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扬扬眉，气笑了：“仨嫩模？这小子胃口不错嘛？而且九门的歌手曝出丑闻，我为什么要回去？你别跟我说想让我帮那仨嫩模洗白啊？公司没那么多闲钱。”
黎簇擦擦汗，硬着头皮说：“那，那仨嫩模里，有一个是《挖墓人传说》中的女配……”
吴邪一听转头就要走，黎簇赶忙拉住他：“诶！吴总吴总！这事儿您得管啊！《挖墓人》的剧照都放出去了，这时候已经不能再换人了，而且那丫头的角色是走清纯路线的……我不奢望她能彻底洗白，但至少别让我这剧出师未捷女配先死啊！”
“你他妈眉毛底下那俩窟窿眼儿是干什么使的？！会不会选演员啊？！我手底下那几个嫩模都是干什么用的你不清楚啊？！！你他妈的还选她当女配？！”吴邪用手指头狠狠戳了戳黎簇的胸口，把人戳得直往后躲。
黎簇一脸不服气，小声嘟囔道：“谁，谁知道您手底下还有这样的人啊……”
“你不知道不会看啊！？那几个小妖精什么货色你看不出来？！”吴邪瞪他：“吴氏是拍电视剧的，不是模特公司！你以为我三叔每年塞给我几个嫩模是想真捧她们啊？！”
“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每个人都有明星梦，凭什么她们就得活在圈子里的最底层？！就因为长得好看？！”黎簇皱着眉不满道。
“并没有人逼她们这样。”不知何时，张起灵站在吴邪身后说道：“事情我已经了解了，是吴氏的人主动邀请九门的人去参加聚会，并介绍了替唱歌手给他，听说还磕了药，只是没留下证据。”
吴邪气得直喘，瞪着黎簇不说话。
黎簇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张起灵拍拍吴邪，对黎簇说：“在这个圈子里，每个人都有梦想。想成功，仅仅有一张好看的脸是不行的，要吃得了苦，受得了被人漠视，红了要低调，不红要隐忍。有些人受不了这些，想走捷径，最后却毁了自己，甚至形成恶性循环，将自己困在圈子里的最底层，再也爬不起来。你还年轻，万事还是要多跟吴总商量，否则会闯祸的。”
黎簇低着头，也没顾得上疑惑张总为什么要管吴氏的事以及惊讶张总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
“来吧，跟我说说，是谁给你推荐的这个人？”吴邪的火气被张起灵的一段话压下去不少，他说得对，黎簇还年轻，而某些人也正是看中了他的年轻。
黎簇偷眼看看吴邪，小声嘟囔道：“是，是企划部的人。”
吴邪嗤笑一声：“还真是他。”
“他们给我推荐了三个人，我从中挑了一个。”黎簇又补充道。
“就是这次出事的三个人？”吴邪皱眉问道。
黎簇点了点头。
吴邪眼睛转了转，看向张起灵：“不对啊，王八邱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你那儿去吧？”
“这次出事的歌手和汪广荣的干儿子汪泽是同期。”张起灵说。
吴邪点点头：“哦，难怪啊。”
“那你们明天就要走？什么理由啊？”黎簇问道。
张起灵看向吴邪，他对这种事不是很擅长。
吴邪挠挠下巴，疑问道：“要不就说我爸病了？”
黎簇汗：“老爷子病了张总回去干吗？”
当然是回去伺候公爹了。
吴邪默默想。
“那要不就我爸跟你爸一起病了。”吴邪说。
黎簇干笑了一声，实在不想吐槽。
张起灵摇了摇头，说：“不管怎样，我们一起回去都很惹人注目，倒不如实话实说。”
吴邪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那等一下我们回去就宣布？正好今天这顿给你们送行。”黎簇说。
吴邪“啪”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笑骂道：“送什么行！老子要死啊？”
“嘿嘿，说错了，说错了。”黎簇捂着脑袋陪笑。
回忆终止。
吴邪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头一歪，轻轻枕在张起灵的肩膀上，默默想：本来还想在节目里把苏万和齐羽凑成一对，也省得我跟小花整天提心吊胆的，可惜啊……小花，看来你只能一个人奋斗了，么么哒。
返回北京的大巴是节目组特派的，除了司机就只有吴邪和张起灵两个人，他们坐在司机看不到的后排，靠在一起低声说着悄悄话。
“回去还有很多硬仗。”张起灵牵起吴邪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是啊。”吴邪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摆弄着张起灵的手指：“我们还有很多柜要出。”
“《戏骨》也快上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