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让易修昀做个火锅。
五月份的天气不算热,火锅也方便快捷,适合四个人,还不会浪费。
“易叔他能吃辣么?”覃松雪怀疑道。
“谁管他,少数服从多数。”高丞曦毫不在意地回答,让旁边的易修昀十分无语。
在学校的时候覃松雪几乎没有睡过好觉,回到家的第一要事就是补眠。他道大学毕业都没有换房间的意思,一直和陈恪之睡在一起。
覃父问过覃松雪是否要换个房间,他们两个小时候睡在一起没什么,长大了还是不方便。
覃松雪早就想好了说辞,对他爸说反正他也不经常回来,而且从小和陈恪之一起,突然间分开了有些不习惯,感觉跟没回家似的。覃父又问了陈恪之,陈恪之回答说他无所谓,反正床大,他们两个人一点也不挤。
覃父见劝说无用也就随他们去了。
床上全是陈恪之的气息,覃松雪沾到枕头立刻睡着。陈恪之守在他旁边盯着大盘走势,三点收盘之后关了电脑,随便拿了本书躺在了覃松雪旁边。
覃松雪睡着之后变得十分安静,眉心轻微的蹙着,陈恪之微微差异,伸手用拇指轻轻抚摸着那道不明显的沟壑。
从什么时候开始覃松雪也有了烦心事?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多,易修昀打来电话催他们过去。
高丞曦见到覃松雪后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陈恪之恨不得粘在覃松雪身上,奈何高丞曦谈的内容似乎要避开他,一直坐得远远的。
陈恪之无奈地摇头,站起身去看易修昀是否需要帮忙。走进厨房的时候他特地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小孩儿靠头低语,脸上不时做出夸张的表情,他心里忽然间觉得很微妙。
一对好闺蜜?
易修昀也并非一味地迁就他们三个人的口味,火锅做成了微辣的,高丞曦很是不满,质问易修昀是不是故意的。
易修昀说吃太辣不好。高丞曦完全不以为然,但到了晚上被|干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才明白过来易修昀真是体贴入微。
私底下易修昀和陈恪之都不怎么说话,全是高丞曦和覃松雪在唧唧喳喳说个不停。高丞曦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抢锅里的肉吃,覃松雪则顾了这头忘了那头,动筷子半小时了都还没吃进多少东西,肚子还是空着的。
陈恪之没办法,只好不断地给覃松雪烫东西进去,还得提防着高丞曦来抢,东西一熟就扔进了覃松雪的碗里,提醒他快吃。
晚上回到家,陈恪之知道覃松雪累,没准备和他办事儿,匆匆洗完澡后光着身子睡在了一块儿,道晚安之前陈恪之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覃松雪把手放在陈恪之的小腹上,陈恪之攥住他的手让他别闹,今天他刚回来好好休息。覃松雪微微讶异,但还是放开了手,随即说他今年国展的作品还没有准备好,上半年已经错过了几次,而下半年只有两个展览,如果他在那之前没有完成好作品的话只能等明年了。
陈恪之亲了亲他,对他道不着急,慢慢想。
“哥,我一定得做出成绩。曾老师只收过四个徒弟,我不能给他丢脸。除了书法,其他的我都不会,如果这个我都做不好,那我还有什么用?”
“宝贝儿,你已经足够优秀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知道吗?”陈恪之搂着他耳语道。
但这样劝慰的话不可能有任何效果,陈恪之是过来人,他知道下定决心要达到某种目标后的那种坚定。从小到大他都未曾松懈过一天,他的成绩是牺牲了他所有的休闲时间换来的,他是为了覃松雪。如今覃松雪也有了最明确的目标,还有他最终的梦想,除非达到期许,否则将永远不会停下。
“如果我能帮上忙,你就跟我说。”陈恪之在书法上的造诣早已被覃松雪甩开一大截,他能给予的帮助几乎被限制在了精神支持上,作为覃松雪身后强有力的后盾。
覃松雪摇了摇头,抱着陈恪之,把身上的重量压在他身上,道:“没关系,哥……我自己能解决的。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拿奖。”
“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儿么?这几天外面的活动应该很多。”
这三天假大家都出来玩了,覃松雪不太想跟别人一起挤,但是一直憋在学校也十分想出去走走缓解一下压力,于是道:“找个人少的地方吧,如果没有就不去了,在家挺好的。”
陈恪之:“我带你去爬山……叫上易叔和高丞曦一起吗?”
“嗯,明天你叫我……茜茜他们就算了,估计他们自己有事儿,而且明天早上茜茜应该起不来床。”
陈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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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之六点起床跑步的时候覃松雪惊醒过来,撑起身子茫然地看着陈恪之,问:“几点了?”
陈恪之微微讶异,往日他起床锻炼覃松雪从来都没有醒来过,如今睡眠却如此浅,打算今天带他出去玩的念想顿时烟消云散,摸了摸他的头道:“还早,你睡吧。”
覃松雪唔了一声,揉揉眼睛,小声嘀咕了一些现在是在家之类的话,又躺了回去。
早上气温偏凉,陈恪之把被子掖好起身出了门。
覃松雪这一睡又是到十点,他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在枕头上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充满了陈恪之残留下来的气息,随即起床拿了放在床边的睡袍往身上套。
此刻陈恪之已经买好了早饭放在楼下餐桌上,覃松雪起身看了看手机知道陈恪之是故意没叫他,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