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不知道。即使后来有了黎昊保护我,我的神经还是很脆弱,有一点响动就会惊醒。这一年的时间,睡在家里,我觉得很有安全感,而且我习惯了黎昊的拥抱和体温,在他怀里就会睡得很沉。但是只要他一离开,我就能感觉的到。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心里有点不舒服。我很小的时候,刚开始记事,这种事情就曾经发生在我父母亲身上。父亲会在晚上十点多左右出门,半夜一两点回家,他告诉母亲,因为他觉得压力很大,所以每天都要去江边大坝上散步。后来母亲觉得很可疑,就偷偷跟着父亲,发现父亲去了洗头房,那里都是暗娼,他每天都去找里面一个叫冬梅的女的。
母亲抱着我哭诉,她不知道跟谁诉说心中的委屈,父亲的这种行为,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她以为我什么都听不懂,其实那时候我已经能记住事情了。后来父亲果然就带着那个女的跑了,还带走了家里所有的存款和值钱的东西。这些事情对于母亲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不过她很坚强,挺了过来,独自一人带着我,养了我那么多年。我知道她打我,是因为心里有恨,无处发泄,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反抗过,只是默默承受。我觉得,自己是在替父亲赎罪。没想到她走得那么早,那么突然,我都来不及孝敬她。
我想着,如果黎昊是腻歪我了,跑出去偷腥,我也可以理解。毕竟男的要是能管住自己下面那根东西,就成了圣人了。我还不是一样对陆冬扬旧情难忘。我和黎昊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大概也该厌烦我了。现在他能跑出去一两个小时,很快就会彻底离开我的吧。我闭着眼睛,脑子里胡乱想着,把泪水锁在眼睛里。
有一天我睡到半夜,听到有人敲门,以为黎昊忘带钥匙了,想也没想就开了门。我看见癞子头那张丑脸的时候,吓得以为自己见鬼了。我拼命地抵着门,想把门关上,他却把胳膊和腿都伸进门缝里,硬是挤了进来。我扭头往卧室里跑,想去拿手机。他一脚踢在我肚子上,我跪在地上好长时间都起不来。
“王嘉木,我们又见面了啊。怎么看到老朋友,这么不友好啊?你妈没教过你待客之道?哦,我忘了,你妈早死了。你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龟儿子!”
我愤愤地看着他,扶着墙站起来。我不能害怕,我虽然打不过他,不过我要是拼了命,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是我家,你不请自来,才是没有礼貌教养。”
“礼貌?教养?那是什么狗屁!有鸡`巴用处?”他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好像进了自己家似的。
“你马上滚出去,否则我就报警。”
“你可以试试,看看是警察来得快,还是你死得快。”他走过来,捏住我的下颌,我的下巴都快被他卸下来了,疼得我流出了口水。
“王嘉木,听说你还跟黎昊在一块儿?”
“关你屁事!”
“嗬,脾气挺冲啊,够辣!”他的脏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我看是关你‘屁’事吧。你操起来肯定特爽,黎昊那个杂碎,都操上瘾了。连我都想尝尝,你的滋味……”他在我脸上舔了一口,我吐了他一脸口水。
他抬手扇了我一巴掌,把我的左耳打得嗡嗡作响。“我今天来,就是好心提醒你,你要是还想要你那条小命儿,就和黎昊分开,滚远点。”
“你们想做什么?昊哥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哟,还昊哥,叫得这叫一个亲热啊!来,叫一声赖哥听听,哥就多告诉你点事儿。”
“我`操`你妈!”
“啧啧啧,黎昊这小子可真有一手,给你灌什么mí_hún汤儿了。王嘉木,你特么就是一个长得俏的小傻`逼。哪天黎昊把你卖了,你都得给他数钱!”
我冷笑着,对他说:“你说够了没,昊哥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你被他打得屁滚尿流,可别怪我。”
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道:“操!老子怕他?!他的位置不是老子帮他打出来的?利用完老子,又反咬老子一口,老子多蹲了一年,这笔账早晚要跟他算!”他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淫邪的光。“王嘉木,你出落得倒是越来越水灵了。老子干你一下子,你说黎昊是不是会气疯了?”
我吓得往后退,一直退到阳台上,随手抓起菜板上的菜刀,双手握住。“你别过来!!我,我,我会杀了你的!”
他站在厨房门口,没有继续走过来。我握着刀和他对峙。
“你冷静,冷静啊。不给干就拉倒,别搞得跟贞洁烈妇似的。你先把刀放下。”
我还是继续握着刀,我觉得嘴巴里有一股铁锈味儿,好像是他刚刚扇我那一下子,口腔的皮磕着牙,流血了。我咽了下去。
“要么说还是黎昊牛`逼啊,能让你乖乖的撅着屁股给他上。哼,知道为什么你会被号子里的所有人往死里揍,连管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那就是黎昊的主意!你刚一进去,他就相中你的小屁股了。你怕我也是正常,我带头找人群殴你,你看见我就像看见你妈诈尸了一样吧?王嘉木,赖哥跟你没什么仇怨,但是黎昊我不能饶了他。你这段时间去别处躲躲,回来还可以替黎昊收尸。要是你不听,那你只能陪他死了。”
他说完了这些,就走了,大铁门被重重地摔上。我脱力地瘫坐在地,手里的菜刀也掉在旁边。癞子头的话还在我脑中回荡,我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