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想必靳大人能给出答案吧?”
“吴大哥,不管怎样,我都不该怀疑你和大哥。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小弟给两位哥哥赔不是了!”
不等靳白开口,李章已抢先道歉,说着站起身来,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靳白正在考虑如何开口,被李章这么一抢顿时没了心情,知他不善饮,又曾伤过胃,见他已然面色酡红,劈手夺了他的酒杯,瞪着张羽说:“这是已经喝了多少?我怎么和你说的?!”
张羽干愣着,不知靳白所指为何,张着嘴接不上话。吴子俊狐疑地看看张羽又看看靳白,索性使出惯常的伎俩,沉着脸一拍桌子:“这可是我的前锋营!主将问话还不老实说来!”
靳白古怪地看着吴子俊,换作从前,定要和他蛮缠一通,只是今日却没有那样的心情,也不想再绕圈子,便很干脆地摊开了底牌:“皇上怕李章受人辖制,被人利用,着我查明他的行踪,故而被李章厌恶了。”
吴子俊依然不肯放松:“只是查明行踪?查明了又如何?”
靳白的神色变得微妙复杂了起来,看着李章话也说得有些迟疑:“皇上只是不放心,他已答应放过李章。”
张羽和吴子俊都松了口气,李章却是低低嗤笑了一声。但他什么也没说,平和如常地点头道:“是我多虑了。抱歉!”
吴子俊顿时来了精神:“既是如此,李章就留在前锋营吧,咱们可以把九番阵壮大一番!”
张羽略一迟疑,也看着李章说:“当初你是担心被人发现而不肯来,如今既有靳大人作保,留在军中应该更加安全。大哥也想看到你明珠生辉的一天啊!”
李章犹豫了一下,看着热切地望着自己的两位大哥,再看一眼始终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靳白,忽然觉得人生在世自当有所舍才能有所得,一味的退避求安非是好男儿之所为。更何况驰骋沙场笑看烽烟是他很久以前就有的梦想,他若因过去而束手束脚地躲避一世,才真是浪掷生命,舍本求末吧!
他骨子里的傲气冒出了头,让他抑制不住地想要印证自己的存在。他的过去有伤有痛,更多的却是他一步一步从未放弃过的努力!为了那些曾经的付出,他也渴望着被认可的一天。
他的脸色开朗了起来,隐约缠绕的焦虑纠结尽数散去,俊美的容颜因自信而豁达,因坚定而沉稳,让他整个人都隐隐放出了光来。
他迎住了吴子俊和张羽期待的目光:“好。我们一起!”
六只手再次握在了一起,曾经那不肯服输不肯认命的豪情再次激荡了起来。他们曾是侍卫营的极品三人组,还将是北疆最锋锐的一把尖刀!他们曾用汗水书写过侍卫营的传奇,还将用血肉筑起北疆万里的坚实脊梁!这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天地,是他们血性中最真实的灵魂!这一刻,他们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强大,因为身边始终有他们。
默然坐在一旁的靳白再次湿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人又在一起了!
才发现之前给予吴子俊的篇幅少得可怜,不知道后面的感觉会不会变得有些突兀。我自己想来,他只是脾气坏点,也没说过他是闷葫芦,于是,就这样了……
第88章 托付
靳白过后仍是私下里又和李章谈了一次,提及暗卫的事,李章并无多少抗拒的表情,只是如往常一样,安静地听着他说。
靳白心中惭愧,再三向李章保证道:“皇上已不同于从前,前朝后宫都照应得妥帖,应是当真放下了从前的心思。暗卫一事虽嫌牵强,等你在军中站稳了脚也就再不能成为借口。我会继续让白启过来,有事你尽可和他商量。”
李章低头默立了片刻,抬起头来对靳白说:“我只有一件事,先和靳大人说了也无妨。来年我就要成亲了,他若想做什么,只管对着我来,若要伤她分毫,难保我又做出什么大逆之事来。靳大人若嫌李章碍事,现在就有个决断也好,免得真到了那时徒添烦恼。”
靳白的脸色有些发白,皱眉盯着李章问:“你要我怎么做?现在就把你抓起来?”
李章低笑了一声:“那也要抓得到才行!”
李章说着未见起势,身子已经掠出丈余。靳白好胜心起,仗着自己轻功卓绝,拔脚追了上去。他知道穆严并不擅长轻身功夫,李章从前也只能勉强跃上高墙,这时候跟在李章身后,却是越追越惊,跑出几十里后,李章已不见踪影。
靳白懊恼地停了下来,看着脚下绵延的杂草,什么寻踪手段都已无效,呆了半晌不觉苦笑,心说难不成他真就这样跑了?那他答应张羽和吴子俊的又算什么?
他不信李章是言而无信之人,心知他如此作为必有说法,便干脆找个树荫坐了下来,掐根草茎叼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日头渐渐偏西,风有些凉了,靳白百无聊赖地坐在林中,暗卫的气息隐约而戒备。
一阵风过,枯叶扑簌簌凌乱落地。靳白警觉地回顾,只看到枝叶间人影一闪,一名暗卫已倒于地下。靳白立时跃起,身形落处,正挡住李章的去路,剩余的三名暗卫包抄了上去。
李章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倾身前扑,暗卫在他靠近靳白前已将他围住,各路兵器招呼了上去。
“小心!”
“是要小心!”
李章说着已从包围里闪出,并非快得让人看不清的动作,却正好在两名暗卫移动的空隙中轻巧地滑了出去,靳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