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
宫时忽然笑了。
他的笑容明媚,艳丽倾国的容颜在顷刻间绽放出夺目耀眼的光彩,似乎真的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一般道:“既然是师父送小爷,那小爷自然乐得清闲——熟悉的人总比陌生人要好——尤其是在这样重要的事上,不是吗?。”
一日前,夜,万梅山庄。
数里外的金丝跋步床上q事正浓,红梅傲雪的万梅山庄却一改往日的清冷孤寂。
数盏油灯在寒风中摇曳飘零,灯火通明的房间内孙秀青不安而急躁的走动着。
浅粉色的裙摆随着她来回踱步而微微拂过房间里精致典雅的摆设——她身旁就有数张木椅及一张桌子,但是她坐不下。
孙秀青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结果。
等待一个或许好,或许会让她重新回到地狱的未来。
宫时未死,甚至被人自西门吹雪手下救走,这是以孙秀青对武功那浅薄的认知所未能想到的
赫赫威名的刀剑双杀,她的师父独孤一鹤尚且死在西门吹雪剑下。这世上又怎么可能存在不费吹灰之力在后者面前救人,甚至施施然离开的存在?
唯二可能的答案令孙秀青心中愈发恼恨,也愈发惴惴不安。
——除非剑神根本没用尽全力去阻止,除非他根本不想让宫时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去死。
哪怕他得知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哪怕他心中清楚宫时可能带着目的接近他,但是他下不了手。
——或者西门吹雪被宫时在小巷中的言语影响,让他以为她因为嫉妒编造出这一切,她才是别有用心的那一个。
这两个让她心绪难安的猜想,一时之间混乱了女子大脑。
她手指不由自主的绞紧袖角,用力到好像那是宫时的脖子。
无论是哪一个结果,对她来说都算不上好。
第一个意味着她永无可能进入那冰冷的白衣男子心里,因为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她厌恶憎恨到希望对方死无全尸的人。
第二个……更差。
她将会迎来心口的第二剑,并且这一次不可能有人忽然出现救下她的命。
死无葬身之地。
这年头,一不小心就互坑 最新更新00
骆驼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动物。
尤其在拥有广袤无垠的沙漠的西域,骆驼堪称必不可少的居家旅行的重要工具。
——但这并不意味骆驼在京城就很常见。
最起码现在围在那匹无人牵领的骆驼旁指指点点的京城百姓中,有一大半从来没去过西域,更没骑过骆驼。
剩下的一小半曾经见过骆驼,也并不对这种生物感到惊奇。
真正吸引他们驻足的是骆驼上的一个人。
一个美人。
她遮着面容倒伏在骆驼上,似乎已经陷入昏迷。
可既然看不清容貌,又何以见得是美人?
看身形她年龄尚幼,大约十三四岁,或许称呼为孩子更加贴切。
——如果忽视那guo露的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被西域风情的足饰与腿饰欲盖弥彰一般包裹的白嫩双腿上可疑的红痕,以及那软软垂落在骆驼两侧,涂着大红蔻丹的双手的话。
那样她也不会被周围议论纷纷的百姓称为“伤风败俗”“人心不古”,更不会被别有用心的男子猜测那紫色面纱后是怎样美艳绝伦的容貌。
她昏迷着,形容狼狈的被骆驼托着漫无目的在京城晃了半圈,白色的尖头儿小鞋却已经勾走了不少人的魂魄。
最起码陆小凤拉着花满楼在京城闲逛喝茶,进而看见那骆驼以及骆驼上的人时,骆驼晃晃悠悠的蹄子后面已经跟了不少眼神闪烁一看就知不怀好意的男人。
“京城里怎会有骆驼?”
花满楼看不见,但无比清晰的听见骆驼那颇有气势的鼻响:“西域诸国贺喜的车队应该仍在路上?”
“不是车队。”
陆小凤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是一匹骆驼,骆驼上还托着一个蒙着脸似乎昏迷了的西域小姑娘。最重要的是,她身边并无大人看护。”
花满楼缓缓摇着折扇:“陆兄可确定那孩子周围无人看护?”
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所以麻烦也很少会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