哪?”
“姑姑带着小傲回了她住的地方,说那里有口温泉,适宜他疗伤,地方也离梅庄不太远。”梅舒礼走到季钰身旁,“隽钦,你…你若是想去看他,我可以陪你去。”
“不用了,你告诉我具体的位置,我自己找去便可。”
“那个地方很偏,还是我同你去吧。”
季钰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
等两人告别梅庄,赶到梅月所在之地,已是第二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