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激动,当机立断把虎口上的血痂重新剥开,模仿对战结束时自己那个姿势,任由鲜血滴滴答答从柄一直流到刃尖。
他满心期待,然而匕首毫无变化。别说银光,连日光都没有反射一下。
难道要灌注真元?
他提息运功,真元经由指尖源源不断地汇入刀身。真气催动着血淌得更欢,而里面仿佛一个无底洞,无论温聿寒汇入多少真气,他都照单全收。
到后来温聿寒面色苍白,满头冷汗,迫不得已只得停止运功,跌坐在床上气喘吁吁。
难道是他多想了?温聿寒面露犹疑。可是他刚才灌注真元进去的时候,这把匕首的确是有在吸收的……这么看来大方向应该不会有错吧?
是方法不对,还是真元太少?
温聿寒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容dà_boss的嘲讽。
要不还是让乔芮多砍几刀?
他正想着,乔芮就来了,不过来的不止她一人,还有梁文彦。
梁文彦一开门就闻到淡淡的腥气,定睛一看,温聿寒脚下一滩血泊,而他本人紧握匕首坐在床边,面色苍白至极。
梁文彦大惊失色,端着纱布和清水一路小跑过去:
“二师兄?!”他失声叫道,“这是,这是……方才有什么人来过了吗?你可无恙?”
乔芮还算镇定。她环顾屋内,干净整洁,并无争斗的痕迹,又至窗边一窥,窗框上灰尘依旧,窗外野草拂动,也无异样。
“梁文彦你冷静一些好不好”她无奈道,疑惑的目光投向温聿寒:“二师兄,你这是……?”
“没事。我方才……仿佛有所领悟,于是不自觉使了几招,不想虎口重新崩裂,其实只是看着比较凄惨罢了。”
他硬着头皮诌道。温聿寒啊温聿寒,你下次说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怎么自己还这副熊样就随口让人家进来了呢!
他后悔万分。
另一边,梁文彦已经蘸着清水在替他擦洗伤口了。
温聿寒受宠若惊,手一缩,忙道:“一点小伤,不劳烦四师弟了,我自己来就好。”
梁文彦原先常听乔芮在自己耳边念叨温聿寒,因此最开始其实对这个时隔十年再次归山的二师兄殊无好感。然而今日一战,温聿寒几乎与乔芮打成平手,剑意连贯犹入无人之境,更在最后当场破境,虚丹化实,他在一旁目睹全程,对这位师兄的实力深感服气。又听温聿寒一心想着将新悟得之物尽快融会贯通,甚至不顾自己有伤在身,果然如师尊曾经所言是个武痴,对于这位师兄的人品也是大为改观。因此不由得叹服道:“二师兄尚武成痴,文彦自愧不如,从今往后还要拜托二师兄多加指点了。”
他想了想,以二师兄要强的性格,定然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伤麻烦师弟,于是倒也算乖巧地把纱布递过去,好顾全温聿寒的面子。
殊不知这可是天大的误会!
尚武成痴的是原来那个温聿寒,死要面子的也是原来那个温聿寒,现在这个温聿寒和那两个词可是半点关系都扯不上!
他但凡要一点面子,就不会在被人一脚踹开之后,还冥思苦想着要如何见人一面。
温聿寒知道自己这个四师弟一定是哪里误会了——不止四师弟,恐怕是所有人。然而这对他而言并不一定是坏事,至少乔芮和梁文彦也终于承认他们这个二师兄是货真价实的二师兄了……从这个角度上说,其实更像好事一桩。
想明白这一点,温聿寒不再多言。他接过纱布把血洗掉,只颔首对梁文彦道:“多谢师弟了,只是我境界不如师弟,怎么担得起‘指教’一词?”
梁文彦:“师兄谦虚了。”
他二人这厢言笑晏晏,却没有注意到乔芮在一旁沉吟许久。他从温聿寒解释完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眉头越皱越紧。
“可是二师兄……”她突然出声,“若你是在练剑,血迹为何只停留在这一处呢?”
温聿寒与梁文彦尚在寒暄,闻言俱是一怔。
……卧槽,说好的种马文配角无智商呢?
乔芮继续道:“而且你方才离去时伤口已经结痂,还是说你有自残的癖好?所以才能冷眼看自己流这么多血却坐在床上无动于衷?”
梁文彦:“兴许是……二师兄的肢体活动不大?”
他话一出口,发现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不说练剑,但凡手动,血就不可能如此规整地滩成一片,除非站在原地毫无动作……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难道二师兄真的有自残倾向?
他不由得也犹疑地望向温聿寒。
温聿寒被他俩盯得冷汗都要出来了。
他诚挚道:“师妹,你想多了。”
乔芮犹疑道:“真的吗?”
废话!我特么不是抖m为什么要去自残!又不能直接告诉你们这把匕首是容宸给我的好像有点古怪所以我想看看哪里古怪!万一容宸在里面藏了不得了的东西叫你们看去该怎么办!
温聿寒在内心狂吼。
乔芮见他半晌不语,似是虚心,疑心更重,无形的猜测也逐渐现出实体,说起话来底气更足:“既然如此,我可不可以猜测是有人来过,而你站在这里同他讲话,一时不慎伤口崩裂”
梁文彦:“可是二师兄方才说没有人来过啊?”
乔芮双眼直视温聿寒,目光凌厉,直言不讳道:“你在包庇那人?你为何要包庇那人?那人与你相识却又不敢光明正大地来我天虞山派,然而却能在主峰来去自如,想来境界必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