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剩下自己一个人,没有朋友可以说话,没有任何应酬,男人意兴阑珊地垂下脑袋,安安静静地如同一个隐形人。
“咦?这不就是单熙先生吗?”
正在这时,一道讶异的男性嗓音传入耳中,男人抬头,循声望去,一位穿着得体瘦长挺俊的男人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友好亲切地弯腰向男人伸出了右手,“您好,我是颈擎天,颈凡的大哥,很高兴认识你,单熙。”
“您好,颈先生。”
“呵呵,不介意我坐下来吧?”
“不会,请坐。”
男人浅浅一笑,能认识颈凡口中最惧怕的大哥,男人觉得很好奇,“凡他没来吗?”
“那小子是个医学痴迷,整天呆在研究所里足不出户,我也拿他没办法。”
“擎天,跟谁聊天呢?”
正说着,一名身穿漆黑色裹胸晚礼服的大美女尾随而来,扭头一看,颈擎天的脸色有刹那间的厌恶闪过,“是我一位朋友,你不是说要去门口接你表姑吗?”
“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大美女脸红羞涩,娇柔的媚态足以俘获任何男人的目光。
“你先去吧,我等会就过去。”
“嗯……”
也许是痴迷的眼光一直在关注着心爱的男人而没有在乎其他,大美女应了一声准备转身走开,却不料在接触到男人的视线之时,那漂亮的脸蛋一下子骤变,一改刚才的柔弱模样,瞬间冲上去恶狠狠地甩了男人一巴掌,嫣红的双唇吐出一连串充满怒恨的咒骂,“是你!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害死了小琳!你这个下贱!无耻的东西!!我打死你!打死你!”
“你干什么!温曼,别以为你是温家的大小姐,又是凌家夫人的表侄女我就可以容忍你!快放开他!”
温曼撕扯着男人的衣领还想一巴掌煽上去,颈擎天面色阴沉,立刻起身上前拽开了这个发疯似的女人。
男人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吓了一跳的他很快恢复了意识,左脸颊上浮起了一片红肿,眼神惊疑地看着温曼。温曼,不就是温琳的姐姐吗?当初在欧洲的时候,男人见过温琳一面,然后他把温琳和黎跃铭的阴谋告诉了伊恩浚,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温琳,那么……男人心里一沉,他们该不会是……
“你滚开!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温曼和颈擎天的纠缠以及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大多数人都惊讶地看着挨了掌掴的男人,听着温曼的尖锐叫骂,似乎是在看好戏,看一场笑话,各个冷眼旁观。
“住手!”
一声由远至近的低沉男声传了过来,人群中让出了一条大道。
颈擎天压制住了不断叫骂的温曼,抬眼看去,一大群熟悉的人陆续走来,不禁松了一口气。
男人捂着脸低头不语,他艰难地站起身,孤零零地伫立在一旁,没有去看来人。
“怎么回事?一场宴会也要给我搞砸吗?”
温和的语调充斥着一股冰冷的煞气,苏浩轩面无表情地盯着颈擎天禁锢在怀里的温曼,漆黑的眼眸快速掠过一道杀意。
“浩轩,不好意思,我也不晓得她……”
“表姑!表姑!你要为小琳做主啊!”
倏地从颈擎天的双臂中挣脱出来,温曼哭喊着扑入了其中一名温婉妇人的怀里,泪如雨下地手指着男人控诉起来,“就是他!就是他!是他害死了小琳,是他!表姑,表姑,看在我们都姓温的份上,你一定要帮我啊!呜呜……”
“老妈,这女人是你婆家人?”
凌琰皱了皱眉,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沉默无言的男人。
“废话!”瞪了眼不会说话的儿子,温敏拍了拍温曼的背部,柔声安慰,“你别急,跟表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
“你最好闭嘴!”
突然,白梓谦一声凛然的喝叱,吓得温曼一阵哆嗦,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伯母,是这样的。”风耀冉接收到了白梓谦传递给他的眼神,当起了解说员,“温琳跟黎跃铭有私下交易,她故意接近我们是为了窃取商业机密,被我们及时发现以后直接移交了司法部门,其他的事情我们并不了解。”
“什么叫不了解!她不过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女孩,你为什么要这么诋毁我妹妹的名声?哼!窃取商业机密?风大少好大的口气,你们风家有什么机密可以窃取的?”
温曼并不知道她的这番话犯了多大的忌讳,且不论黎家如何如何,单单是现在,黎家的势力大不如以前,正被其他三家逐步瓦解收购,其中下资本最大的莫过于白家和风家,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相当于是触犯了两家的逆鳞,杀身之祸,不远之。
“呵呵呵,小姑娘说话挺有意思的。”苍劲有力的含笑语气来自于风耀冉身边的老爷子,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老爷子十分生气,而且后果很严重,“你说我们风家没什么可窃取的机密,那么哪家才有?”
老爷子笑得和蔼可亲,一脸的慈祥。
温曼止不住地浑身发抖,刚才还一副威气凌人的样子一下子惨白不堪,因为温敏的脸色十分的难堪,也不再维护她,而是远离她回到了丈夫身边。
“温琳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她自己忍受不了牢饭之灾自杀身亡,你怨不得别人。”
苏浩轩挽着自家美丽老妈的手臂,勾着嘴角插了一句话。
本来温曼是温家的旁系亲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