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承诺要让你学会身为一个人所该学会的一切,所以才会像这样把我所能教的都教给你。”
夏夜臣抬头凝视着对方,目光沉静而幽邃,然而那过份冷静的神情却让青年心中刺痛得几乎无法喘息……
“晓,我不希望我最后让你学会的,是说谎。”
言尽于此,男人只多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旋即转身就走,晓却伫足在原地,动弹不得。
医院天花板上的光源极为充足,在毫无死角的照明中,投射而下的影子几乎淡不可见,晓望着自己脚底下的阴影,只觉得那彷佛深渊一般,深不见底。
逃也逃不开。
回家后,夏夜臣一直没再和晓说过半句话,表情始终不冷不热的,晓也像个受责骂的孩子,除了依旧跟着男人身旁寸步不离外,其馀的,不逾矩、也不多问。
即使是在夏夜臣早早熄灯就寝后,晓也只是安份地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背影,房里静得压抑。
到了半夜,他才小心翼翼地试着伸手去碰触男人的肩膀,见臣似乎熟睡了,这才敢逐渐搂住对方的腰际,将臣紧紧抱在怀里。
但伴随而来的,却是身体抑不住的颤抖,晓将脸埋在男人的背上,紧抵着无法松开,这是他第一次知道,想哭,是什么样的一种难熬滋味。
最后夏夜臣不得不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眸,然而看着面前的一片昏黄,感受身后青年止不住的轻颤,他还是不禁在内心叹了口气,放弃转身抱住晓的念头,再次闭上双眼。
如果他总是一昧地退让、选择放任,那对晓而言,绝不会是一件好事的。
或许他先前对晓说的话太过于严厉,但若不清楚告诉对方,他的底线在哪,未来谁也不能保证今天的事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覆发生。
两个人在一起,相处时难免都多少会有些摩擦,这他明白,但至少他会希望晓和自己之间不是因为对彼此的不信任,这样一个难堪的原因而闹得不愉快。
他只是希望晓能够了解……感情不是用来解决问题的万灵药,更不是一切的藉口。
过了几天,尹时森果然找上了夏夜臣——当在办公室里听见秘书许殷英转达他来电的讯息时,夏夜臣仅是短暂一愣,便淡然说道:“跟他说我不在。”
“咦?是的。”许殷英也不敢乱问顶头上司的私事,接了圣旨后便乖乖回电去。
等她再将抄了对方联络电话的纸条递至男人桌上时,见夏夜臣漠不关心地连看也不看一眼,让许殷英简直觉得伸出去的那双手快被那种氛围冻僵了。
幸亏在她告辞、准备离开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夏夜臣还是简单“嗯”了一声,以示允许。
却不料,她这才刚转身走没几步,就旋即被喊住。
“等一下。”男人拿起桌面上的那张纸条,对许殷英交代道:“以后只要是这个人拨的电话,一律说我在忙,不方便接听。”
许殷英忍不住感到疑惑,猜想着这人该不会是跟总裁结下什么深仇大恨,才会被当作黑名单的吧?就边恭敬回应:“尹先生吗?好的,我知道了。”
等秘书离开办公室后,夏夜臣也随即将那张抄着尹时森联络电话的纸条,扔进了碎纸机里。
看着那张纸条逐渐从视线里消失,他只能默默在心里向尹时森说了声抱歉。虽然他和尹医生之间没什么恩怨,但是,他必须守信。
第六十章
夏晓走进研究室时,原本待在椅子底下用前爪抓着坐垫流苏玩的虎斑小猫,一看见他出现,立刻像受了惊吓似地,一溜烟冲到桌子后方躲了起来,和上回一样,一点也不给对方面子。
那种避之唯恐不及的反应,与其说是因为曾被关过、而惹得小猫反感,倒不如说是出自动物本能的直觉,而不愿靠近对方,甚至对他感到害怕。
晓漠然地看着小猫躲起来后,见言秋不在,随即转身直接前往实验室,然而却在路上碰见一名不速之客迎面走来——
他视若无睹,对方却不打算就此错过,在两人擦身而过的当下,便蓦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晓,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跟夏夜臣之间是什么关系?”尹时森不同于先前的医师装扮,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衬衫,让他显得格外年轻风雅,连语气都随和地彷佛在叙旧一般。
即使话里的字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闻言,青年起初闪过脑海的画面,是自己和臣之间的亲昵缠绵,然而再想下去,却是他始终极力隐暪的血缘关系……
突如其来的强烈危机感、加上对方抓着他不松手,晓几乎不多想,宛如被触及了逆鳞,旋即回身狠狠揍了尹时森一拳,不料,但对方却仍然未放开他。
迎上青年依旧满是敌意的视线,尹时森好整以暇地拭去嘴角渗出的血迹后,也丝毫看不出他有动怒的意思,反倒是觉得这事很好笑似地说着:“光是这一拳,我就能告你伤害罪。”
晓的眼神蓦然一凝,彷佛他从未仔细看过眼前的人。
“你也不想这么麻烦,还为此拖累身边的人吧?”尹时森这才松开抓着对方手臂的手,只因看见青年的神情后,他便知道即使不抓,对方也不会跑了。
晓不自觉地握紧了拳,眼神里却不再仇视,取而代之的,是看向尹时森的黑眸深沉得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最后只缓缓吐出四个字:“你要什么?”
“原本,我是想找夏夜臣确认后,再来找你的。”见眼前的人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