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着,务必要做到令则行禁则止,才能保证之后的战事达到预期的效果。
想通了此节后,成轩即刻行动,将亲信都派了出去。容桓尚还好说,柯留比却坚决不肯留人,邙山弟子出面动手,制住了他他却死不肯松口。门外的亲兵见势不好,大声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众人只道有人袭营,纷纷提着兵器就向号角声处跑,不一会就将柯留比的营帐围得水泄不通。
闻讯赶来的容燮问明大概后,看了眼群情激奋的鲜卑将士,上前使巧劲卸除了邙山弟子的压制之力,将柯留比解脱出来后,才不卑不亢地对成轩的亲信说:“国相派你来监军而非夺权,你们这么搞,若是将鲜卑人惹急了,怕是连纥奚将军也不好收场!
此地尚有纥奚将军坐镇,若是监军担心无法交差,便请暂随于容燮军中以观后效,如何?”
那人是个伶俐的,自也看出硬来不成,又不屑于容燮的几千乡兵,便半软半硬地回道:“周某有负国相所托,自当回去禀告。国相说了,此番合作伐魏,成败在此一举,众位将军理当通力合作方是!”
言罢,他一眼扫过兀自梗着脖子不肯服软的柯留比和表面恭谨实则倨傲的容燮,甩手带着邙山弟子回去复命了。
容燮冷冷地看着他走远后,又讥嘲地瞥了眼气恨难休的柯留比,重又将视线移向暗云密布的天空,思量起之后的战斗来。
这一夜,成轩、纥奚、容桓与容燮、柯留比皆是各有心事,而杨资离去后一日无动静的苏青阳则将庄子里的所有人都集中看管于容氏祠堂,断绝了容家庄与外界的联系后,令将士们整装待发。
二更时分,木通的营地再次出现骚乱。木通本已有所警惕,奈何凌云聪早已熟悉鲜卑的布营规律,对于大同小异的柔然营地自是轻车熟路,摸黑探营也如白日一般,带着那十多个人如入无人之地般,又是一通四下放火。木通气得嗷嗷直叫,下令全营出动抓人。
与此同时,杨资也夜袭容桓,将容桓的营地同样也闹得人声鼎沸,随后向两军交界处逃去。容桓本就对督军入驻心有不忿,此时更是憋足了气地直追过去。
容家军一直仍是魏军服饰,只将灰色坎肩换作了土色,夜色中根本难以辨清。杨资的人先冲进柔然队中一番乱砍后,再假意不敌溃败,途中将坎肩一换,容桓的人追上后也只当是冲在前面的人,随后遇上闷头直追的柔然人,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容桓的人发现不对却因言语不通难以交流,不知所措之下已有不少人被砍伤砍死,顿时激起了心底深处长久以来对北蛮的仇恨,下手也就不再留情。
这一番混战直打了小半个时辰方被觉出异样的双方统帅叫停,苏青阳已带着3万定南军轻装疾行远离了容家庄,直向石门而去。
天明后,越想越不对的成轩下令攻打容家庄,遭到了庄内顽强抵抗。守庄的定北军将士直接将棉衣粮草淋上油脂点燃投下,成轩恨得直咬牙,但毫无用武之地的骑兵却使他的攻势十分有限,正要发狠从石门调用攻城的云梯、投石车,却收到苏青阳突袭石门,刘曦开门放敌的惊天消息,顿时气急攻心,喷出一大口血来!
成轩原意留刘曦在石门护卫司马遒,待最后围攻苏青阳时再以定东将军刘典斋之子的身份分化定北军中的定东军将士,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以尽量减少与定北军硬碰所带来的损失。但容燮派出的信兵未能将信件顺利交到成轩手中,成轩也就对刘曦全无防备,再加上不信苏青阳会带着连续作战伤亡巨大的定北军突围支援定南军,顿时就使他尽失先机。
苏青阳攻占石门后,冲进作为临时行宫的官衙,司马遒兀自在与人玩樗蒲,听见外间喧闹正不耐烦地让李公公出去处理,就见大队魏军闯了进来,领头的正是一脸煞气的苏青阳。司马遒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五木颓然滚落,呆然木立。
此时的东平湖畔,刚刚得知定南军下落的纥奚再次下令追击。容燮一改之前的旁观姿态,令斥候一路先行,寻找对方的弱点与最佳的接战之地。定南军却一改之前的疲沓之态,从戴庙急行军至沈屯后,又从沈屯急渡马岭河,做出一副奔石门而去的姿态,将绕湖追击的纥奚远远甩在了身后。
纥奚尚不知石门的变故,只道定南军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兴奋不已地更加快了追赶的速度。当大军追到刘庄时,天色已黑,纥奚下令扎营休息,于次日再寻路渡河。夜里,成轩的加急命令由邙山弟子亲自传来,除了告知石门失落一事,便是成轩发了狠,誓要与定北军与定南军决一死战了!
此时定南军与定北军合总尚不足七万人,而纥奚与柯留比相加已有八万多,且尽是精锐骑兵。纥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柯留比也放下了一直莫名不安定的心。容燮却是心情复杂,一方面有种终于能够解脱的轻松感,一方面却终究摆脱不了借靠外族打击同胞的羞惭之心。恰在这时,容家庄再次升起告急焰火,容燮便借机私自脱离了大队,带着五千乡兵连夜渡河,直奔容家庄而去了。
纥奚听说后只是不屑地嗤了一声。他原本就看不上容燮,大战在即更是兴奋不已,只转了个打完再找他算账的念头就搁下了。
三日后,定南军与定北军合兵一处在隆尧对上了纥奚与柯留比的骑兵,成轩督领的木通、容桓部则一路受到杨资和凌云聪的骚扰,仍在赶往隆尧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