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他承认贾赦光凭着这两样就已经配得上他儿子了。
虽然,不能生。
圣人已经决定了,朕要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已经忍了很久了好吗?他又没打算把他们俩给拆开!既然这样有什么不能说的?
带着因困而起,因他的隐瞒而滋生的火气一下就圣人摊牌道:“那你跟朕说说,你跟贾赦那兔崽子又是什么关系?”
兔崽子?君故想想贾赦那张脸,好悬没笑出来……
他想要是自己真笑了,他面前这位有点精神分裂症倾向的父王指不定立刻恼羞成怒,然后改了现在的想法,做出点危险举动。
对,君故就是觉得圣人的精神不太正常,永远都在自相矛盾。他上一刻做出的决定,下一刻就可能完全被推翻,这一点他能举出无数的例子来。
不过原本还能小心翼翼因为贾赦因为儿子而装乖卖傻的帝国太子,此时也没了耐心,他抬眸直视圣人,“是因为那些谣言您才这样问的?”
圣人哼声道:“是不是谣言你小子心里清楚。”
君故唇瓣微勾,道:“的确,既然您真想知道,儿臣也不瞒着您,儿臣的确是喜欢他。”
圣人:“……”
他就这样承认了?他还真就这样承认了!你都不怕朕下一瞬就暴怒而起然后喊人去砍了贾赦?他这腹诽还没完呢,就被君故打断道:“父皇,儿臣一直想告诉您,儿臣并不在意皇位,此生最在意的莫过于您,奶娘,璟儿和贾赦罢了。”
圣人:“……”
卧槽,朕这一刻怎么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把太子妃的全家都给流放到了边疆?这也太亏了他们了!回来,马上朕就把他们给召回来!以及朕怎么又想摔杯子砸死你个混球呢?
你以为朕没听出来你想说的其实只是“儿臣不爱江山爱美人”,还敢拿在意朕出来当挡箭牌,你当朕会开心?
君故又道:“儿臣此生不会再有任何妃嫔,但和贾赦之间也不会放在人前,至今为止儿臣和他都是清清白白,并非如同谣言所说那样……”
圣人:“……”
儿子,你是不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还是说你觉得你老子我已经老糊涂了,信你和贾赦这么多年都是清清白白?好好好,朕就算是信你也不信贾赦啊!你当朕没调查过他打发走的那些通房小妾,花楼名魁?那小子可是个真·花心兔崽子!
圣人觉得心累,索性挥挥手道:“朕知道了,朕问你一句,贾代善知道这事吗?”
所谓知道了,就是你说的朕都听了,但是朕信不信还是另说。
至于贾代善……
圣人总觉得这老小子看他的俩儿子比他看儿子的眼光要准多了,圣人不想承认自己还不如心腹臣子,可谁让这死去的心腹都变成了自己的“亲家”?
君故也学着白术,用了一手眼观鼻鼻观心的绝技,不承认也不否认。
于是圣人懒得再理他,他困!要是再给这家伙给气到,指不定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索性挥手道:“滚滚滚,先给朕滚回去看折子去,明天早晨跟朕一起滚去上早朝。”
顿了顿,又道:“朕准备让你监国,朕身体不好,要歇着。”
君故没任何异常反应,道:“儿臣遵旨。”
圣人:“……”
虽然这不是你第一次监国,但好歹是用亲王的身份监国,外带给臣子的一个信号,瞧瞧朕还是最爱这个儿子——你就不能给朕高兴一点?
他是真懒得看这熊孩子了,挥手示意他继续滚滚滚。
等君故真的“滚滚滚”之后,他才对无声无息地出来给他按摩的戴权道:“朕总觉得这个时候睡了又要半夜起,有点不太好啊,可是朕真的有点困啊……”
戴权不以为意却眼神温柔地看着已经眯起眼睛的他道:“您想睡就睡,想起就起,不是刚跟殿下说让他监国?”
“你个老东西还跟朕打什么马虎眼,你听说过历朝历代谁让亲王监国的?怎么也要加封个太子或者皇太弟吧?既然打算加封老四,不放也顺带加封一下他,总听人喊他亲王朕也挺别扭的……”
“还有朕让你去毓庆宫等他,等不到你不会回来?朕连口茶都喝不顺口!”
戴权完全不想告诉他,这茶虽然平日里都是他端上来的,可都不是他泡的,有专门给他泡茶的小太监,可戴公公又怎么会让别人来分了他的圣宠?笑道:“奴婢知错了。”
“嗯,知错就好,不过你刚刚都听到了吧,这小子居然跟朕说他和贾赦没那什么……没那什么还躺一个屋子里睡?还书房!你看没看到他那嘴?都那样了还给朕装模作样,越发不像话了!”
戴权静静的听着圣人一句接一句的抱怨,然后凭着手上的力道很快就让圣人的声音越来越含糊,最后沉沉睡去。
戴权在圣人睡着后并没有松开手,而是盯着圣人的眉心想,若是就这样日夜颠倒下去,也就真的不用管那些朝政了吧?此计可以试试,成与不成,也都当还人情了。
戴公公他,最不能欠人情!
这皇宫倒是不同于六部,虽然风声传得快,但是没任何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偷瞄君故,是以君故闲适悠然地踱着步子慢悠悠地回了毓庆宫。
李二饼如今对圣人仍然心存阴影,在他回来后的第一时间就去看他,仔仔细细地将他每一个神情都在脑子里分析了一遍,确定这不是有事儿的样,就想伺候他更衣。
谁知君故在他刚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