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写不出来。”
刘淮之看着祁云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着,不置可否:“我看未必。”
于衍显然是没想到对方对祁云如此有信心,心中没来由的一阵不爽,瞪着眼道:“我赌二百两。”
刘淮之一笑:“成交。”
等周围的人都议论的差不多,祁云也撂了笔。
这回掌柜的倒是胸有成竹,放眼整个临阳城,谁不知道祁家的小公子是个只会四处惹事的纨绔子弟。
掌柜将他写完的拿在手里,漫不经心的看下去,谁知这一看就看出了不对。
众人看着掌柜的脸上由红转青,纷纷猜测着祁家小公子是不是写不出来就直接骂上了人。正想着,就见掌柜的强定了心神,从袖口里拿出一本册子,和一张他事先抄好方便供人查看的菜单。
他将两张纸放在一起,祁云写的竟是一字不差,就连顺序也都和他顺着册子抄下来的一模一样。
周围的人看着这两张纸,个个的表情都像是吞了整只的鸡蛋一般。
一片难以置信的感叹声中,刘淮之歪着头对身边同样一脸难以置信的于衍说道:“你破费了。”
于衍本还和众人一样等着祁云出丑,却不想是这么个结果,且比起这结果,显然有另外一件事让他更加上火,他怒不可遏的瞪着刘淮之道:“你怎么知道他能写出来?!”
刘淮之没说话,只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挤出了人群。
于衍被他那一笑搅得心烦意乱,忙跟上去质问他是不是私底下和那祁云有来往,这一跟就一直跟到了刘府大门,只可惜,饶是他如何逼问,刘淮之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第12章 十二
夏日里的最后一个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让不少心宽的人逐渐将员外府的盗窃案淡忘了。
虽说如此,可这案子一日不结,多数人心里也终究会有个疙瘩。
就在很多人都以为这个案子会无疾而终时,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宁兰醒了。
刘淮之一大早就得了宁兰醒来的消息。他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忙派了人去通知于衍,自己也连忙出了府。等于衍接到消息赶到府衙,刘淮之已经站在府衙门口等他了。
于衍是跑着来的。
他从巷子口拐过来,远远的看见刘淮之立在府衙大门前,忙跑几步迎上去:“怎么样了。”
刘淮之看着急忙赶过来的人,自然的伸出手去接他。
许是赶的太急,于衍只顾着喘气,想都没想就这么握上了刘淮之的那只手。
“还没回来。”刘淮之摇摇头,“再等等吧。”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知府的轿子才从不远处的路口拐过来。
宁兰昏迷了这些日子,又失了孩子,精神和身体都差得很。短期内根本上不得堂,知府只得带着人亲自去了趟员外府。
宁兰一见到知府,两眼就控制不住的往外冒眼泪,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来的力气,硬是不顾旁人的阻拦挣扎着下了地。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求知府大人还她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公道。
知府听她说完了那晚的来龙去脉,便问她可看清了那贼人的长相。
宁兰摇摇头,说那贼人蒙着面,并未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子,但是看那人的身形,分明是个男子。
知府听他说完,心中已是有数,忙又匆匆回了府衙。当天下午就将关押了数日的马玉莲放了出来。
马姑娘的嫌疑洗脱了,于衍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地。当日晚上,他就请了马姑娘和刘淮之到东兴楼吃饭,点的道道都是油大的荤菜。桌子正中央还摆了一大盘的羊蹄子,道是要给马姑娘好好补补。
刘淮之在一旁看着马姑娘似是有些抽动的嘴角,也不帮着解围,只兀自向小二要了壶酒。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看着于衍给马姑娘夹菜添肉。
马玉莲不饮酒,于衍也就不碰酒杯,一边择着鱼刺一边和马玉莲聊天。
刘淮之看着于衍讲话讲的眉飞色舞,也不搭话,只独自一人将壶中的酒吃了个干净。
待三人酒足饭饱,时辰已是不早。
于衍看着天色,本想着送马玉莲回去,可是见刘淮之喝的双眼有些迷离的样子又不放心叫他独自回去。好在东兴楼离马玉莲下榻的客栈不远,嘱咐过马玉莲路上小心,于衍这才放心的拖着刘淮之朝刘府走去。
喝了酒的人身子总是显得格外的沉。于衍这一次是真真的领教了。
刘淮之本也没有醉的厉害,只是脚下有些虚浮,并没有大吵大闹那样失态,甚至回去的这一路上还能跟于衍正常的对话。
于衍扶着他一路慢悠悠的回到刘府,等在门口的家丁见着自家少爷被人搀着,赶紧迎上来想将人接过去。那家丁刚一伸手,指尖还未碰到刘淮之的衣料,就被刘淮之一巴掌将手打开。
那家丁在刘府做事也有些个年头了,家中的二位少爷对下人一向宽和,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挨这么一下。
看着那家丁略有些受伤的表情,于衍只得开口说道:“我扶着他就行,你去给你们家少爷准备些沐浴的热水吧。”
那家丁应了声,急忙下去准备热水。等家丁跑开,于衍又继续搀着刘淮之前行。只是没走几步就变成了刘淮之拽着他走。
于衍被他拽着,一路进了花园。经过荷花池时,也不知刘淮之想到什么,竟是站在池边不肯走了。
此时已过了立秋,虽说白日里还是